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終於停了。
警車呼嘯而來,還有不少黑色轎車,一同出現在廠區內,停在了陳心安不遠處。
看著一人拿著短刀在追殺黑衣人,旁邊還有一輛尼桑車在橫衝直撞,碾壓黑衣人,一群警察下車,大聲喊道:“住手!”
沒人聽他們的。
一名便服男子掏出手槍,對著天空砰砰連開兩槍。
白色尼桑終於停下,那名紮著道髻,手拿短刀的男子也停了下來。
陳心安用手合上馮從軍的眼睛。
雙手在羅小滿身上紮下十幾針,然後輕輕把他抱起來,對他說道:
“你先睡一會,我讓老肖送你去醫院。”
趙衛國走過來,一臉著急的說道:“陳先生,這事怎麼鬨的這麼大啊?
都已經驚動省廳了!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省廳的領導牛承載牛領導。
這位是省府晏啟文晏秘書長。
這位是……”
陳心安抱著羅小滿,麵無表情的說道:“滾開!”
趙衛國臉一黑,卻也不敢說什麼,閃到了一旁。
可是旁邊的這些領導卻一個個麵露怒色!
“你就是陳心安?你怎麼說話的?”
“這裡是什麼情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就算你是上麵派下來的,可是敢在青西為非作歹,我一樣抓你!”
“你可知道瓦萊羅那能源公司是外資企業?你憑什麼讓你的人來人家的單位搗亂?你……”
沒等那人把話說完,陳心安直接一腳將他踹飛!
一群領導沒想到陳心安竟然這麼膽大妄為,指著他紛紛叫罵。
剛才對天開槍的人是安全廳的衛戍平,胳膊一橫,手槍對準了陳心安的腦袋!
趙衛國趕緊對他說道:“衛領導,陳先生是金星肩章佩戴者!”
衛戍平臉色一變,立馬垂下槍口,隻是神情依然嚴肅的看著陳心安說道:
“那又怎麼樣?
毆打官方乾部,縱容手下當眾殺人!
真當我們青西是法外之地了嗎?”
被他一腳踹飛的領導還準備借著自己挨打的由頭,狠狠懲治一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
一聽趙衛國的話,差點哭出來!
靠,身份比我還高,這還怎麼借題發揮?
這一腳豈不是白挨了?
陳心安不理會眾人,隻當他們是空氣。
老子管你是什麼狗屁領導,擋我的路一腳踹開就是!
他走到白色尼桑車旁,把羅小滿輕輕放在後座,對羅大師說道:
“你跟著一起過去,先送大涼城最好的醫院,拿著這個東西!”
他從身上掏出一塊銅師牌,遞給了羅大師。
這東西一直放在身上,但是很少拿出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陳心安對羅大師說道:“讓他們先處理止血,手術等我過去再做!”
“好!”羅大師不敢耽誤,立馬上了車。
肖章開著車迅速離開,一群人還想攔住他們,卻也有些猶豫,再想攔車子已經跑遠了。
陳心安轉過身來,對趙衛國說道:“趙領導!
安排人把這個人送去醫院暫時安放,他也是一名警察。
他的後事,我會處理。”
“他是警察?”趙衛國有些難以置信。
牛承載皺眉說道:“陳心安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個人我認識,是鐘鼎集團鐘總身邊的人。
跟警察沒有任何關係!”
衛戍平點頭說道:“就是。如果他是警察,為什麼沒有在省廳和安全廳這邊報備?
而且一直沒有跟我們有任何的聯係?”
陳心安轉過身,看著眾人說道:“你們是來乾什麼的?”
眾人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陳心安紛紛指責!
“你還有臉說!
我們為什麼會來?
還不是你們這些人來人家公司搗亂,被人家投訴了?”
“偷人家東西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跟你有關?
陳心安,你到底要乾什麼?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我不知道你這種做飯是誰指使的,但是那東西關係著人家的核心技術,你要是偷走了,就等於犯了法!”
“你們上麵怎麼想的,我們不管。
但是對於願意來青西投資的外資企業,我們必須要保護!
這叫幫理不幫親。
否則,我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正在吵嚷間,一名身穿西服的男子快步走到衛戍平麵前,對他說道:“報告領導,人都抓到了,帶回來了!”
緊接著陳心安眉頭皺了起來,一群身穿西服的男子,押著四個人走過來。
而那四個人,正是刀雷、公孫飛揚、劉一刀、孫加洛!
更加過分的是,他們不僅個個臉上帶傷,還被塞住了嘴巴,戴上了手銬。
而另有十幾名黑衣人,跟身穿西服的人在一起,押著他們四人!
一名身穿西服的男子一腳踹在孫加洛的身上,對他罵道:
“走快點!領導,東西就是他偷的,但是我在他身上沒搜到!”
這一瞬間,陳心安雙眼通紅,徹底怒了!
如同一道閃電,他瞬間來到了那名身穿西服的男子麵前,一腳踹在他腿上!
哢嚓!
那人的大腿詭異扭曲,人也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你乾什麼……”眾人一陣驚呼。
陳心安根本不加理會,飛快遊走在四人身邊,將靠近他們的那些西裝男全都打倒!
對那些黑衣人更是不客氣,一腳一個,踹的他們跪倒在地,站不起來!
一名黑衣人直接把槍掏出來,對準了陳心安的腦袋,嘴裡喊著:“我特麼……”
旁邊的同伴臉色大變,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對他叫道:“你傻了?!快點收起來!”
已經晚了!
陳心安如鬼魅一般站在他的身後,一把抓住他持槍的手。
然後槍口就一點點的轉換方向,最終頂在他自己的腦門上。
砰!
一聲槍響,他被自己一槍爆頭,倒在地上!
“住手!”衛戍平大叫一聲,對陳心安喊道:“你簡直無法無天!
你知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我們青西安全廳的調查員!”
陳心安扭過頭,冷冷看著他問道:“那這些穿著黑色練功服的人也是嗎?”
衛戍平一怔,有些心虛的說道:“他們是鐘總的人,也是瓦萊羅那的守衛。
誰都知道,瓦利羅納的老板,是鐘總的女婿。
這些人跑到瓦萊羅那偷東西,人家身為守衛抓他們,有錯嗎?”
陳心安咬著牙看著他說道:“所以,這些所謂的守衛帶著槍,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一個外資能源公司,有保安就不說了,還有一些神秘的持槍守衛,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們非法拘禁劇組人員,打死打傷這麼多人,你們看不見,也不管。
隻是因為被偷了東西,就讓你們這些人如此興師動眾跑來幫他們出頭,也是正常?
知道為什麼這位犧牲的警察臨死都不跟你們報備,跟你們聯係嗎?
因為你們特麼的信不過!
因為你們都是那個所謂的青西王的走狗!
你們都是特麼一群吃著官家飯的蛀蟲和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