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能倒下,就算睡覺都是站著的。
一旦倒下,那就很有可能是大病。
馬場的工作人員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才會馬上去請獸醫。
陳心安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然後對崔萬城說道“把那些藥拿過來!”
正在觀察四周的崔萬城把袋子遞給了陳心安。
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光辰,陳心安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對他說道“我說老王吧……”
王光辰臉都黑了,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叫我老王就行,後麵彆帶吧!”
“老王不帶把?”陳心安嘟囔了一句。
看到王光辰要急眼了,把裝著草藥的袋子往他麵前一放,淡淡說道“嚼!”
“啊?”王光辰愣了一下,沒明白陳心安的意思。
陳心安把手伸進袋子裡,抓了一把草藥,遞到王光辰的手裡說道
“放進嘴裡嚼,一直嚼爛!”
看到王光辰黑著臉想拒絕,陳心安冷哼一聲說道
“你想不想救這些馬?
它們應該是中毒了,這就是解藥。
如果你不嚼爛,那就讓這些馬被毒死吧!”
話音剛落,王光辰就抓起手中的草藥,全都塞進了自己嘴裡,用力的咀嚼!
隻嚼了兩下,他的臉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囧字,五官全都擠在了一起!
這滋味簡直了!
又苦又澀,又酸又麻。
勁還挺大,一個勁的往腦門上頂,實在是太上頭了。
王光辰感覺自己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東西,都比現在嘴裡這股味美味一百倍!
他強忍著嘔吐的感覺,終究還是硬著頭皮把嘴裡的東西藥嚼成了渣,含糊不清的對陳心安說道“好了吧?”
陳心安點點頭說道“吐出來,汁水不要,隻要藥渣,塞進這匹馬的兩個鼻孔裡!”
王光辰強忍著惡心照做,把嚼好的藥渣塞進了馬的鼻孔。
過了一會,地上躺著的馬打了幾個噴嚏,然後一扭脖子,竟然站了起來!
不過很明顯藥性還沒有完全消除,還站不穩,有些踉蹌。
“好了!”王光辰驚喜的看了一聲,對陳心安豎起大拇指說道
“行啊小朱醫生,厲害啊!竟然這麼快就好了!”
陳心安撇撇嘴說道“還沒好,沒那麼容易。
隻是站起來,毒素還沒有清除。
要等它們拉稀拉出來,才算是徹底好了!
來,這些都嚼了!”
“都嚼了?!”王光辰看著滿滿一袋子草藥,腿都軟了。
陳心安點點頭說道“那些馬都按照這個辦法治。
剩下的藥渣拌在飼料裡,讓馬吃下去。”
王光辰臉都綠了,這些藥草讓他嚼完,他能死在這裡!
看著不遠處還在忙活的那些手下,他眼珠子一轉,大聲說道“你們都過來!”
一群工作人員在招呼下都來到了他的身邊,看到了那匹已經站起來的馬,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王光辰把袋子扔到眾人麵前說道“這些藥草就是給咱們的寶貝治病的良藥。
一人分一些,塞進嘴裡嚼成藥渣,塞進馬的鼻孔裡。”
這家夥倒也不傻。
陳心安嘴角一翹,扭頭對項思凡和崔萬城兩人說道“你們去檢查一下,如果還有中毒的馬,做好記號馬上告訴我!”
項思凡和崔萬城相視一眼,剛想立正喊“是”,陳心安卻已經眼疾手快,推了他們一把。
如果真要是喊出來,難免會讓人起疑!
王光辰想要告訴他們馬廄不能亂跑,可是嘴裡嚼著草藥,也說不出話來。
很快那兩個人就沒影了,王光辰想攔都攔不住了。
項思凡和崔萬城兩人就在馬廄裡麵順著通道飛快的奔跑。
彆看這裡麵四通八達像迷宮一樣,兩人又是第一次來這裡,卻誰也沒有迷失方向,也沒有重複去走之前走過的路。
突然,項思凡停下了腳步。
馬廄內的一個窗口外,好像有幾個人攙扶著彆人上了停著的一輛大巴車!
奇怪的是,明明車上有人,大巴車內卻沒有開燈。
項思凡正想追出去查看,可那輛車已經起步開走了!
馬槽的旁邊,有一間草料房,人已經就是在這裡出去的。
人質就是被關在這裡麵的?
剛才被帶上車的,是不是就是人質?
項思凡跑到了草料房門口。
這裡原本是有大鎖的,不過裡麵的東西已經空了,也沒有必要鎖一個空木棚,所以門是虛掩的。
推開門,一股刺鼻的氣味傳出來,很是難聞。
項思凡皺眉走進去,慢慢適應光線和氣味,過了一會,終於看清了四周。
除了一些乾草垛,這裡什麼都沒有。
根本看不出來曾經是不是關著有人,更無法得知,那些人的身份。
項思凡失望的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轉過身來,他走到了一片草垛的旁邊,彎下腰一把扯開地上的乾草,露出了滲透到下麵泥土中的血漬!
不隻是這一處,在附近的草堆下,項思凡發現了幾處滲血的痕跡。
馬不會來這裡,所以這些血,都是人血。
是人質流出來的嗎?
項思凡感覺很有可能!
他轉身走了出去,快速往陳心安那邊跑去。
看到項思凡回來,陳心安跟他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有所發現,也就站了起來。
一群工作人員個個都是苦瓜臉,恨不得把嘴裡的東西吐掉。
可是王光辰逼著他們嚼爛,然後各自分開,去給中毒的那些馬上藥。
至於他自己,一直跟在陳心安的身邊,沒有離開過。
“想不倒小朱你很有一套啊!簡直藥到病除!”王光辰拍了拍陳心安的肩膀說道
“放心吧,我回頭向場主幫你美言幾句,肯定會發給你一個大紅包!場主可不是小氣的人!”
陳心安微微一笑,對他問道“你們場主叫什麼名字?”
王光辰愣了一下,突然安靜下來,扭過頭一眨不眨的看著陳心安。
被他這樣盯著,陳心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看來那位汪醫生是馬場的固定獸醫,關係很近,跟場主的關係也很密切。
自己作為汪醫生的徒弟,不可能連場主的名字都不知道。
就算真的是師父沒有告訴給他,那武宣馬場在雪城的名氣不小,本地人不可能不知道這裡的老板是誰。
如果說自己是外地人,那這個徒弟的關係也就不成立了。
王光辰眯著眼睛看著陳心安,似笑非笑的說道“小朱,你不會連董場長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陳心安撇嘴說道“我是說真正的大老板,又不是說董場長這種擺在明麵上的老板!”
其實陳先生是賭了一把,就賭這個董場長不是真正的大老板。
果然,聽到這句話,王光辰臉色放鬆下來,眼神卻充滿了鄙夷。
“小朱啊,不該你這個身份操心的,你不要瞎操心!
不要外麵傳什麼,你也跟著瞎起哄。
瞿家可不是好招惹的,你可千萬彆多事啊!”
就在這時,前麵傳來了一陣爭吵聲,有人跑過來說道
“王經理,那個醫生跟關先生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