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心安迷迷糊糊的問了一聲。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若隱若無的哭泣聲,分不出男女。
陳心安準備掛掉。
深更半夜跟我玩這個,好玩是吧?
等天亮老子再收拾你!
就在這時,手機那邊傳來一人無助的哭泣:“師父……”
“忠誠?”陳心安瞬間清醒,坐了起來,輕聲說道:“沒事,師父在,慢慢說。”
馮忠誠大哭著說道:“師父,媽媽在洗手間昏倒了,我抱不動她,我不知道怎麼辦……”
陳心安馬上開始穿衣服,對著電話說道:“彆急,師父馬上就到了!你穿好衣服,彆讓你和媽媽凍著,師父來了!”
掛掉電話,陳心安已經穿好了衣服,對寧兮若說道:“媳婦兒,我出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寧兮若也已經在穿衣服,陳心安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他拿起手機,又給肖章打了個電話:“老肖,讓燕嫂辛苦一下,陪我去一趟龍華小區。”
過了一會,陳心安從車庫把奔馳商務開出來,下來的隻有吳燕一個人。
“老肖身體不舒服,起不來了,我陪你們去!”
陳心安皺了皺眉頭,也沒有多說什麼,載上吳燕,三人來到了華章路龍華小區。
站在11棟一單元0門外,陳心安敲了敲門,很快門就被打開,馮忠誠哭著喊道:“師父,師娘!”
“沒事沒事,師娘在呢!”寧兮若一把將他摟住,心疼的不得了:
“你師父不是讓你多穿帶你嗎?怎麼就穿這麼少!快去找厚一點的衣服套上!”
陳心安和吳燕走進客廳,江瑜就躺在沙發上。
身上蓋著被子,雙眼緊閉,身體還在劇烈的顫抖。
陳心安走過去對她輕輕叫道:“嫂子,我是陳心安,我幫你把把脈啊!”
江瑜沒反應,隻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陳心安拉過她的右手,手指搭在脈門上。
這一放上去就感覺到,江瑜的皮膚好燙!
不用說,這應該是發燒了。
而且脈象很弱,幾乎感覺不到!
雖然身上蓋著厚被子,可是江瑜還在不停的發抖,嘴裡不停的呢喃著冷。
陳心安想給她下針,這個樣子也實在不好下,乾脆對吳燕說道:
“先把她送去醫院吧!”
吳燕點點頭。
陳心安把被子一卷,直接將江瑜給抱了起來。
客廳的茶幾上,還有一個袋子,裡麵有幾個小包。
那是招娣給她配的藥,看來她沒有喝。
陳心安抱著江瑜走到門口,寧兮若抱著馮忠誠對他說道:“老公,忠誠好像有點發燒!”
馮忠誠仰起小臉,對寧兮若說道:“咳咳,師娘,我沒事!我就是有點悶,嗓子有點乾,有點惡心……”
陳心安沉聲說道:“走,先去醫院!”
帶上江瑜母子二人,車子離開龍華小區。
陳心安開著車,對吳燕問道:“燕嫂,老肖什麼情況?”
吳燕搖搖頭說道:“感冒了!也是發燒咳嗽。
你打電話前量了一下,38°!
蟈蟈也咳嗽的厲害。
我覺得這一次流感來的很猛啊!”
陳心安沒有說什麼,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
等車開到正和醫院,讓大家都有些大吃一驚的是,明明都已經快到半夜十二點了,醫院裡還挺忙!
急診已經人滿為患。
當然陳心安不用理會這些,掏出手機給丁寶真打了個電話,給江瑜安排了一個床位。
看著母子兩人都被掛上吊瓶,丁寶真對陳心安說道:“走,帶你去轉轉。”
陳心安也沒說什麼,跟在了他的身後。
醫院臨時病房內,一片咳嗽聲。
有人那咳嗽的樣子,看起來要把肺都要咳出來一樣!
丁寶真站在玻璃窗外,對陳心安說道:“一晚上就接到這麼多發熱病人,到現在還有人被送到醫院,這波流感來的比較猛啊!”
陳心安點頭說道:“燕嫂也說過這句話。不過我總覺得有點不對,這不是普通的流感!”
“對,我也注意到了,常規的藥物其實作用不大!”丁寶真皺眉說道:
“我有預感,這次的流感的規模,會前所未有的大!
現在冰城雪城那邊已經快到了難以把控的地步了。
京都城會麵臨非常嚴峻的考研!”
陳心安愣了一下,對他問道:“冰城雪城?什麼意思?”
丁寶真神情嚴肅的說道:“這一波的流感,最先蔓延是在冰城。
就在三天之前!
然後昨天雪城也有了,而且一天一夜就讓各大醫院爆滿。
我知道可能會蔓延到京都,隻是沒想到這麼快,這麼急!”
陳心安緊皺眉頭,低頭思索。
丁寶真接著說道:“我在考慮是不是申請全市防疫?讓大家都有個準備,做好防範?”
“需要這麼隆重嗎?”陳心安問道:“還是,先觀察觀察?”
畢竟這裡可是京都!
全市防疫要聯動的各部門太多,就連陳心安也不敢當成兒戲。
丁寶真搖搖頭說道:“再觀察就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如果京都城出現了這樣規模的流感,而且跟關北一樣,沒有十分有效的防控手段,那就麻煩了。
很快就要放年假了,到時候來自全國各地的在京人全都回去,那就會形成一種全國性的大爆發!
那才是最可怕的局麵!”
陳心安馬上點點頭說道:“那你申請,我給楊洪濤打了個電話!”
“好!”丁寶真點點頭,對他說道:
“還有個事!
格雷的事情,我報的是失蹤!
人家那邊逼著我來交人,你讓我怎麼辦?”
陳心安擺擺手說道:“雲煙那邊我已經有了安排,這兩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你放心,事是我做的,不會連累到你和正和醫院!”
走回病房的路上,陳心安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黃鶴祥。
那邊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陳心安問道:“你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還沒睡醒的黃鶴祥一臉懵比。
陳心安繼續問道:“你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神經!”黃鶴祥氣呼呼的罵道:“你在半夜三更打電話給我,就是問我這個?
我該謝謝你關心我,還是該罵你吃飽了撐的打擾我睡覺?”
陳心安也不氣,繼續說道:“我現在是在正和醫院。
江瑜發病暈倒了,兒子也在發燒。
所以我問你有沒有事!”
“我靠!”那邊一下子說話有精神了,對陳心安說道:
“你在哪個醫院?
我現在就過去!
我當然沒事。
喝了招娣那丫頭給的草藥,我出了一身的大汗!”
四十分鐘後,黃鶴祥來到了正和醫院,對站在病房門外的陳心安說道:
“乖乖,下麵居然還能碰到熟人!
一個剛被推進去搶救的,就是在飛機上坐在我和小瑜身旁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