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你怎麼樣?”
眼見自己人被打,其餘的大漢全都向李起衝過來。
李起擼起了袖子,眼神不屑,對著那幾個大漢招了招手。
閆慧蘭一把拉住李起的胳膊說道:“大兄弟,千萬彆動手!
這些人是黑旗銀行的催債員。
如果得罪了他們,銀行就會向本地警方申請強製令。
到時候不隻是診所被封,設備歸了他們,就算我們這些人也要被抓去坐牢!
甚至還被吊銷綠卡和護照,驅逐出境!”
聽她這麼一說,李起也有些猶豫了。
他倒是不滿這些。
可是這位卻是老大的師姐,一旦被取消綠卡,她就沒辦法在鷹旗國立足了。
看到李起臉上的猶豫,那些催債員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臉上瞬間囂張起來!
“你們這些混蛋,欠了錢還想打人,是不是想讓我叫移民局的人來?
還是想讓我們申請強製令?”
“沒有錢就乖乖從這裡滾出去!不交房租還想賴在這裡嗎?你們這些窮鬼華夏人,隻配來鷹旗國當乞丐!”
“這些愚蠢的華夏人,真以為鷹旗國遍地都是黃金,等著你們來撿嗎?這裡的確是天堂,卻不是你們這些窮鬼的天堂!”
一群人把李起和閆慧蘭圍在了中間,一個個囂張的推搡著他們兩人。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身穿西裝,梳著分頭的東方麵孔的男子,懷裡抱著一個公文包,走到了李起和閆慧蘭兩人的麵前。
“我是黑旗銀行催款部委托律師傑克吳,今天過來,是向你們下發封存通知和驅逐令的!
鑒於這裡的房租欠款已經逾期,我們黑旗銀行有權查封這處物業內的所有資產。
並且正式通知你們,在十分鐘之內,離開這裡!
否則你們將輸於非法侵入,我們有權使用一切武力阻止你們!”
閆慧蘭一臉哀求的看著分頭男說道:“吳律師……”
分頭男黑著臉,沉聲說道:“請叫我傑克吳!
我雖然會說華夏語,但是並不是華夏人!
我出生在高貴的鷹旗國,是地道的鷹旗人!
還有,我很討厭你們這些華夏人,既然沒錢,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老老實實去餐廳洗碗刷盤子不好嗎?
還想學人家當老板租門麵!
現在連房租都付不起了,還不是一樣要去洗碗刷盤子?”
閆慧蘭陪著笑臉,哀求著說道:“傑克吳先生,能不能通融一下,三天,不,兩天就夠了!
我讓老板回來,他會補齊欠款的!”
“聽著!”傑克吳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們華夏人講人情,講關係,可以把官方說出去的話當屁。
可這裡是鷹旗國,規矩就是規矩。
你做不到,就彆怪我們無情!
我們是按合約辦事,而且我也不需要跟你們這些人通融!
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離開這裡。
到時候還不走,我馬上報警!”
被踹了一腳的尤利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然後氣呼呼的走過來。
推開麵前同伴,一拳砸向李起的麵門!
啪!
他的拳頭被李起一把抓住,再難往前一分。
尤利臉色漲紅,咬著牙對李起罵道:“放手!你這個卑賤的偷渡客!
我現在就叫警察過來,把你們這裡的人全都抓走,趕出鷹旗國!”
李起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旁邊的人想要全都攥著拳頭衝了上來,閆慧蘭嚇得大聲尖叫,身體縮成了一團。
傑克吳一臉鄙夷的看著李起罵道:“蠢貨!還敢動手的話,等待你的將會是鷹旗國的監獄!
你放心,我會讓你在裡麵待上足夠長的時間,然後再讓人把你趕出鷹旗國!
自己蠢就老老實實在華夏待著,彆跑到國外來丟人現眼!
就算我不是華夏人,我也為你感到……”
沒等他說完,一個花瓶突然飛了過來,砰的一聲,砸在他的額頭,四分五裂!
傑克吳大叫一聲,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蹲在了地上!
眾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吃驚的看著那個從裡麵走出來的人。
陳心安打了個哈欠,晃了晃腦袋,一邊走過來,一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媳婦兒,我在診所這邊,你那邊準備好了是吧?
行,你和小東一起過來吧,我在這邊等你!
已經在路上了,快到了?
那行,我在八樓!”
掛掉電話,陳心安走到了閆慧蘭的麵前,把她的手拿開,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口,冷冷問道:“誰打的?”
閆慧蘭趕緊對陳心安說道:“師弟彆生氣,一點小傷沒事的。我們不惹事……”
陳心安不耐煩的問道:“我問你誰打的!”
李起一把甩開尤利的拳頭,對陳心安說道:“老大,就是他!”
陳心安看了尤利一眼,轉身望向四周。
眾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走向服務台,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他找出來一個菜盤大小的玻璃煙缸,拿在手中走了回來。
尤利看著這個家夥的臉色,沒來由的有些恐懼。
他後退一步,對陳心安喝道:“給我停下,你這個該死的!”
傑克吳也抱著自己流血的腦袋,對陳心安叫道:
“你想乾什麼?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警告你,我們是黑旗銀行的催款員!
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你如果敢胡來,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陳心安哪裡聽他的威脅,突然衝到了尤利的麵前,舉著手中的煙灰缸,用力敲響他的腦袋!
邦邦邦!
幾乎有一枚硬幣豎起來那麼厚的煙缸敲在尤利的頭上,發出一陣陣脆響,卻讓每個人聽的毛骨悚然!
尤利原本想反抗,可是挨了一下之後,全身的力氣就散了。
兩下之後,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
到了第三下,他甚至都站不住了,鮮血早已經噴濺出來,將他的腦袋變成了血葫蘆!
嘩啦!
煙缸應聲而碎,尤利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凹坑,皮肉翻卷潰爛,露出了白森森斷裂的頭骨。
他也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連嘴裡都吐出了血沫。
陳心安看也不看他一眼,更不管他的死活,轉身走到了傑克吳的麵前。
傑克吳嚇得都快要站不住了,低著頭不敢看陳心安的眼睛。
隻是看到他右手正在往下滴血,更是驚恐的喊叫出聲。
陳心安把血淋淋的右手放在傑克吳的肩膀上,正過來反過去的把鮮血抹在他的名牌西服上。
“聽著,你以後隻能叫傑克,不能帶那個吳字。
那是屬於華夏姓氏,你不配擁有!
還有,你也千萬彆讓我聽到你說華夏語。
高貴的華夏語從你這種卑賤如狗的貨色嘴巴裡吐出來,都算是對華夏語的玷汙!
記住了嗎?”
傑克吳如磕頭蟲一般使勁點頭:“記住了!”
陳心安臉一黑,一把捏住了傑克吳的嘴巴,冷冷看著他罵道: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