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有點像農藥瓶子上的標識。
這是一個造型比較彆致的黃金擺件,不過對於陳心安來說,再好的黃金也不稀罕,因為他自己都有個金礦。
可既然張吉安說這玩意兒是寶貝,那肯定有它的獨特之處。
陳心安把東西一翻,看著它的底座,神情嚴肅下來。
底下也花紋,兩條胳膊交叉,上麵是一個戴著禮貌叼著煙鬥的老人頭。
陳心安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印章。
看著那兩條交叉的胳膊,其實就是兩隻長一點的手套,陳心安深吸了一口氣,對張吉安說道:“金手套?”
張吉安聳聳肩膀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在波馬莊園密室裡找到的,有專門的密碼櫃放著,我就知道,這玩意兒不簡單!”
“你怎麼知道密碼?”陳心安一臉的好奇。
張吉安笑道:“我不知道,但是長本新太是破譯各種密碼的高手!”
陳心安點點頭。
紅頭罩可不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本領。
否則可沒有資格,被數個國家通緝。
“這一次收獲怎樣?”陳心安把印章收了起來,對張吉安問道。
張吉安眼睛亮了,難掩笑意的說道:“滿載而歸!現在東西都放在……”
“打住!”陳心安一擺手,對他說道:“這些地方你們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告訴我!”
張吉安點點頭,繼續說道:“先分類規劃,然後屬於哪個國家的,就送過去,那邊有專門接收的。
無主的就流入黑市賣掉,大概這一次就能掙一兩千萬!
其實黑龍做這個雖然高風險,也確實很掙錢。
玄彬這小子身家都快八百萬了。
以黑龍的分配比例,身家現在也有千萬了。
可惜這小子,把錢全都捐了。”
陳心安看著他問道:“你呢?有了錢乾什麼?”
張吉安笑笑,輕聲說道:“我也捐。我父母過世了,也無兒也無女,要錢乾什麼?帶在身上也是累贅,正好可以捐給華夏。”
陳心安拍了拍張吉安的肩膀,歎息一聲說道:“給自己留點,也給自己留條退路。
累了就回去,你沒了家人,還有我們這些兄弟,都一樣是親人!”
張吉安眼圈一紅,點頭對陳心安笑道:“知道了老大!我得趕緊回去了,那幫墨非人現在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巴利那家夥跟他們有仇,我怕他們一言不合打起來!
老大,我走了,過後我會給你一張圖,你看過之後就記在腦子裡就行了。
也是黑龍留給我的,我覺得,至少還得有個最可靠的人知道這些地方。
否則我們都死光了,這些寶貝就……”
“滾蛋!彆特麼在這裡說廢話!”陳心安火了,上去就直接一腳。
張吉安哈哈大笑著跳開,頭也不回的對著陳心安擺擺手。
看著他的背影,陳心安的眼神逐漸陰冷下來。
墨非人……
列敦城早報刊登了幾條轟動全國的消息。
在鷹旗國存在上百年的波馬莊園,受到了國際kb分子紅頭罩的武裝襲擊,毀於一旦,變成一片廢墟。
新上任的gba新任副秘書長,安迪爾男爵因為涉嫌非法拘禁,武力脅迫他人等嚴重違規行為,被警方帶回調查。
經gba高層研究決定,新任秘書長親自下發通知,剝奪安迪爾及其名下所有企業gba成員資格,並永久性不得加入。
鷹旗國大首鑒於安迪爾的所作所為,剝奪其男爵身份。家族榮耀終結,從此淪為庶民。
酒店套房內,看著手中的報紙,羅小滿哈哈笑道:“大快人心!真特麼是大快人心!”
李起有些奇怪的問道:“滿哥厲害啊?你看的懂鷹旗文?”
羅小滿嘴角一瞥,一臉不屑的說道:“你以為哥這段時間在鷹旗國都是白混的?”
李起一臉好奇的問道:“上麵說啥了?”
“出大事了!”羅小滿拿著報紙說道:“大車禍,把車都撞翻了!”
陳心安從臥室走了進來,對著羅小滿罵道:“彆特麼裝蛋了,報紙都拿反了!”
羅小滿臉色漲紅,趕緊反過來,嗬嗬乾笑道:“我說看著怎麼這麼彆扭!”
寧兮若坐在旁邊沙發上咯咯笑個不停。
陳心安走到她身旁坐下,拿起旁邊的小碗說道:“還有這一點,吃完。我喂你!”
“好!”寧兮若點點頭,乖巧的張開了嘴巴。
門口出現了幾個人,郭招娣推著輪椅上的洛千鶴,旁邊還跟著保羅,一起來了。
“師兄!”
“大叔!”
“師父!”
羅小滿一下子跳起來,叫道:“鴿子,你瘸了嗎?你……”
他的眼睛落在了鴿子懷中抱著的一個盒子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整個病房都沒有了聲音。
陳心安走過來,輕輕撫摸骨灰盒上的照片,臉上的內疚讓寧兮若看著都心疼不已,她柔聲對眾人說道:“先進來吧!”
眾人進了房間,木葉真也從自己房間走出來,看到陳心安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叫了一聲:“你站在那乾什麼……”
沒等她說完,寧兮若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對眾人說道:“讓他自己冷靜一會!”
桌上的手機響了,是陳心安的手機。
寧兮若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露出了極為複雜的神色。
深吸了一口氣,正想接通,陳心安已經走了過來,對她說道:“我來吧,是我通知他的!”
“老公你沒事吧?”寧兮若有些擔心的問道。
陳心安搖了搖頭,接通了視頻電話。
視屏上出現了一位老人的麵孔,陳心安聲音低沉的說道:“刀爺,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雷子!”
他把攝像頭對準了洛千鶴抱在懷裡的骨灰盒,看著上麵的那張黑白照片,鏡頭中的老人潸然淚下。
陳心安怕老人受刺激太大,不敢在對著骨灰盒,對刀爺說道:“刀爺,過幾天我們會把雷子送回去。
我已經在鳳凰山那邊選好了一塊好墓。
葬禮我會親自負責,到時候我回不去就讓我媳婦兒去主持。
我要為雷子風光大葬!
還有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股份轉讓合同,您隻需要簽個字,就會拿到……”
還沒等陳心安說完,對麵的手機鏡頭一花,一張年輕人的臉擠了過來,指著陳心安的鼻子罵道:
“陳心安,你特麼不是天下無敵嗎?為什麼我二叔卻死了?”
陳心安內疚說道:“小刀子,我……”
小刀子大罵道:“你特麼是不是覺得賠點錢,我二叔就死的理所當然了?
我們刀家就對你感恩戴德了?
你覺得我二叔的命值幾十萬?還是幾百萬?
我特麼現在給你五百萬,你還我二叔一條命行不行?
你臨走的時候怎麼跟我爺爺說的?
他一個大活人出去的,回來就是一盒骨灰了,你現在說給錢給墓,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