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站穩的圖格列夫一把攥住臉上的木刺,猛地拔了出來,鮮血瞬間噴湧。
不得不承認,這個熊狼也真的是個猛人。
手雷爆炸的時候,他甚至連躲都不躲!
因為他也知道,這就是那個幽靈露出破綻的最好時機!
隻有借助爆炸的掩護,他才能順利貼近對手,才有機會一擊必殺!
隻是對方的反應實在太快了!
在千鈞一發間,還能避開致命部位,甚至強行中斷了他的後手,躲過這一劫!
圖格列夫感到可惜。
這樣的機會不常有,被他逃過這一次,再想一擊必殺,更不容易了!
不過這不代表著自己完全沒有了機會。
那家夥受傷很重了,很可能比自己的傷還要重。
更有大量的體力消耗,隻不過是憑借意誌支撐。
現在就看自己能不能儘快引發他的意誌崩潰,到時候他就會乖乖任其宰割了!
圖格列夫手中的狼腿刀還在滴血。
他的刀跟彆人的不一樣,顯得更窄,更長,更尖利。
這是因為,他最喜歡的就是把刀子刺入敵人的身體。
然後雙手握住刀柄,用力的切割。
被他用狼腿刀殺死的人,都很慘不忍睹。
內臟腸子流的到處都是,看起來就血腥惡心!
臉上的傷口讓他說話有些吃力和模糊,他冷冷看著陳心安,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開口說道:
“我得承認,你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凶狠、狡詐、戰力恐怖,思謀周全。
這些蠢貨死在你的手裡,是理所當然的,也是活該。
小看你這樣的對手,就等於自己找死!
但是我跟他們不一樣!
比這更令人絕望的處境我都遇到過。
可是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從來都是我!
就像是這一次。
你覺得他們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了,會更容易解決了是嗎?
我遺憾的通知你,這是你想錯了。
我比他們加起來都要可怕的多!
幽靈先生,你完了!
你……”
話還沒說完,陳心安一臉不耐煩的對他罵道:“要打就打,你唧唧歪歪在那裡囉嗦什麼?
華夏語說的半生不熟的,聽著就彆扭。
你這是不想動手,跟娘們一樣耍嘴皮子要惡心死我?”
圖格列夫也不生氣,嗬嗬笑著說道:“我隻是想讓你在臨死之前,多聽聽彆人的說話聲,因為很快你就聽不到了!”
陳心安也不顧忌,就讓身體靠在旁邊的樹上,手指撚出兩根銀針,站在自己的胸口!
那個被狼腿刀紮出來的嚇人血洞,逐漸停止了流血。
陳心安將背囊取下來,拉開拉鏈,抓出了一把草,放在嘴裡用力的嚼著。
圖格列夫沒有阻止他,就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看著他,一臉神奇的說道:
“古老又神秘的華夏古醫術?
我終於見識到了!
沒事,你放心,我不會趁這個時候攻擊你。
我既然跟你公平一戰,就給你恢複的機會。
你可以放心給自己治療!”
二杆子跳下來,倒掛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對陳心安叫著。
陳心安笑著對它說道:“沒事!放心吧,死不了的,一點小傷而已!”
圖格列夫嘖嘖說道:“居然還能跟猴子溝通!
幽靈先生,我真的是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等會你也可以讓這隻猴子幫你,像對付白狼那樣。
我不會……”
陳心安冷嗤一聲,斜著眼睛看著他說道:“你不吹牛批會死嗎?
彆說的你好像勝券在握了似的。
好像有多大方!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根本不敢亂動?
手雷碎片鑽進身體了吧?
你敢亂動,就有可能讓它切斷大動脈,活活流血流死你!
不過你也有兩下子,居然可以控製自己的肌肉進行擠壓,把碎片從傷口往外擠。
沒事,你閉上嘴巴,全神貫注慢慢擠。
什麼時候擠出碎片了,咱們時候再打!
我比你大方的多!
咱這境界,才是真的,你丫就知道假大方!”
圖格列夫臉色陰沉,死死盯著陳心安,似乎想說什麼。
陳心安哪裡聽他胡扯,冷嗤一聲說道:
“還有啊,老子可不是什麼至少十年作戰經驗的老兵!
我特麼就入伍還不到一個月!
你這些所謂的狗屁狼王,還有什麼雇傭兵,是被我這個名副其實的新兵給滅的!
不相信?
要不要我給你看看士兵證?”
“不可能!”圖格列夫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一眨不眨的看著陳心安,這句話對他的衝擊,比剛才的爆炸還要劇烈!
陳心安冷嗤一聲說道:“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們這些雇傭兵,真以為華夏軍人像其他國家的那些軍人一樣,軟弱可欺?
像我這樣的人,華夏軍方有的是!
如果不是因為有太多像我這樣的人,華夏怎麼會被成為雇傭兵的禁地?
我告訴你,全世界的軍人隻分兩種。
一種是華夏軍人,一種就是其他所有國家的軍人!
看看你們這次的行動就應該知道了。
一個個都是什麼結局,自己還不清楚嗎?”
圖格列夫怔怔的看著陳心安,瞠目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白。
陳心安像是想到了什麼,從旁邊的背包裡掏出了兩個用草和樹枝變成的花籃一樣的東西,給圖格列夫看了看。
“這是我親手編的,送給你和這位白狼的禮物。
不知道乾什麼用的是吧?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就明白了。”
他彎下腰,從背囊裡掏出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展示給圖格列夫看。
就是用那個像花籃一樣的編織物,包裹起來的一個黑乎乎的圓球。
圖格列夫看了兩眼,臉色瞬間大變。
他認出來了,那就是貪狼的腦袋!
陳心安笑眯眯的說道:“我要把你們三個的腦袋都帶回去。
其實用石灰粉醃起來最好,不用怕腐爛。
不過在這深山老林裡,也找不到石灰粉。
好在用這些草藥和樹枝編起來的頭套也有防腐作用。
你看我對你多好,知道你頭大,給你編的頭套都是最大號的!”
噗!
圖格列夫吐出一口血,臉色煞白的看著陳心安,咬牙切齒。
陳心安小心翼翼的把那個人頭和頭套放好,對圖格列夫說道:
“喂,擠出來沒有?
看你這德性,好像不隻是沒擠出來,還反而更鑽進去了?
要不要我幫你?
你知道的,我也是個大夫!
我可以幫你取出碎片再弄死你,反正就是讓你多活幾分鐘的事。
不著急!”
陳心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瞥了圖格列夫一眼。
跟我玩心理戰術?
你也配?
圖格列夫手哆嗦著從懷裡掏出一根黃色的針管,狠狠插在自己的心口位置,把裡麵的藥水全部推空!
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和脖子上的血管都鼓了起來,臉色瞬間也變成了黑紫色!
緊握著雙拳,圖格列夫仰天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
低下頭緊盯著陳心安,他聲音沙啞的說道:“你現在可以去死了,幽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