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費樂賢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羅大師點點頭,示意亓懷峰說的沒錯。
費樂賢感覺自己應該叫肺氣炸!
搞了半天,你特麼是個假醫仙!
虧老子還那麼崇拜的對待你,沒想到竟然是個江湖騙子!
怪不得看起來那麼年輕呢!
費樂賢沒好氣的說道:“醫院是什麼地方,由的著你們這麼胡鬨!
這人已經沒救了,你們趕緊抬走吧!
小姚,手術室那邊不用準備了,該休息就去休息。
真以為隨隨便便拿塊破牌子,就可以插隊了?”
“銅師牌對你來說,就是一塊破牌子?”門外傳來一人的說話聲。
緊接著陳心安風塵仆仆走進來,看了費樂賢和亓懷峰一眼。
羅大師和肖章長舒了一口氣,對陳心安說道:“老板你終於來了!”
陳心安點點頭,接過羅大師遞過來的銅師牌,舉到費樂賢的麵前說道:“你說這就是一塊破牌子,對不對?”
“我……”費樂賢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如果這牌子是真的,他當然不敢說這種話。
醫仙可是被稱為所有醫學工作者的當代祖師爺。
敢輕視他就等於輕視整個行業。
就算是學習現代醫術,看不起古醫術的那些人,也隻是對事不對人,對醫仙姚之峰,懷有崇高的敬意。
亓懷峰冷哼一聲說道:“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個擺攤算命的江湖騙子拿著它,來我們醫院狐假虎威,你讓我們怎麼相信?
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不重要。
這位傷員我們醫院條件有限,治不了。
所以你們趕緊送省城大醫院吧!”
“對!”費樂賢用力點點頭,對陳心安說道:“我們這裡治不了!”
陳心安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說道:“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們治療。
隻需要借我地方和設備用就行了!
我自己給他做手術!”
“嗬嗬,你在講笑話吧?”亓懷峰冷笑著看著陳心安說道:
“你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有多嚴重?
這是一個人就能撐起來的手術?
你終究還是需要我們來幫忙。
到時候人死在手術台上,這責任還不是我們中心醫院來承擔?
不管你們是誰,不要再耍這種心機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們那點小九九,誰看不出來……”
啪!
陳心安一隻手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對兩人喝道:“我沒時間跟你們兩個人在這裡胡扯!
我兄弟現在命在旦夕,我需要救他!
這裡是五百萬,我租借你的手術室!
你隻需要幫我把需要的工具給我配齊,剩下的我自己搞定!”
陳心安把手挪開,桌子上出現了一張黑卡。
費樂賢緊盯著那張卡,乾笑了一聲,撇嘴說道:“誰知道真的假的?我……”
砰!
陳心安又把一張卡拍在桌子上,怒視著他說道:“再加五百萬!
我隻需要借用你的手術室!
你不相信,就拿這兩張卡去刷!
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費樂賢目瞪口呆。
一千萬隻為租借一個手術室?
這都夠買下自己的手術室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旁邊同樣目瞪口呆的亓懷峰。
人家給一千萬,這總不是來碰瓷的了吧?
亓懷峰也是沒見過這麼壕氣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肖章和羅大師臉色陰沉起來,看著陳心安又想掏錢,同時抓住他的手。
話都說到這了,還把人當傻子,那就不用再客氣了!
幸虧費樂賢也不是太不識趣的人,馬上對身旁護士說道:“小姚,通知手術室做好準備!”
亓懷峰看著陳心安說道:“你要自己做手術可以,借給你手術室也沒問題。
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和院長在旁邊全程觀看,並且錄像。
一旦出了事,我們必須要存有證據!”
“好!”陳心安懶得在這些小事上計較,對羅大師和肖章說道:“把阿滿推進手術室!”
一切準備都已經做好,陳心安也換上了無菌手術服。
醫院這邊並沒有袖手旁觀,安排了三名手腳麻利經驗豐富的護士,幫陳心安打下手。
費樂賢和亓懷峰都在旁邊站著,每人拿著一部手機在拍攝。
隻要他們不礙手礙腳,陳心安根本不理會他們。
羅大師和肖章兩人小心翼翼把羅小滿放上手術床。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亓懷峰站在門口對他們說道:“你們最好通知一下太平間那邊,讓值班員等著。
不超過半個小時,這人就會被送過去……”
沒等他說完,羅大師和肖章就對他異口同聲的罵道:“去尼瑪的!”
亓懷峰:“……”
老子好心好意通知你們,又不是詛咒,而是實話實說,你們怎麼還罵上了呢!
真特麼沒教養!
轉身走到手術床旁邊,一看躺在上麵的那名傷員,雙腿一軟,差點跪下!
怎麼回事啊?
這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傷員身上就插了這麼多的銀針?
怎麼插上去的?
“院長?什麼情況……”亓懷峰低聲問道。
費樂賢斥道:“彆說話!看著!傳說中的大潑雨針灸術!
竟然真的有人會用!
大開眼界!
真是大開眼界啊!”
陳心安雙手各抓一把銀針,懸停在羅小滿的身體上方。
深吸一口氣後,陳心安雙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開始遊走在羅小滿全身經脈。
一根根銀針被刺入羅小滿身上,還在不斷顫動著。
陳心安一邊下針,一邊沉聲說道:“阿滿,我知道你能聽得見。
我要為你重組經脈,另辟氣海。
無論如何,你都要憋住體內那一口最純的氣勁!
我知道你可以的。
兄弟,想想千雪肚子裡的孩子,想想你們即將舉行的婚禮。
不能泄了那口氣!
一泄,我就拉不回你來了!”
現在費樂賢和亓懷峰,終於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要自己動手做手術了。
按照他們的思維,這個傷員最先做的,應該是重新接好他的四肢。
這個過程即便是打麻藥,也非常的痛苦。
傷員不可能挺住,肯定會死在手術台上。
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對斷了的四肢根本不加理睬,而是要幫他做什麼重組經脈,另辟氣海之類的事情。
這些玄之又玄的治療,他們做不了。
可是他們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信口胡說!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陳心安現在要做的,對於羅小滿來說,痛苦程度要比接好四肢更要加重十倍,甚至是百倍!
對於一個武人,特彆是已經練成氣勁的古武高手。
經脈重組,氣海重修的痛苦,就像是一場全身的洗經伐髓。
如同把全身血管裡的血液都煮沸了一般!
那種痛苦,常人根本無法體會!
下完了針,陳心安長舒一口氣,終於拿起了手術刀,對羅小滿說道:
“其實也是說笑而已!
我陳心安站在這裡,你想死都難!
閻王小鬼,牛頭馬麵,想在我手中帶你走?
那就站在我麵前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