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安斜著眼看著手機裡臉色陰沉的布爾曼,麵無表情。
終究還是布爾曼打破了沉默,歎息一聲對陳心安說道:
“陳先生,其實我們沒有必要鬨成這種局麵的。
你隻要交出那兩個人就好了。
沒有必要為了兩個所謂的同胞,跟整個鷹旗國官方為敵。
讓自己陷入到現在這個處境……”
陳心安擺擺手打斷他,神色譏諷的說道:“布爾曼先生,說這些沒有意義。
鬨成這樣,是誰造成的,是誰翻臉不認人,你自己心裡有數。
捫心自問,即便沒有這兩個同胞,你會放過我嗎?
像我這樣有點能力,但是又不被鷹旗國官方掌控的外國商人,是不被布爾曼先生容忍的。
因為我比墨非人,大瀛人,東潮人更加難以收服,所以對付我隻是早晚的事,不是嗎?”
布爾曼的臉上有些尷尬,連他都不得不承認,陳心安看的很透。
這個人實在是太難掌控了!
其實鷹旗國的外商並不少,但是都很會來事。
把掙錢的大頭給了鷹旗國官方,這樣就會受到官方的保護。
可陳心安不會這樣,他不會讓出大頭,這就犯了大忌。
再加上陳心安實在是桀驁不馴,就算是官方,他也不放在眼裡。
這樣的人是不能留在鷹旗國的。
隻是在逼走陳心安和殺掉陳心安之間,布爾曼選擇了後者。
布爾曼搖搖頭,歎息一聲說道:“陳先生,我這樣做也是被你逼的。
官方不是你能玩弄的對象。
你栽贓嫁禍的手段,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你想讓官方和金手套血拚,你從中得利。
這樣的居心,必定被官方所不容!”
“哈哈哈!”陳心安大笑起來,更是毫不掩飾自己臉上嘲諷,對布爾曼說道:
“你們這些政客的嘴臉,真是不堪入目啊!
我是不是栽贓嫁禍,布爾曼先生真的不清楚嗎?
那些事情,原本就是金手套指使的。
隻不過你們雙方都在裝糊塗,都不願意捅破那層窗戶紙。
我不過是幫你們捅破了那層紙,把你們雙方的偽裝給撕開了。
讓你們不得不直麵相對。
這樣就再也無法在民眾麵前演戲了,表演抓替死鬼的鬨劇,暗中享受彼此那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
就這樣揭開了你們的虛偽,讓你們都有點惱羞成怒了,這才要把我這個罪魁禍首除掉!”
布爾曼陰沉著臉不說話,隻是看著陳心安。
麵帶冷笑的陳心安也沒有說話,攝像頭卻對準了他兩個兒子,還有一旁的巴克和那些特工。
知道陳心安很強,可是親眼看到視頻裡的這一切,布爾曼還是感到了心驚!
他沉聲問道:“陳心安,你想怎樣?
你知道,我不會害怕這些。
而你做的越是過分,下場就會越慘。
官方不會放過你的!”
陳心安調回攝像頭,冷笑著對布爾曼說道:“布爾曼先生,你的兩個兒子和這位巴克先生,我會暫時把他們留在身邊。
放心,我會儘快離開鷹旗國,不會給你再添麻煩。
但是如果官方想要趕儘殺絕,那就彆怪我孤注一擲。
相信我,這個世界我想殺誰,沒有人能逃得掉!”
麵對陳心安赤果果的威脅,布爾曼眼角抽搐,目露寒光。
陳心安絲毫不示弱,同樣隔著屏幕緊盯著他。
過了一會,還是布爾曼先敗下陣來,垂下眼簾對陳心安說道:
“二十四小時!
我隻能給你二十四小時。
這段時間內,我會重新恢複你們的簽證。
離開鷹旗國之後,不要再回來了,再讓我見到,絕不放過!”
“那就感謝布爾曼先生的仁慈了!”陳心安咧嘴一笑,也不廢話,直接掛斷了視頻!
“阿起!”陳心安扭過頭,對李起叫道:“馬上聯係張吉安,請琴子去一下華人街!
龍生,夏紅楓,你們收拾行李,半個小時後出發!”
龍生指著沙發上那三人問道:“老大,他們三個呢?”
陳心安掏出了銀針,冷笑著說道:“帶走!綠裝的人就在附近,沒有他們三個,咱們可就變成狙擊手的靶子了!”
給三人下了針,讓龍生拿來了醫藥箱,為他們做了一個簡單的傷口處理。
夏紅楓對陳心安說道:“老大,猛哥他們要通知嗎?”
“他們不走!”陳心安撇撇嘴,冷笑著說道:“現在給布爾曼八個膽子,他也不敢對gba的人下手!
真以為你們嫂子這個秘書長是個擺設啊?
他自己現在都頭疼!”
嘩啦!
昂貴的咖啡壺被砸在了牆上,摔得四分五裂!
布爾曼雙眼通紅,對身邊的人問道:“現在還在跌?”
身旁的秘書顫抖著說道:“還在大幅度下跌,並且馬上就要進入第三個跌停板了!
但是我們發現有人在通過國際賬號大肆買進,可能很快就會抑製跌勢……”
“蠢貨,那是陳心安的黑手!”布爾曼咬著他罵道:“他想吸光整個賽西雷家族的血!
對,是他那個當gba秘書長的老婆幫他乾的!
我們大意了,就不該讓戈爾登去拿那份合同!
現在整個gba都在對付賽西雷家族。
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成為鷹旗國曆史上,第一個破產的大首!
給我接通凱恩斯的電話,現在隻能要他們幫忙了!
如果不是這幫混蛋的慫恿,我是不會對陳心安下手的!”
等秘書走過去撥打電話,布爾曼招了招手,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站在了他的身後,耳朵貼了過來。
“暗中在機場和碼頭等一切出境口岸布下人手,發現陳心安的蹤跡之後就給我抓捕!
記住,我要活得!
損失這麼大,我要陳心安把吸了我的血全都吐出來!”
西服男點點頭,想要離開,突然問了一句:“那些安保隊員……”
布爾曼罵道:“碰都不要碰!他們跟陳心安沒關係,還嫌我的麻煩不夠多嗎?是不是非要讓我下台才甘心?”
西服男低著頭不敢作聲,轉身退了出去。
布爾曼坐在椅子上,攥緊拳頭咬著牙,嘴裡罵著:“該死的陳心安!”
為了金手套放棄了陳心安,在上任後一度覺得是自己做的最理智的事情。
可是現在卻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個陳心安,想過會不太好對付,沒想到是這麼不好對付!
不想讓陳心安漁翁得利,現在卻是金手套在旁邊看熱鬨。
而且胃口比陳心安還要大!
布爾曼自然不會讓他們這麼舒服,乾脆把他們拉下水。
賽西雷家族的麻煩,就讓你們替我擺平吧!
當然布爾曼不會讓金手套參加對陳心安的圍截,那樣等於坐實了自己過河拆橋當白眼狼的名頭。
隻需要讓他們出錢搞定賽西雷家族的經濟危機就好了。
想恢複跟官方的關係,不花點錢出點血,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