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給眼前這幾個家夥麵子,也不敢不給那個陳新麵子。
那才是真正讓他心悸的猛人!
所以他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對東山哥說道
“行,隻要你們能拔掉那個釘子,我們就可以把大門口拿下!
我可以保證!
但是你們能拔掉那裡嗎?
你們做的到嗎?”
東山哥站直了身體,把身上的備用彈夾取下來,丟給了翰爾斯,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記住,沒有任何困難,能夠難得倒我們華夏人!”
他扭過頭,轉身看著身邊的三名兄弟說道“哥幾個,準備好了嗎?”
幾名103的兄弟把身上多餘的彈夾全都丟給了身邊的老外,對著東山哥點了點頭。
此刻在他們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隻有視死如歸。
東山哥不再說什麼,隻是猛的一揮手,像那個燃燒的崗亭衝去!
留在原地的一幫老外全都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我的天啊,這就是他們的辦法?這特麼也實在太蠢了吧?就這樣直接衝上去啊?”
“我還以為他們有什麼高明的戰術!
沒想到就是這樣拿自己的身體去喂子彈!
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簡直是一群蠢貨!”
“相信他們的話,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這麼笨的法子,隻要是長了腦子,就不會去做!”
翰爾斯一眨不眨的看著前麵那些華夏人。
他們的身體不斷的冒出血花,這代表著他們已經中彈。
可是卻沒有人倒下,還在拚命往前衝。
就算有堅持不住倒下的,竟然還在用雙手,不停的往前扒,帶動身體往前爬!
翰爾斯怒喝一聲“彆廢話了,用火力配合,吸引敵人的槍線!”
他看著那四名華夏人,神色複雜的說道“他們的方法的確很笨,很直接。
可是,卻也是讓人敬佩的,不是嗎?”
身旁的同伴愣了一下,看著那些人的身影,沒有再譏諷。
全都端起了手中的槍,怒吼著向那些印加綠裝拚命射擊,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
東山哥真的已經衝到了崗亭後。
似乎根本沒想到這個華夏人竟然這麼不要命。
冒著槍林彈雨就過來了,身上幾乎都被打成了篩子,卻始終沒有倒下!
所以他們都嚇傻了,竟然忘記了開槍!
可東山哥卻沒有客氣,直接扣動了扳機!
他剛剛學會了用槍,自然沒有什麼槍法。
可是這都是貼在臉上的目標,他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打中。
直接毫不客氣的把彈夾裡的子彈全都打在了兩名印加綠裝的身上,東山哥也就支撐不住,頹然倒地!
他靠在臨時用舊輪胎堆起來的簡易工事裡,看著身後已經趴在地上死去的三名兄弟。
對,我們不會用槍,因為我們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
可是我們是華夏人,就算是農民,也會拿起槍,為自由而戰!
我們沒有槍法,卻有意誌,敢拚命!
誰想奴役我們,那他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因為我們敢跟他同歸於儘!
在一百多年前,我們的先輩,也是用這種悍不畏死,勇往直前的戰術,打敗那些侵略者的!
你們這些老外,敢這樣做嗎?
東山哥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吃力的轉過頭,看著大門外的大橋。
綠裝大部隊已經衝上橋了,看來就算拚了命,也很難守住了啊!
可惜了!
不遠處,一名印加綠裝扛著rpg,對準了正要衝上來的那些老外!
就在這時,一個正在燃燒的原料桶從天而降,重重砸在橋頭!
隨著爆炸,燃起了一團大火!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第二個、第三個原料桶接踵而來!
有的落地後沒有爆炸,就往橋中間滾去!
印加綠裝一看這玩意衝過來,先頭部隊嚇得掉頭就跑!
後麵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一股勁的往前衝。
就這樣前麵後麵都往中間擠,頓時亂成了一團!
扛著rpg的印加綠裝食指放在扳機上,卻沒有扣下去。
他艱難的低著頭,看著自己胸口露出來的那一截血淋淋的手!
在他身後,陳心安雙眼如同被鮮血浸染,眼圈赤紅,臉色陰沉的嚇人!
隨著他身體一抖,麵前的印加綠裝如同體內塞了手雷,直接被強大的氣勁炸開!
血雨傾灑,陳心安卻像是沒有看到。
他突然往左邊衝出,躲過一排子彈。
一記炮捶,將一名對他瞄準了的印加綠裝的腦袋直接錘爆!
拿著槍的印加綠裝,在陳心安麵前,就像是拿著一個玩具!
被他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手段,一個個的虐殺!
等翰爾斯帶人衝過來的時候,一個班的印加綠裝已經全死在這裡了!
大部隊被原料桶阻攔,咱們衝不進來。
大門已經被奪回來了!
雙眼赤紅的陳心安就在翰爾斯麵前,一腳踩爆了一名印加綠裝的腦袋。
然後走到了東山哥的麵前,蹲了下來。
東山哥上半身已經被鮮血浸透,嘴裡也在流血,人已經不行了。
看到陳心安過來,他強打起精神。
陳心安沒有銀針在身,隻能用手按住了他胸前的兩個穴道。
東山哥瞪大了眼睛,眼神恢複了一絲光彩,看著翰爾斯,用外語獰笑著問道“服不服?”
翰爾斯站在在一旁,低頭應道“服!”
東山哥強舉起手臂,指了指三位兄弟的屍體,對翰爾斯問道“我們是不是廢物?”
翰爾斯歎息一聲“我們才是廢物!”
東山哥得意的大笑起來,一張嘴卻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陳心安換了一個穴位按住,對他說道“彆說話了!”
東山哥搖了搖頭,喘息著說道“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陳新,你不是人啊!”
陳心安愧疚的看著東山哥,想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東山哥卻咳嗽兩聲,看著他說道“你是老天派下來搭救我們的神仙吧?
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能把他們帶回去……”
“東山哥……”陳心安眼睛赤紅,叫了一聲。
東山哥打斷他說道“我姓郭,我叫郭東山!
你叫我名就行。
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我當不起你一聲哥。
再說了,你看起來比我年歲很大呢!”
陳心安想說什麼,郭東山卻不讓他說。
哆哆嗦嗦的從頭上摘下了那塊懷表,遞到陳心安手中說道
“你彆說話,我撐不住了,讓我說完!
我家裡還有老婆和閨女,你肯定能回去的。
就拜托你一件事,把這塊表給她們!
我被騙到這裡快一年了,也一直沒有寄錢回家。
這東西雖然不是古物,卻也是我爹留給我的。
算是當年的牌子貨,能賣幾百塊錢。
你幫我賣了,送給她們娘兒倆。
裡麵有她們的照片。
我家就在……”
郭東山說話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話未說完,就已經沒有了呼吸。
陳心安拿著那塊懷表,打開了蓋子,表殼的背麵,果然是一張照片。
上麵有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陳心安緊盯著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認出了她的身份。
郭招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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