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六臉色蒼白,看著陳心安麵無表情的樣子,就像是看著一個魔鬼。
他可不想真的把滿嘴牙都掉在這裡,也就哭喪著臉,將嘴裡的籌碼生生吞進了肚子裡!
然後他再也不敢待在旁邊,狼狽而逃。
黃三狗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心安,卻沒有說話。
等陳心安扭過頭砍過來,他也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
陳心安依然是麵無表情,對著他點了點頭。
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敢碎嘴,甚至不少人都已經不在下注,就看著陳心安玩。
隨著一陣陣驚呼,陳心安和黃三狗麵前的籌碼越來越多。
兩人的賭金再短短一個小時之內從一百塊變成了十萬!
百家樂賭桌旁,人山人海。
隻是下注的人不多,因為陳心安每次下注都很刁鑽,誰也摸不清他的規律。
荷官也已經還了三個,卻還是沒能壓住陳心安的勝勢。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荷官對陳心安說道“先生,不反對換牌吧?”
陳心安無所謂的攤開手說道“隨便!”
黃三狗笑道“你懷疑我們在牌麵下焊了?可都是你在洗牌發牌啊!”
周圍的人哄笑起來,荷官尷尬的陪著笑。
突然旁邊走來以為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副眼鏡,對陳心安微笑著說道
“這位先生,這邊的牌局太小了,不適合您這樣的高手玩。
不如去裡麵坐一坐,那邊能讓先生玩的更開心!”
陳心安站起身來,點點頭說道“可以!”
周圍的人都發出了惋惜的歎息。
黃三狗按住陳心安的胳膊說道“小子,我得提醒你一句。
以前也有人贏了錢,進去賭了。
可是從裡麵出來的,沒有一個能拿錢走的。
不管贏了多少,都輸進去了!”
陳心安淡淡說道“沒事,我不會輸!”
雖然聲音不高,卻流露著強大的自信。
黃三狗哈哈一笑,也跟著站起來。
中年男子卻不亢不卑的對他說道“不好意思,我邀請的隻有這位先生,不包括其他人!”
黃三狗愣了一下。
陳心安從籌碼中取走一萬,對他說道“按照約定,我一你九。
這些也足夠你能玩一陣了,我可沒食言啊!”
黃三狗哈哈大笑起來,對著陳心安說道“你小子!可以!
行了,我黃三狗雖然是個不入流的賭鬼,卻也不是不識好歹的傻瓜。
你是高人,我看的出來。
咱倆也彆一九了,一人一半!”
“不需要!”陳心安就拿著一萬元的籌碼,對他說道
“一萬和五萬,對我來說沒多大差彆,反正都一樣贏錢!”
黃三狗瞪大了眼睛,對著陳心安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小子,你很臭屁!不過我就相信你!”
陳心安把籌碼往周康妮手中一放,對她說道“跟我進去!”
周康妮看了一眼旁邊的中年男子,對方並沒有說什麼,也就放心的跟在了陳心安身後。
黃三狗不樂意了,對著中年男子大罵道“你們特麼的,憑什麼讓她跟著不讓我跟著?”
中年男子根本就沒搭理他。
旁邊的賭客笑著說道“主要是你這模樣太磕磣了,怕嚇到裡麵的貴賓!”
“去你大爺的吧!彆看老子現在不咋滴了,年輕那會,號稱東山萬人迷,那就是你們三狗哥我了!誰年輕那會還不是小鮮肉來的?”
“黃三狗,就你還萬人迷?小鮮肉?我看你根本就是老臭肉,狗都不叼!”
黃三狗沒理他們,隻是扭過頭對陳心安說道“小子!”
陳心安轉過身看著他。
黃三狗笑嘻嘻的說道“咱們哥兒倆也算有緣!臨走了,不教給狗哥一招?
怎麼做才能像你一樣穩贏?
有沒有秘訣?”
“有!”陳心安點點頭。
黃三狗愣住了,原本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還真有?
他一臉興奮的拉著陳心安的手說道“看在狗哥這麼毫不猶豫支持你信任你的份上,能不能把秘訣告訴我?
我明白規矩,五萬!買你這個秘訣,怎麼樣?”
陳心安第一次露出了微笑,搖搖頭對他說道“不用給錢,我告訴你就是了!”
他拍了拍黃三狗的肩膀,對著他的耳朵說道“不輸錢的秘訣隻有四個字不賭為贏!”
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陳心安轉身就走。
黃三狗愣了一下,頓時氣歪了鼻子,對陳心安罵道
“兄弟,你這就不厚道了!就算不傳給我,也不用忽悠我吧?”
陳心安搖搖頭,一邊走一邊說道“聽著,這絕不是忽悠!”
黃三狗看著陳心安的背影,沉默不語。
中年男子推開了一道門,請陳心安進去。
這裡算是場子裡的vip室。
空間挺大,中間擺著一張橢圓形的桌子,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桌子旁邊已經坐了幾個人,麵前堆著高高的籌碼。
旁邊觀眾席上也坐著十幾個人。
中年男子走到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年輕男子麵前,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
年輕男子穿的白,臉色也白,精神有點萎靡。
打了個哈欠,皺著眉頭看了陳心安一眼,招了招手。
陳心安看也沒看他,眼睛隻是盯著賭桌。
上麵正在玩二十一點,正在坐莊的是一名老者。
頭發花白,體型消瘦,精神挺好,麵前的籌碼最多,贏了不少。
剩下三名賭客,一個胖男人,一個貴婦,一個隻有八根手指的中年男。
白衣男子看到陳心安不理他,皺眉罵道“喂,我特麼叫你呢,沒聽見?”
本來安靜的房間因為這一聲突兀的叫聲給打破了寧靜,眾人都扭過頭來看了一眼。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隻有八個手指的男子將手中的一張牌撥進了袖子裡,然後從袖子裡滑出了一張牌補上。
這家夥竟然在出千!
這一幕正好被陳心安看到,對方的動作非常快,明顯是老手。
不過還是逃不過陳心安的眼睛。
隻是他並沒有做聲。
在這樣的賭局中,出千不奇怪,不出千才怪!
白衣男子罵罵咧咧站起身來,走到了陳心安的麵前,斜著眼睛看著他說道“你是不是聾子?挺拽啊?帶了多少錢來?”
陳心安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帶他來的中年男子說道“這就是你請我進來的目的?
如果要賭就安排桌,不讓賭就彆耽誤出去贏錢。
用不著放一條野狗在這裡狂吠,我聽的煩!”
“大膽!這是我們的老板朱公子!”
白衣男子神經質一般大笑起來,指著陳心安說道“牛!你特麼真牛!我欣賞你!
在東山,也隻有你這小子敢叫我朱銘是野狗!
阿貴,讓他上台,我看看他今天怎麼贏錢!
如果輸了,我砍斷你兩隻手,然後挖掉你的膝蓋骨,讓你跪在地上叫爺爺!
敢不敢玩?”
陳心安連理都不理他,胳膊往旁邊一推,嫌棄說道“離我遠點,嘴巴臭的跟屎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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