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神色有些尷尬,但是看著眾人的眼神還是比較陰沉。
這畢竟是他的村子,這些外鄉人毆打他的村民,等於在挑戰他的威信。
馬豔梅走下來,拿著話筒說道:“村長,各位鄉親。
我們過來,隻為求個公道!
孩子被欺負成這樣,換成是你們的孩子,你們會怎麼做?
隋占強這家人做了什麼,你們都看在眼裡,心知肚明。
這種專門勾引人家老婆,破壞人家幸福家庭,騙人又騙色的垃圾,你們還要把他當成自家人,護著他保著他嗎?
他們一家人拿出的那點錢,看起來是為村裡修橋鋪路,其實是把全村人都拉下水!
這些不乾淨的錢,大家都用了,大家都是共犯!
這樣的人,連人都不配做,哪裡還配做你們的鄉親?”
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了村長的麵前,把手裡的兩遝錢,塞進了村長的手裡。
村長看著手裡的錢,又看了看舞台上,哼了一聲說道:
“隋老三,你養出來的好兒子!
鹿鳴村怎麼會出了你們家這麼一窩臭蟲!
真是給全村丟人!
從現在開始,鹿鳴村除去你們的村籍,收回你們在村裡的一切待遇,馬上給我滾出鹿鳴村!
我們走!”
村長一帶頭,周圍的村民們全都跟上。
剛走幾步,村長又轉過身,陰沉著臉對馬豔梅說道:
“外鄉人,你們替孩子出氣伸冤我不管。
但是如果在我鹿鳴村行凶殺人,我這個做村長的,絕不會視而不見!”
馬豔梅點頭說道:“村長放心,我們知道分寸!”
村裡的人都散了,舞台上響起隋家人慘叫聲。
隋家也不隻是這三口,隋占強兄弟姐妹四個,宗親三十幾個,平時在村裡也是沒多少人敢惹的。
村民都走了,他們這些隋家人不能走。
所以也都拚了命,衝上來要對付段晨風。
最起碼,要抓住那個小孩子!
這樣這些外鄉人就投鼠忌器,不敢再對付隋家人!
隻是沒想到,段晨風竟然這麼厲害!
一個人緊緊護著兒子,還能把他們七八個隋家人都打趴下!
剩下的那些隋家人不顧一切的衝上來!
可是黃霸帶著一群小弟出手了!
他們就是道上混的,心黑手辣!
對付一群村民,哪裡還用客氣,拔出身上刀子就往人關節上招呼。
一個隋家子弟被砍斷手之後,其他人都嚇倒了!
他們平時在村裡打架,斷手斷腳也是常見,不過全都是骨折而已。
像這樣直接被砍的手腳跟身體脫離,也是很少見!
這一下子,沒有人敢衝上來了!
台上隋占強的父母已經昏死過去。
隋占強倒是想昏,可是陳心安不讓他昏。
段寧寧已經被馬豔梅帶走,坐在偏僻的角落,吃著桌上的喜糖,看不到台上。
就連耳朵裡都被塞上了棉花,聽不到聲音。
段晨風就蹲在隋占強的身邊,一根一根的把他的雙手十指全都掰斷!
每當隋占強雙眼泛白,想要暈過去的時候,陳心安就用銀針將他紮幫他保持清醒。
李起和關家兄妹把舞台上被打倒的那些人全都丟了下去。
隻留下了隋占強和他父母。
石蘭和她父母也在,可是卻隻能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似乎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看著隋占強已經奄奄一息,全身上下幾乎已經沒有一塊好肉,連骨頭都不知道碎了多少,陳心安拍了拍段晨風的肩膀。
“行了,彆真把他弄死了!豔梅說的對,他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段晨風停了手,把滴血的刀子在隋占強的衣服上擦乾淨,站起來說道:“好,可以了!”
轉過身,隋占強走到了密碼箱旁邊,看著癱坐在旁邊,已經嚇得屁滾尿流,渾身臭氣的石蘭父母,冷嗤了一聲。
“這些錢,用來買回我兒子,夠你們養活自己的了!
從此以後,我兒子跟你們石家,沒有半點關係!”
“晨風!”一身大紅婚紗的石蘭走到了他的麵前,撩了撩額前長發,做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笑臉,對他說道:
“晨風,離開你是我的錯。
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有我。
看在咱們曾經一場夫妻的份上,還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段晨風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你配嗎?”
石蘭臉色蒼白,怔怔的看著段晨風轉身離開。
就在段晨風走下台,拉住兒子的手時,石蘭在舞台上大叫:“寧寧!”
她知道,這一分彆,此生都可能不會有再見麵的機會了!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日後的生活,是活在全村人的嘲笑聲中!
所以她還要搏一搏,因為她還有底牌。
這個底牌就是兒子!
看著段寧寧轉過身來,石蘭鬆了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臉說道:
“寧寧,媽媽錯了!
不要離開媽媽好嗎?
你是媽媽的心頭肉,沒了你,讓媽媽怎麼活啊!
來,到媽媽這裡來,讓媽媽抱!”
段寧寧看著她,然後垂下眼簾,轉過身也扭過了頭,不再看她,跟著爸爸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一瞬間,石蘭感覺猶如天塌了一般,瞬間癱坐在地上!
馬豔梅走到她麵前說道:“你知道我最心疼孩子什麼嗎?
你在這裡穿紅掛綠,宴請賓朋。
渾身是傷的兒子卻在河邊放羊。
就連一顆糖,都是撿的彆人掉在地上的!
他還不舍得吃,隔著糖紙一遍一遍的舔!
或許在兒子的心中,他被虐待的時候,你這個當媽的視而不見,都不會太過怪你。
但是你給彆的孩子大把大把的撒糖,給自己兒子卻連一顆都吝嗇。
這才是最傷他心的!
所以,你覺得他還願意要你這個媽媽嗎?
你根本不配當寧寧的媽媽!”
馬豔梅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走了兩步,她停下腳步,扭過頭來看著石蘭,冷嗤一聲:“你不配!
轉身大步離去。
舞台邊上,有一把不知道誰丟在這裡的剪刀。
失魂落魄的石蘭走過來,彎腰拿起了剪刀,然後狠狠的刺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砰!
她重重的倒在了舞台上,眼睛正好對著段晨風和兒子離去的方向。
隻是到意識模糊的那一刻,她都沒有看到爺兒倆任何一人,回過頭來看她一眼!
回去的路上,關飛開車。
段晨風抱著兒子,坐在了後麵,旁邊就是馬豔梅。
陳心安板著臉說道:“回去讓寧寧把傷養好,然後去上學!
不能跟你整天在外麵混!”
段晨風摸著兒子的頭說道:“那還用你說!我兒子,以後肯定是個大學生!”
馬豔梅說道:“岑江一小我有熟人,直接插班應該沒有問題。”
段晨風感激的說道:“好!”
馬豔梅故意板著臉說道:“就一句好啊?風哥,我幫了你這麼多,你怎麼謝我?”
眾人都揶揄的看著段晨風。
沒想到這個家夥突然福臨心至,一把抱住了馬豔梅的頭,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眾人哄笑。
馬豔梅又羞又惱,捶了他兩拳罵道:“你恩將仇報占我便宜!”
寧寧抬頭看著他倆,小臉綻開,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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