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定是人的手?
這要是拍在人身上,骨頭還不得直接碎掉?
鐘敬文手中的刀把岑嘉美的脖子貼的更緊&nbp;,對著身邊的人叫道:
“你們彆過來,我真的會宰了她!
不要逼我,讓那個人離我遠一點!”
被他挾持的岑嘉美大聲罵道:“鐘敬文你這個王八蛋!
你發什麼瘋?
趕緊放了我!
反了你了是吧?
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竟敢拿刀指著我!
老娘跟你沒完!”
“你給我閉嘴!”鐘敬文雙眼通紅,用刀柄狠狠砸在岑嘉美的腦袋上!
隨著一聲慘叫,岑嘉美的額頭上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鐘敬文咬牙切齒的叫罵著:“你這個臭三八!
老子早就想弄死你了!
整天指揮老子乾這個乾那個,你以為你是誰?
老子姓鐘,老子是鐘家人!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對老子頤指氣使的?”
岑嘉美怒罵道:“鐘敬文,你彆忘了,如果沒有我和我爸,你這個狗屁鐘家人,就是馬路邊要飯的!
彆忘了你有今天,是誰給你的!
是老娘我!還有我當行長的爸爸!”
“閉嘴!”鐘敬文一刀捅在了岑嘉美的大腿上!
“啊!”岑嘉美殺豬一樣慘叫起來。
孫加洛大聲喊道:“鐘敬文,你冷靜點,不要亂來!”
鐘敬文拔出刀子,咬著牙對岑嘉美罵道:“不要給我說這種屁話!
你們父女倆都不是好東西!
對,是你和你爸給我放了款,可是利息卻比特麼彆的銀行高了兩個點!
還要我買一套房給你,表示感謝,直接花了老子兩千萬!
如果岑隆昌在這裡,老子先一刀捅死他這個吸血鬼!
孫加洛你們彆過來!
千萬彆逼我!
如果我捅死岑隆昌的女兒,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
孫加洛雙手下壓,示意他不要衝動,對他說道:“要怎樣你才放人?”
鐘敬文陰沉著臉說道:“給我一輛車,讓我離開這裡!我保證讓她活著,否則大家一起死!”
孫加洛沉著臉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不可能讓你離開京都……”
“這輛車給你用!”陳心安指著旁邊的那輛貨卡說道:“鑰匙就在上麵。一個小時之內,沒有人會追你!”
鐘敬文和孫加洛都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陳心安。
這家夥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好心了?
陳心安撇撇嘴,冷笑著對鐘敬文說道:“你的機會隻有這一次,用還是不用,隨你自己!
說實話,你倆都死了我都無所謂,我還巴不得呢!
主要還是看在那棟房子上麵,我才幫你!
現在你告訴我,當初我的提議,你倆考慮的怎麼樣了?”
就知道這個混蛋不會那麼好心!
鐘敬文和岑嘉美都快把肺氣炸了。
花了一千多萬買的新房,這特麼還沒住半年,就變成全景天窗的了!
那裡當然是已經住不下去了。
就算把樓板鋪上也不行了。
跟罪魁禍首住同一棟樓?
說不定半夜三更睡著覺,就被這家夥抓著腳給倒吊在樓頂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鐘敬文已經和岑嘉美徹底撕破了臉皮,這對塑料夫妻已經沒辦法再共同擁有這套房子了。
賣出去已經是必然。
隻是陳心安這個混蛋給出的價位實在是太氣人了!
三十萬在京都市中心高檔小區買一套一百多個平方的大房子。
這跟白撿有什麼區彆?
可是現在,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再猶豫。
就這一會兒,他們去哪裡找買家去?
就算真找了買家去看房子,還沒上樓就會被陳心安給堵住趕跑了吧?
這是個土匪啊!
鐘敬文和岑嘉美都哭了。
心疼的滴血啊!
可是不賣又不行,你說氣不氣?
鐘敬文咬牙切齒的對陳心安說道:“產權是我和她共有的,產權證什麼的都在上麵。
可是我現在即便想賣,都沒辦法……”
沒等他說完,陳心安笑眯眯的說道:“有辦法!”
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等那邊接通,微笑著說道:
“鈴語,早上出門的時候讓你做的合同做好了沒有?
行,我現在就要。
我在鴻運樓對麵的萊曼餐館,你直接送過來!”
掛掉電話,陳心安微笑著對鐘敬文說道:“等三十分鐘!”
鐘敬文人都傻了,瞪大眼睛看著陳心安罵道:“你這個混蛋!原來你一早就開始準備要我的房子了啊?”
陳心安哼了一聲:“這不廢話嘛!你以為我昨晚是跟你說著玩的?”
不是說廢話,關鍵你已經叫人準備合同去了?
我都沒說賣不賣好不好?
還是這個家夥已經算準了會有今天這件事?
鐘敬文感覺這不可能,他又不是神!
比較可能的是,就算今天這件事沒發生,這個家夥也會搞出類似的事情,逼著他賣房!
這個家夥很有錢,感情都是這麼強取豪奪來的吧?
就在這時,迪讓突然大叫一聲,被他挾持的忠義堂小弟起身就跑。
那個倒黴的印加老板剛才被陳心安開著車碾過,雖然沒死,可是身上卻多處骨折。
被他挾持的小弟就趁他不注意,一肘子搗在了他的胸口。
原本就肋骨折斷的迪讓差點疼的背過氣去。
手一鬆人質就跑了。
氣怒攻心之下,他直接撲上去,將那名小弟撲倒,手中的刀子狠狠紮向小弟的腦袋!
千鈞一發間,小弟用手一擋,這一刀直接將小弟的胳膊穿透!
“該死的華夏人,我要殺了你!”迪讓拔出刀子,又是一刀向小弟身上捅去。
卻在這時,一道亮光一閃而過,迪讓大叫一聲,刀子掉落,他的手上插著一枚鋼針!
一道黑影如閃電一般衝過來,一把將沒有落地的刀子抓在了手裡。
隨著一團寒光籠罩,周圍的人都還沒有看清,麵前的迪讓,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噗通!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雙手雙腳上的血管都被割開。
但是卻又不是主動脈。
所以他出血很多,卻不會立馬死亡。
隻能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驚恐的感覺到自己的鮮血夾雜著生命力,在體內一點一點的流逝!
陳心安拿起了小弟手傷的手,一邊為他下針止血,一邊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
“我剛才說過了,隻要你讓我兄弟流一滴血,我就會把你的血全部放乾!你當我是跟你說笑話呢?”
小弟感動的看著陳心安說道:“老板,我沒事,不用擔心!”
陳心安對他搖搖頭,然後叫道:“大雷子!派人送這位兄弟送去正和醫院。
告訴醫生,用最好的治療方案。
花多少錢無所謂,但是不能讓這隻手留下後遺症!”
“知道了老板!”刀雷應了一聲,馬上吩咐身旁小弟去找車。
鐘敬文和岑嘉美驚恐的看著一切,就連那些印加服務生都嚇的目瞪口呆。
這個家夥,這是在當著警察的麵殺人!
他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