夜晚的京駒場很熱鬨,是瀛京最出名的夜市區之一。
酒吧和夜攤隨處可見,麵向的顧客主要就是瀛京大學和附近幾所高校的學生。
一個露天酒吧攤,身穿便服的藤原洋介和陳心安麵對麵坐著。
原本嚴肅的表情在看到陳心安此刻的樣子之後,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
陳心安和身旁的李起同時瞥了他一眼。
藤原洋介趕緊揉了揉臉,對陳心安說道:“絕無冒犯之一。
隻是看到令大瀛整個黑道都恨之入骨,又聞風喪膽的陳心安,居然變成這麼一副大一新生一般的青澀樣,這落差實在是太大……”
陳心安微微一笑,也不介意,隻是舉著杯子說道:“恭喜藤原先生如願以償,榮升警視長。”
藤原洋介也笑著端起了杯子,跟陳心安和李起都碰了一下:
“也多謝陳先生鼎力相助,才有我藤原洋介的今天!”
三人將杯中酒一乾而儘。
放下杯子,藤原洋介看著陳心安說道:“陳先生,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出過的承諾,都會去努力實現。
我跟彆人不同,不會做過河拆橋的事情。
不管你陳心安承不承認,我藤原洋介跟你交往,的確有利益交換,但是也有真心交友的心。”
陳心安咧嘴一笑,對藤原洋介說道:“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約你在這裡,以這樣的麵目坐在這裡跟你喝酒了!”
藤原洋介神色感動,歎息一聲說道:“我父親討厭華夏人,我卻擁有兩個華夏朋友,一個是喬延輝,一個就是你陳心安。
偏偏這兩個華夏朋友,交情都超過了我在大瀛的所有朋友。
一個曾經交換過性命,一個助我擁有了今天的一切。
我覺得,自己很榮幸!”
李起端起酒瓶,給藤原洋介倒滿,對他問道:“藤原先生今晚來找我們,是有什麼吩咐嗎?”
藤原洋介正色道:“不是吩咐,是警告!陳先生,李先生,你們必須要在48小時之內離開大瀛。”
李起撇撇嘴,冷笑著說道:“這就是藤原先生成為警視長之後,代表官方對我們下的命令嗎?
這算是官方驅逐,先禮後兵?”
“不是!”藤原洋介使勁搖頭,看著陳心安和李起說道:“這是我作為朋友,對兩位的請求!”
陳心安眉頭一皺,對他問道:“怎麼了?”
藤原洋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是官方機密,但是我不會對朋友隱瞞。
神廟的事情,引起了大瀛官方的大動蕩!
我相信幾位這幾天看新聞也已經了解不少了。
雖然官方進行了大整頓,但是並不打算放過引起這場風暴的你們!
大瀛在國際地位上的影響下降了不少,麵子上自然過不去,肯定要找你們報複。
高層已經派出了國寶級殺手來追殺你們,來自富白山,大概兩天後就會到達,所以這段時間,你們要馬上離開大瀛。”
“來自富白山的國寶級殺手?”陳心安緊皺眉頭,想起了藏山忍臨死前說過的話,心中一動,脫口問道:“隱者?”
藤原洋介震驚叫道:“你知道隱者?
我沒以為會是這個傳說中的人來,但是現在你叫出來這個名字,那想來就是他!
也對,隻有那種級彆的絕頂高手,才能殺你!
陳先生,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不知道隱者的實力有多強,但是能夠成為大瀛的國寶級殺手,那實力肯定很恐怖!
傳說現在的大瀛超忍,全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我來想辦法幫你們辦理簽證。
放心,以我現在的能力,應該不難。
就算有危險我也頂上,把你們安全送出去是最主要的。
大不了再回第一警視廳,從頭做起。”
看出藤原洋介是真的關心,陳心安也點點頭說道:“藤原先生放心吧,我的確準備這兩天離開大瀛。
隻不過我還在等一個接應的信息,這兩天應該快到了!
今晚你從這裡離開之後,這段時間咱們就不聯係了。
你剛當上警視長,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等我回到華夏,咱們再電話聯係。”
“我……”藤原洋介有些不甘心,但是看到陳心安真誠的眼神,也就點了點頭。
他想了想,對陳心安說道:“如果你們出海,記住千萬不要靠近東潮那邊。
聽說當年隱者的兒子差點死在華夏,是逃亡到東潮後被當地人救活的。
隻可惜他帶了一些東潮人重返華夏,還是死在了異國他鄉。
隱者對東潮人很有感情,在東潮也有不少生意。
東潮幾大財閥的掌舵人,都跟他有很深的交情。
每年會給他一大筆錢,送自己家族的年輕人來富白山帶上幾個月,跟隱者學習功夫。
所以隱者在東潮的勢力,跟在大瀛同樣龐大!
你們直接回華夏就好了,儘量繞開東潮,更不可在那裡停留!”
陳心安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放心,沒什麼事我們也不會去東潮的。
藤原先生,謝謝你今晚專程過來告訴我這些事情,咱們喝個痛快。
這頓,也算是咱們之間的告彆酒了,在離開大瀛之前,咱們不會再見麵了!”
藤原洋介點點頭,端起了酒杯,對陳心安說道:“官方這邊有什麼行動,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現在的行動就是封鎖了機場和碼頭,在尋找你們的下落。
其實就算找到了,他們也不會采取什麼行動,隻是要掌握你們的行蹤,拖延你們的離開,交給隱者來處理。”
陳心安微微一笑,這個結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還以為官方會找個什麼由頭,把他們抓起來呢。
不過藤原洋介既然成為了瀛京的警視長,肯定不會同意這樣的行動,所以也就變成了現在這種相對較為溫和的形式了。
“幾位,你們的酒,請慢用!”年輕的服務生端著兩瓶清酒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藤原洋介苦笑著說道:“陳先生,你想灌醉我嗎?”
陳心安點點頭笑道:“原本是有這個打算的,不過現在嘛,就當成是給藤原先生升職的慶功酒了!”
就在這時,隔壁桌的幾個留學生把剛才送酒的服務生叫了過去,對著他罵罵咧咧。
“吳宏,你在搞什麼!憑什麼要給他們先上酒?怎麼,他們是你的客人,我們就不是了嗎?”
“彆說對不起,我已經聽膩了這種話!在學校裡你就整天把這個詞掛在嘴邊!”
“亨利,他可能是怪你搶了他的女朋友,所以故意怠慢我們啊!”
一群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名叫亨利的男子是一個高大的墨非人,眼神輕蔑的看著服務生說道:
“這可不怪我啊!我隻是請她喝了一杯奶茶,她就乖乖上了我的床!
吳宏,聽說你跟那個東潮女孩談了半年都沒有摸過她的手?
我可以告訴你,她身上最嫩的地方,可不是那雙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