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鐘弘毅都急了,嘴裡失聲叫道“怎麼會這樣!
那些牲畜是怎麼跑出來的?
我安排的狙擊手怎麼掉下來了?
怎麼會有人進來的?
你們看到人了嗎?”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都是一頭霧水摸不到頭腦!
鐘弘毅氣急敗壞的喊道“讓人都出去!給我砍死他!全都出去,一個不留!”
數萬牲畜已經狂奔而過,大部分都跑到了氈房後麵的大草原。
超子拿起一麵銅鑼,站在門口開始用力的敲!
隨著鑼聲,旁邊的氈房內喊殺聲震天!
寧兮若也不僅變了臉色,她都沒有想到,在自己周圍,竟然藏了這麼多人,少說有兩百多個!
不管自己的男人有多厲害,不管她對老公報了多大的信心。
現在這種直觀上的人數差距,也讓她不得不為陳心安擔心!
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現在成百上千隻手!
自己男人隻是單槍匹馬,怎麼打得過?
看著她擔心的模樣,莫哈德哈哈大笑起來。
他搖了搖頭,對寧兮若說道“無可否認,你老公帶給我一些意外的驚喜。
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不管他有多麼出人意料,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終究還是死路一條!
什麼是實力?
你現在看到的這些人就是!
我有錢,鐘叔叔有勢,我倆合作,想要在青西拉起一群人來為我們賣命,實在是太容易了!
你老公畢竟是單槍匹馬……”
話還沒有說完,外麵突然再次傳來一陣鼓點一般的跑動聲。
莫哈德臉色一變,那些牲畜又跑回來了?
從窗口往外一瞥,果然有幾百匹牲畜狂奔回來。
不過並不是那種上萬牲畜路過的大場麵。
這些應該是剛才衝破柵欄跑出去的那匹牲畜。
隻是它們不是跑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很快大家就知道了答案。
站在操場上的那些打手,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兩尺長的砍刀,氣勢洶洶的奔向陳心安。
可就在這時,一群牲畜迎麵而來!
嚇得他們不敢亂跑,就抱著頭站在原地。
麵對這種牲畜成群結隊的奔跑,千萬不可抱頭蹲在地上。
必須要讓牲畜看到你,才會避開你。
所以站的越高越好。
不過儘管這樣,還是有人被踩過,頭破血流,躺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本來是要以多戰寡。,對付陳心安的。
現在人都沒有照麵,就先折損一半,士氣大受影響。
好在人員還是占據著絕對優勢,剩下的人一人一刀,都可以把陳心安砍成骷髏架。
一群打手迅速重整旗鼓,叫喊著衝向陳心安。
就在這時,在陳心安身後的草原上,突然亮起了無數燈光!
夜空之下,草原上就像是臥著一條金色長龍,扭擺著身體,緩緩向前移動。
等靠近了才看清,這條長龍裡,有軍車,有警車,更多的是數不清的麵包車。
隨著長龍緩緩停下,草原上響起了一陣關車門的砰砰聲響,如同放炮一樣。
“陳先生,慎重行事!”最先跑過來的是大涼城警衛團的領導王守誠和市局領導趙誌國。
王守誠神情嚴肅的說道“大領導正在趕來的路上,陳先生切不可在大涼城大開殺戒啊!”
陳心安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王守誠悄悄踹了趙誌國一腳。
趙誌國沒敢開口。
這特麼的,你讓我怎麼勸?
陳心安什麼性格脾氣,你還不清楚嗎?
這幫王八蛋做的這麼過分,現在你讓我勸陳心安放下屠刀?
他能拿著屠刀直接砍我,你信不信?
沒有理會麵前這兩位領導,陳心安向後招了招手。
鬼手一路小跑來到陳心安身旁,低聲說道“陳先生,接到您的電話,我馬上召集人手。
現在就叫來四百人,不夠的話我繼續打電話搖人!”
王守誠和趙誌國眼皮子直跳。
這才多長時間,這個名不經傳的大涼城混混就召集了四百人?
好家夥,又是一個青西王嗎?
陳心安看了王守誠和趙誌國一眼,淡淡說道“鬼手是我朋友。
我讓他幫我找人手,每人一千塊。”
王守誠和趙誌國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以後不能找這個鬼手的麻煩,他是陳心安的人。
什麼叫財大氣粗?
人家這位就是!
小混混充人手,最多就是兩三百塊的辛苦費。
有些根本就不拿錢,請大家吃一頓也就算了。
這位直接給一千,大涼城的混混不趨之若鶩才怪!
話說,要不我現在也不穿製服了,脫了這身給你這位財主當一晚上打手唄?
說實話兩位領導真有這想法,但是都沒好意思說出來。
出場一次一千塊,差不多快一個禮拜的工資了,乾嘛不做?
隻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是領導,要臉!
扭過頭,陳心安對鬼手說道“清場!”
“好!”鬼手點頭,向後一揮手。
一群身穿白色襯衣的年輕人手拿大砍刀,氣勢洶洶的向鐘弘毅的那幫打手衝過去!
那些打手都嚇傻了!
形勢瞬間逆轉,原本他們是占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現在變成了被彆人給包圍碾壓!
有人還想反抗,直接被一刀砍斷了手,嚇得周圍的同伴紛紛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將近兩百名打手,還不到三分鐘,就已經全都繳械投降,抱頭蹲在了地上。
陳心安再次舉起了右手,做了個古怪的手勢。
氈房裡的人雖然還是看不懂,但是至少能看明白他是在給誰做手勢了!
三名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迅速來到了陳心安身旁。
他們的衣服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站在燈光的陰影裡,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
與此同時,兩座木塔上的燈光也打在了鐘弘毅他們所在的氈房門口。
很明顯,木塔上已經換了人,狙擊手掉下來,已經死亡!
可是這兩人是什麼時候上木塔的?
氈房內所有人都沒有看到!
陳心安就這樣不徐不急的走向氈房,那三名黑衣人呈三角蛇頭陣型,在他前麵開路。
他的每一步,也像是鼓槌一樣,落在氈房內所有人那麵心弦大鼓上!
鐘弘毅直到此時此刻,才發現自己這一切的精心布置,所謂的的海陸空三線埋伏,針對陳心安的必死殺局,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笑話!
華夏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位可怕的年輕人?
以前竟然沒有足夠的重視,可是一旦交手,就被對方如同摧枯拉朽,瞬間擊潰,竟像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攔住他!彆讓他過來!”莫哈德臉都嚇白了,對著鐘弘毅大聲喊道
“你不是說要殺他易如反掌嗎?
你不是都已經布置好了嗎?
你不是青西王嗎?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鐘弘毅鐵青著臉,看著窗外那不斷走近的陳心安,咬著牙說道
“慌什麼,他又不敢殺你!
彆忘了你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