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了公共廁所裡,關上了廁間的門。
薛中則一把甩開保安的手,對他一臉嫌棄的罵道
“你乾什麼啊?我警告你,我對這套可沒什麼興趣!
你要是再不說有什麼事,我現在就走!”
公司有這麼多人,來自天南地北,魚龍混雜。
對於個人關係之間的事情,公司又放得很開。
所以有些怪異的事情,薛中則也沒少見到。
他不理會,不代表自己也喜歡這玩意。
現在他看到這個保安就有點起雞皮疙瘩。
卻見保安轉過身,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覃副總?!”薛中則愣住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朋友覃家輝!
覃家輝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挎包裡拿出了一堆東西。
有假發,有口罩,有帽子等等。
他直接塞進了薛中則的懷裡,對他說道“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戴上!”
薛中則笑著說道“覃副總,你這是乾什麼啊?搞得跟特務似的……”
覃家輝板著臉說道“薛工,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那麼多!
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按我說的做,才能避開攝像頭追蹤。
咱們現在時間不多,你如果信我,就聽我的!”
薛中則嗬嗬笑道“我一個小小的技術研發員,有什麼危險……”
看著覃家輝的臉色,薛中則趕緊收斂笑容,一臉無奈的說道
“好,我現在就戴上行了吧?真搞不懂你,為什麼非要讓我扮成這個樣子!”
等他戴好假發,還有帽子和口罩,覃家輝又給他拿出一身清潔服。
兩人一起換好衣服,拿過一旁的掃把和水桶,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兩名黑袍人從技術部研發室出來,拿出了對講機,邊走邊用外語說道
“他已經不在這裡了,同事說一名保安帶他離開了,我覺得不會走遠!”
兩人就在覃家輝和薛中則身旁經過,說的話也被聽到。
他們自然聽懂黑袍人在講什麼,隻是低著頭沒有做聲。
等兩名黑袍人離開,薛中則的眼中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
剛想對覃家輝問話,對方卻隻是搖搖頭,帶著他快步下樓,然後走到了院子裡。
兩人專門避開路燈和攝像頭,隱身在黑暗中。
就在這時,前麵有人發出了淒厲的尖叫。
不少人往那個方向湧去。
覃家輝看了薛中則一眼,也帶著他低著頭走過去。
辦公樓下躺著一具屍體,有人大聲叫道“這不是技術部主管趙爽嗎?他怎麼會跳樓?”
一名保安大聲說道“剛才在樓層巡邏的時候,發現有人進入禁區樓層。
我們就進行追趕,沒想到他慌忙之下竟然跳樓!”
另一名保安指著旁邊的瓷器碎片說道“你們看,這些是古董!
怪不得他會慌不擇路的逃跑,原來是去禁區偷東西!”
覃家輝拉著薛中則從人群中退出來。
薛中則低著頭,抓著衣服的手在顫抖,低聲說道“怎麼會這樣?
趙主管明明是去索要報酬的啊!
他怎麼回去偷東西了?
難道總裁食言了?
並沒有給他報酬。
所以他才想著報複總裁,偷了他的古董?”
覃家輝低聲對他說道“趙爽不是跳樓摔死的!
他身上有刀傷,就在心口位置!”
薛中則瞠目結舌,眼中露出了驚懼的神色。
覃家輝低聲說道“如果今晚去的是你,現在躺在這裡的,也是你!
相信我了嗎?
跟著我走,什麼都不要問了!
我帶你去見個人!”
兩人儘可能的避開了監控,一路來到了廠區食堂。
黑暗中有人迎了出來,覃家輝說道“姐,人我帶出來了,千萬不要讓他出事!”
“用的著你來叮囑我?”黑暗中的人冷哼一聲,對他說道“你現在想怎樣?”
覃家輝咬著牙說道“我想冒個險!”
借著不遠處的燈光,薛中則看到了麵前的人,嚇了一跳。
這不就是食堂打飯大嬸嗎?
這是覃副總的姐?
你說這是你媽我都信!
這年紀也相差太多了吧?
大嬸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覃家輝說道“你決定了?
我提醒你,這樣做太危險!
隻要有一點點的失誤,你就會沒命!”
覃家輝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已經觀察了半個月了,能混過去!
而且我相信陳心安,他能做到那一步!
可是如果到了那一步,迪賽爾狗急跳牆,咱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白費!
所以我也賭一把,死也值了!”
“彆特麼給我說這些廢話!”大嬸顫聲說道“我要你活著!
不管多麼艱難,不管有多麼危險,都要活著!
如果要死,我去死!
你給我完完整整,好好的活著!”
覃家輝笑了,點頭說道“知道了姐!趕緊給我倆準備吧。
對了,小冰她……”
大嬸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不用你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她安全了!”
“那我就放心了!”覃家輝咧嘴笑了。
他拍了拍薛中則的肩膀說道“老薛,老老實實聽我姐的,讓你乾什麼就乾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管,隻需要知道,我們不是壞人。
而且我們真的是在救你!
過了今晚,你就安全了!
以後的事情,就要靠你了!”
薛中則有些迷糊,卻還是點了點頭,對覃家輝說道
“覃副總,我信得過你!”
覃家輝微微一笑,眼睛望向遠處高牆外,喃喃說道“我也信得過你!
陳先生,隻有你把他逼走,我們的計劃才能成功!
這一個局,全靠你了!”
西門外,陳心安站在中巴車頂,對吊在身旁的葛萊裡笑著搖搖頭。
“你給我吹噓你老公多麼愛你,可是現在你覺得臉疼不疼?
我都把你們娘兒倆吊起來了,他卻根本不敢出來救你們!”
葛萊裡隻是盯著不遠處被吊在半空中的兒子,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動了。
陳心安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冷笑著說道“已經死了!”
“啊!”葛萊裡發出淒厲的慘叫,對這陳心安大聲叫罵到“法克魷!”
“覺得很生氣?很難受?”陳心安斜著眼睛看著她笑道“那我給你看點東西!”
他掏出了手機,打開了相冊,把之前從警局拿回來的一些資料,一張張的呈現給她看。
“看看這個女孩子,因為被你兒子玩弄,導致懷孕難產大出血,死在了廠區衛生間!
還有這個人,得罪了你兒子,被過量注射了違禁品藥物,死在了宿舍。
還有這個女子,被你老公玩弄,被她丈夫發現,老公被你們公司的黑袍人打殘,從樓上丟下來,死在醫院。
這個女人大著肚子,被你踹流產,死在了醫院手術台上!
這裡還有很多很多,有的死,有的殘。
你覺得他們的親人,會不會比你還心痛?
你覺得這個畜生,還有你和你老公,這一家子畜生,該不該死?”
葛萊裡臉色蒼白,顫聲對陳心安說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陳心安看著遠處駛來的車子所發出的燈光,微笑著說道
“終於來了!我想乾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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