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的直升機從頭頂掠過,整座漠山又一次降下人工雨。
毒瘴雖然猛烈,但是持續的時間不久。
三個小時之後,太陽掛在正當空,一切濕氣蒸發,毒瘴也隨即被驅散。
解下來幾天,每天清晨還會有毒瘴蔓延。
隻不過不管是威力,還是覆蓋範圍,都遠遠不及第一次那麼浩大。
而且在直升機灑下藥雨之後,毒瘴會徹底消除。
那些飛蟲走獸也都各自回到老林深處。
雖然有不少損失,但是卻沒有動搖根基,漠山生態並沒有發生根本性改變。
這才是陳心安最關心的一件事。
當專業人員傳真過來一份權威檢測報告,陳心安看過之後,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集訓班那幫家夥,在經過這件事之後,一個個看他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種眼神陳心安見過。
當初帶著行動組從關北回來之後,諸山洛那幫家夥看他就是這種眼神。
而且現在,這幫太子爺的眼神更加癡迷,也更加熾熱。
這讓陳心安非常的不舒服,有種後心發涼,菊花抽緊的感覺。
連睡覺都不踏實,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這些家夥給一擁而上的把他按住,一個個獸性大發的就把他那什麼了!
從老林裡回來的第三天,在陳心安的帶領下,全體集訓班成員,包括正副班長和所有隊員,都整整齊齊的站在了訓練場上!
數千名特戰隊員,都對他們給予了熱烈的掌聲。
這一次,眾人看著這幫太子爺的眼神,都有了一種認同。
看著麵前這幫把胸脯挺的老高的家夥,陳心安沒好氣的捶了殷向明一拳。
殷向明哎呦一聲慘叫,身體彎下去,瞬間破功。
陳心安板著臉罵道:“挺那麼高乾什麼,你又不是個娘們!
不是說讓你再休息三天嗎?
傷口都沒有愈合,你跟著跑過來乾什麼!”
殷向明不乾了,梗著脖子說道:“報告教官!
班長和班副比我的傷還重呢!
他們都不休息,我哪裡有臉還躺在病床上?
再說了,這點傷算什麼啊,不耽誤訓練!
一共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再不抓緊點,就白來了!”
陳心安麵無表情的乾笑道:“嗬嗬,在我麵前裝好漢逞英雄是吧?
你怕是忘了我手段了?
信不信你要是不回去躺著,你剛縫好的傷口又得崩線?”
“報告教官,我信!”殷向明立正說道,又一挺胸膛:
“可是,我不怕!
教官,來吧!
想怎麼蹂躪我們就怎麼蹂躪。
我殷向明,承受得起!
我身旁這幫兄弟,也受得起!
你們說是不是?”
一群太子爺個個麵帶笑容,聲音整齊洪亮得喝道:“是!”
雷鳴和方凱相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這幫太子爺,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陳心安獰笑著說道:“好!既然你們有這樣的賤要求,我就滿足你們!
找舒服在我這裡可能會碰壁。
可是找虐的話,我就有的是法子來滿足你們!
臭小子們,你們完了!
我保證從現在開始,你們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我會變著法的操練你們,折磨你們!
如果有害怕的,覺得自己撐不下去的,現在可以告訴我。”
沒有一人站出來,更無一人作聲。
陳心安冷冷看著眾人問道:“你們都不怕?”
“不怕!”眾人聲若洪雷。
陳心安點頭說道:“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現在求饒也沒用了。
都給我聽好了,目標器械場,三百米低姿匍匐,給我衝!
最後五名,跑道四百米倒功一圈!”
“殺!”隨著二十人齊聲大喝,眾人衝了出去。
然後重重趴在了地上,匍匐前進!
……
大隊長辦公室。
孟建軍親自端著茶盤,放在了茶幾上,滿臉堆笑的對坐在沙發上的中年婦人說道:
“總後那邊工作繁忙,司徒領導還能日理萬機,來我們黑山虎視察工作,我代表全體指戰員,深表榮幸……”
穿著一身藏藍色西裝的女子,撩了一下額前短發,毫不客氣的對孟建軍說道:
“老孟,廢話我們兩個就不多說了。
你要有興趣,以後找個時間,我讓你說一整天!
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清楚。
你把人交給我,讓我帶走。
我給你十分鐘時間!
等會十分鐘一過,我見不到人,你這座辦公樓也彆要了。
我全給你推了。
等我把孩子帶走,我給你蓋新的!”
孟建軍趕緊陪著笑臉說道:“司徒領導,彆生氣,氣多傷身!
人,我已經派人去叫了,很快就會過來!”
門口有人喊了一聲:“報告!”
還沒等孟建軍說話,婦人給門口的一名黝黑漢子使了個眼色。
漢子麵無表情的對門外的盧歡說道:“滾!把該叫的人叫過來!”
盧歡氣道:“這是我們大隊長的辦公室!我是勤務員,你憑什麼阻攔?”
黝黑漢子一腳將他踹開,麵無表情的說道:“我隻來帶人,不管其他,你彆找死!”
盧歡挨了一腳,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那種酸痛的感覺,讓他幾乎連站都站不住!
一肚子委屈的他剛想要說話,孟建軍已經走了出來,將他攔住說道:“有話好好說,彆動手!”
他用身體攔住黝黑漢子,對盧歡低聲問道:“你們大隊長呢?”
盧歡撅著嘴說道:“我哪知道啊!政委您又不是不知道,大隊長想要躲起來,我也找不到!”
這個老狐狸!
孟建軍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腦門。
總後領導司徒虹的脾氣,整個軍界誰不知道?
眾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現在被她堵上門來,唐鵬早早就躲起來了。
他反應慢了一步,被堵在了辦公樓。
不要以為她說的推倒辦公樓再重蓋是威脅人的玩笑話。
對於她來說,脾氣上來了,這種事可不是第一次做!
而且一旦讓她發了火,不管你是誰,好日子基本也就到頭了。
她說整你治你,就絕不會心慈手軟,不管你是多大的領導!
這種女人誰不怕?
孟建軍也知道這事可不是他能擺平的,馬上叫盧歡去搬救兵。
很快,陳心安就一臉霧水的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孟建軍像是見到救星一樣,馬上從裡麵走出來,對陳心安說道:
“陳教官你來的正好……”
陳心安一臉莫名其妙的對他問道:“政委,你說什麼呢?
不是你讓盧歡心急火燎的把我叫過來的嗎?
怎麼還搞得像我不請自來一樣……”
尼瑪,能不能不說出來啊!
孟建軍臉色跟豬肝似的,很是尷尬的看了司徒虹一眼,然後對陳心安說道:
“不要計較這些細節了!
心安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女士就是總後領導司徒虹。
她也是華幼林的媽媽。
她是來帶走華幼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