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一把突擊步槍,全境都是戰場,一言不合就突突突!
其實到了這裡才知道,大威力長槍還是不常見的。
普通人用來防身的,就是小手槍。
除了好攜帶,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這玩意兒便宜!
不是所有人都能買得起動輒數千塊甚至是上萬塊的長槍的。
特彆是這種墨非小混混,除了老大和他身邊的親信,其他人根本沒有能力擁有這種武器。
就算拿到一把槍,他們也承受不起昂貴的子彈!
整個酒吧充斥著濃烈的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周圍一片狼藉,宛如屠宰場。
墨非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散落在酒吧的每一個角落。
陳心安拿著手槍,給每一個倒在地上的人補槍,杜絕有漏網之魚。
“走了!”檢查了一遍酒吧,陳心安確保沒有活口,對三位兄弟招呼了一聲。
羅小滿一把踹開木門,然後強行把卷閘門提了上去。
眾人依次離開,羅小滿又嘩啦一下,將卷閘門放了下來。
目標章魚樓!
四人迅速隱身在黑夜之中。
“哇!”剛走了兩步,肖章就彎下腰吐了起來。
羅小滿咧嘴笑著說道:“老肖,你這心理素質……嘔!實在太差了點!嘔!”
肖章猛翻白眼!
你大爺的,能不能彆一邊吐一邊笑話我?
你哪來的臉?
相比較的話,洛千鶴反倒是鎮定不少。
雖然臉色蒼白,卻沒有當街嘔吐。
畢竟是醫生,血腥場麵見過不少,心理素質不是蓋的。
至於陳心安,更是內心不起絲毫波瀾。
這種場麵,他從下山之後遇到的次數,連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了!
羅小滿一臉不滿的對陳心安罵道:“老陳,你能不能把你手中的那玩意兒丟掉?
黑燈瞎火的你提著這東西,讓人瘮得慌知道嗎?”
陳心安離開酒吧的時候,還把元東旭的人頭給提了出來。
就這樣抓在手裡。
昏黃的路燈下,羅小滿就看到那個死人頭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盯得他全身發毛,不怕才怪!
陳心安微微一笑,對他說道:“這東西我有用!”
看了一眼前麵,他對羅小滿說道:“把背囊給我。
咱們上去要看你了。
門口那兩個人看到了嗎?
儘快解決掉,不要弄出動靜。
老肖,手槍裝上削音器。
能不開槍的時候儘量不要開槍,以免驚動大部隊!”
羅小滿把背囊放下來,洛千鶴說道:“我來背好了!”
他順手接過來,在羅小滿放手的一瞬間,身體猛地一墜,腳步趔趄。
好去!這麼沉?
陳心安一把抓住背包,甩到自己背上,笑著說道:“四把步槍,近千發子彈,還有一些小玩意兒,都已經近百斤了。
背在身上可不輕,你背著影響行動,還是我和阿滿換著來吧!”
羅小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快速移動到一棟樓房的門口旁邊,整個人站在黑影裡。
眾人選擇的是章魚樓西側的輔樓入口。
這裡隻有兩名墨非人在看守。
隱匿在黑暗中的羅小滿悄無聲息且動作迅速的接近了那兩人。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雙手抱住了一人的腦袋,用力一擰!
哢嚓!
那家夥的脖子被扭斷!
另一人想要大叫,羅小滿一記後掃腿,膝彎卻夾住了那人的脖子,然後身體往下一壓!
那人倒地之前,就已經被羅小滿用內關節給夾窒息了!
等那人癱在地上,羅小滿站起身,抬起腳往下一跺,哢嚓一下,顱骨碎裂!
“走!”看到羅小滿在招手,陳心安對肖章和洛千鶴低聲說道:
“手槍都準備好,不管在什麼情況,都要保護好自己!”
裡麵環境複雜,陳心安也不能預料會發生什麼情況,是不是還能周全的保護好身邊兄弟。
極端情況下,還得靠大家發揮超強的自保能力。
把兩具屍體藏好,四人迅速上樓。
章魚樓地形實在複雜,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垃圾,和數不清的房間。
更可怕的是,這裡隨處可見的墨非人,隻要有一個發現四人蹤影,就有可能會暴露。
好在畢竟是貧民區,不是誰都能用得上電的。
大部分房間的電線都被剪了,連蠟燭都沒有,一到晚上房間裡的人就睡覺了。
根據張吉安和李起的情報,那幫大佬開會的地點在章魚樓的主樓三層。
他們兩個也在想辦法接近。
而陳心安四人現在要左的,就是從輔樓進入主樓,儘量不跟人動手,能避開就避開。
樓道裡處處都是垃圾,墨非人又懶又臟,所以從來不搞衛生,身上充滿了臭味。
想起在華夏,很多年輕女子都喜歡找墨非男友,真不知道她們的腦子是不是有病,怎麼能忍受得了!
四人單單是在樓道穿行,都要小心翼翼,花費很大的功夫。
因為在可憐兮兮的昏暗光線下,一腳下去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踩到的是什麼東西!
甚至有可能是病死都沒有人知道,一直躺在樓道中的屍體!
四人花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進入主樓。
這裡的光線要亮堂多了,而且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
四人都穿著戴連體帽的衣服,把帽子帶起來,遮住了自己的臉。
陳心安手中的那個人頭,也已經放進了身後的背囊中。
周圍都是晃晃悠悠的墨非人,很多都已經喝醉了,大聲的叫喊著,就連洛千鶴都聽不懂他們在喊什麼。
其實這就是墨非人在鷹旗國的現狀。
每天都會醉生夢死,酒精,被禁的藥品,都是他們的依賴。
沒有錢就去搶,去偷,去為了報酬而殺人。
跟東潮人和大瀛人的交易,掙錢不少,但是全都給了老大。
分到他們手上的那點,不過一晚上就已經花的精光。
“嗨!”一名墨非人在後麵叫了一聲,陳心安沒有理他,給兄弟們使了個眼色,繼續往前走。
那小子卻罵罵咧咧的追了上來,一把拉住了陳心安的背囊!
“該死的,我一直在叫你們,難道你們沒聽見嗎?
給我站住!”
他手裡拿著一把手槍,腳步踉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酒氣。
陳心安將他的手撥開,看了他一眼,我去,還是熟人!
這家夥就是之前在酒吧,讓他們乾活裝酒,然後推著手推車過來的那個墨非人!
那小子也認出了陳心安四人,臉上充滿了驚喜,哈哈笑著說道:
“原來是你們這些家夥!
該死的大瀛人!
正好,你們有貨吧?
給我一包!”
陳心安搖了搖頭。
“泰勒!”有人對醉鬼叫了一聲:“他們是誰?”
醉鬼哈哈說道:“是那幫大瀛佬!庫奇,你給我一包貨,我現在來勁了!”
站在不遠處的墨非人撇嘴說道:“泰勒,你知道我的規矩,想要貨,你的拿錢來!”
醉鬼點點頭,然後突然把手槍頂在了陳心安的腦門上,對他說道:“嗨,夥計!給我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