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了鐘星的脖子,就像是丟小雞一樣,把他丟進了人群!
接下來的場麵,就算是陳心安都不願多看。
如同把一個正常人,丟進了僵屍群。
還能保證屍體完整,已經是這個人最好的下場了!
被燒傷的皮膚發出刺鼻的焦臭味道,綠裝指揮晃了晃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
身邊躺著幾名手下的屍體,不遠處還有幾名綠裝在淒厲的慘叫著,拍打著身上的火焰。
噠噠噠!
幾聲槍響之後,那幾名綠裝倒在了血泊之中。
很快就有黑工衝過來,撿走他們的槍!
“該死的!”綠裝指揮大聲叫罵,抬槍打倒兩名撤退不及時的黑工,然後大聲喊道:“撤退!先撤出廠區!”
一名印加綠裝顫聲回應道:“報告指揮官,大門已經被他們控製了!”
綠裝指揮當機立斷,對他喊道:“去開車,撞開南牆!快!”
不一會,一輛噴著迷彩色的卡車呼嘯著衝過來,然後如鐵牛一樣,狠狠撞在了南牆上!
轟!
一大片牆體倒塌,車子卡在中間熄了火。
綠裝指揮大聲叫道:“快走!趕緊出去!”
一群綠裝狼狽的從撞開的缺口中逃了出去,一口氣跑了上千米,踩停了下來。
看了一眼身邊的兄弟,綠裝隻會嚇了一跳,大聲問道:“其他人呢!”
這特麼就七八個人而已?
剩下的人都沒跟上來?
麵前已經嚇壞的印加綠裝班長帶著哭腔的說道:“沒有人了!
那個該死的廠裡有三千多人,不是三百人!
我們的兄弟都被他們給包圍了!
他們簡直就是餓狼,沒有人性!
我們的兄弟都被他們給殺死了!”
綠裝指揮腦袋一暈,差點癱倒在地!
整整三個班的兵力啊!
就出來這七八人?
剩下的都已經折在裡麵了?
打仗都沒有這麼大的傷亡吧?
怎麼特麼輸的這麼慘?
他臉色陰沉,對班長說道:“馬上聯係基地,派大軍過來,直接平亂!”
鼎新廠已經完全落入了黑工們的手中。
陳心安已經告訴了東山哥,讓他告訴大家。
不要急著出廠,否則肯定活不長!
既然印加綠裝參與到了這件事,那現在外麵就都是敵人。
隻要發現從鼎新廠跑出來的黑工,那處理方式隻有一個:格殺勿論!
黑工是坎巴罕企業心照不宣的潛規則,自然不能暴露在大眾之下。
否則國際輿論就可以讓坎巴罕的所有企業,都陷入滅頂之災!
隻有解決了鼎新廠真正的大老板,或者是找到了真正能夠為大家掃清一係列後續麻煩的人,這場仗才算是真正打贏了!
在此之前,大家必須要死守廠區!
這裡不止有一個倉庫,一個車間。
為了挽救更大的損失,鼎新幕後大佬,一定會現身的!
現在大家要做的,就是先救火。
不要讓大火蔓延到整個工廠。
否則這裡變成了一片廢墟,那就失去了一切價值。
聽著東山哥的號召,有人點頭同意,有人卻表示不服。
一名身材魁梧的金發男子對東山哥罵道:
“閉嘴吧!該死的華夏人!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們聽從你的指揮?
現在這裡已經變成我們的天下了。
如果這個時候不離開,等那些綠裝叫來更多的人,我們想走就走不了!”
“翰爾斯,說得對!我們不用聽這些華夏人的命令!”
“剛才我一個人就殺了兩名綠裝!這些華夏小矮子殺了幾個?”
“現在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誰也彆想攔住我!這個該死的地方,我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了!”
東山哥大聲罵道:“你們不能這樣過河拆橋!
如果不是新哥領導著我們做事,我們也沒有現在這樣的結果!
我們現在隻有團結起來,才有底氣跟那幫人談判。
否則最終還是會被他們逐一擊破,現在取得的一切都將失去……”
“聽著,我不想聽你鬼扯!”翰爾斯指著東山哥罵道:“但是你想阻攔我的話,我不介意殺了你!”
那些圍在他身邊的金發人和黑人,全都目光不善的看著東山哥。
就在這時,陳心安麵無表情的分開人群,走向了翰爾斯。
感受到他的來者不善,翰爾斯怒喝一聲:“給我停下!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氣了!”
陳心安置若罔聞,依然徑直走過去!
翰爾斯一把抬起槍口,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
他攥緊了拳頭,一把砸向陳心安!
隻是突然之間,麵前的人失去了蹤影。
對方像是鬼影一樣,出現在他的身旁,一記重拳,狠狠搗在了他的肚子上!
翰爾斯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彎下腰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吐!
“該死的!”一名黑人抬起槍口,對準了陳心安的腦袋!
砰!
一聲槍響,陳心安身後的一名金發男子應聲倒地!
不少人親眼見到,在開槍之後,子彈出膛的那一瞬間,陳心安的身體往旁邊一扭,堪堪避開那粒子彈!
恐怖的人!
恐怖的反應力!
下一秒,陳心安一記膝撞,頂在了黑人的小腹上。
黑人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緊接著被陳心安一記掃堂腿掃倒在地。
與此同時,手中的槍被對方一把奪走!
黑人剛想起身,還有些發燙的槍口就頂在了他的額頭上。
“彆……”黑人剛一張口,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透了他的腦袋!
陳心安就站在黑人身旁,右手拿著一把調成了單發的步槍。
槍口頂在了黑人的腦袋上,一下一下接連扣動扳機。
他的左手平伸,指著翰爾斯和其他剛才鬨哄哄的那些人。
打一槍,他就虛點一個人的人頭!
被他點到的人,都是剛才叫的最大聲的。
好像他的手指就是槍口,點一下就會打出一發子彈似的!
他開了五槍,點了五下。
腳邊的黑人,腦袋已經被打爛!
讓翰爾斯手腳冰涼,不敢有絲毫違逆的,不隻是這個人的心狠。
就這樣單發,一槍一槍打爛一個人的腦袋,眼睛都不眨一下!
更可怕的是,他單手持槍,不斷開槍。
可是槍口卻像是沒有後座力,始終頂在黑人的頭上!
這種壓槍手段,就算是曾經加入過海軍陸戰隊的他,都不可能做到!
陳心安把還在滴血的步槍丟給了曾海。
眼睛看著那幫老外,用手指著他們罵道:“想想你們在今天之前,在這個地方,過的是什麼日子!
你們一個個的,是什麼樣子!
比狗還要聽話,比兔子還要溫順!
我們華夏人為你們打開了門,拿到了槍。
你們就開始覺得自己站起來了,是個人了?
沒有老子,你們狗都不是!
這仗還沒有打完,就想著不受指揮,在我麵前炫耀功績?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哪個配?
想走可以,槍留下,人滾蛋!”
東山哥把陳心安的話翻譯給所有人聽。
全場幾千人鴉雀無聲。
陳心安歪著頭看著翰爾斯。
嚇得他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對陳心安說道:
“我願意聽從您的指揮!永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