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陳心安說的很認真,這也是他的誠心之言。
鬆開婦人的手,陳心安對她說道
“行了阿姨,我要去朋友家了。
我順便送你回去吧!
媳婦兒,你和情姐上來。
幫這位阿姨揉一下太淵穴位置,這樣她會舒服一些。”
“好的!”寧兮若和關情上了車,微笑著對婦人說道
“阿姨,您放鬆,我用力大了您就說。”
婦人微笑著看著寧兮若,點頭說道“真漂亮!”
又看了看陳心安說道“真好!”
關情對她問道“阿姨,你家在哪?”
夫人微微一笑,用手往前麵一指
“那邊的三層小樓,就是我家。
我姓苗,我叫苗萬芳。
開車的小夥子,你就是陳心安吧?
走,跟我回家吧!”
這還真是巧了,沒想到這位婦人,竟然就是路文虎的老伴!
車子停在了三層小樓的外麵,這裡都沒有院子,進門就是客廳。
苗萬芳招呼眾人進去,微笑著說道“勤務員小趙去市裡買東西了,我泡茶水平一般,你們將就一下。”
陳心安抱著一個箱子走進來,對她說道“既然一般你就彆泡了。
讓我媳婦兒動手,她泡茶可好喝了!”
寧兮若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嗔罵道“彆亂說話,太不禮貌了!”
苗萬芳卻笑著說道“挺好,就該這樣。
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不用見外!”
看著陳心安把箱子放在了茶幾旁邊,苗萬芳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藥酒!”陳心安說道“我專門給您和路老兩人配的。
這些是路老的,四瓶。
這些是您的,五瓶。
不過我沒想到您的身體……這麼嚴重。
所以這幾瓶您先留著。
隻喝剛才我給您的這一瓶。
什麼時候不吐血了,剩下的幾瓶才能喝。”
苗萬芳靜靜的聽完,微笑著看著陳心安說道
“粱茅原液,我聽說過。
我也知道是好東西,不過送給我,真的是糟蹋了。
肺癌晚期,我沒幾天活頭了,就不糟蹋這些好東西了。”
“苗阿姨!”陳心安看著苗萬芳,神情嚴肅的說道
“我不說向你保證一定能治好你的病之類的話。
那是騙人,我也沒有那種本事。
但是隻要我們還活著,就不應該消極的去等死!
最起碼,就算是真的不行了。
也要讓自己走的有尊嚴,更舒服一些,您說對不對?
這個病的晚期,有多痛苦我想您已經深有體會。
如果有讓自己舒服一點的機會,為什麼不爭取一下呢?
如果這樣舒服的日子,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為什麼不要呢?”
苗萬芳看著陳心安,笑了,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阿姨聽你的!”
一輛龍旗飛一般向小樓這邊衝過來,看到三樓天台上的那幾個人影,車裡的路文虎眼前一黑。
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讓那頭貔貅上了樓頂了!
那上麵,可是他最後的庫存了!
“哇!五裂蓮!這東西可不好養啊!”陳心安站在樓頂,看著麵前的一株金黃色盆景,由衷讚道
“有這麼一盆,整個小樓都蚊蟲不進!關鍵這東西可是好藥啊,對苗阿姨的病也有好處……”
一看自己男人又打人家花草的主意,寧兮若趕緊攔住他說道
“老公,你怎麼見到地裡長的都說是草藥啊!”
“這倒不是騙人!”苗萬芳微笑著說道“花花草草都是藥,隻有對症之屬,沒有好壞之分。”
陳心安有些驚奇的看著苗萬芳說道“苗阿姨也懂這個?”
苗萬芳微笑著說道“我沒有退休之前,就是軍總院的院長!”
陳心安恍然大悟。
難怪人家對自己的病這麼清楚。
難怪人家將生死看的這麼淡然。
正想說話,就聽到樓梯間傳來一聲打雷般的怒吼“陳心安!”
苗萬芳笑著說道“老路回來了!咱們趕緊下去吧,要不然老路今晚又要坐在陽台上一晚上了!”
陳心安擺擺手說道“你們先下去,陪著他說說話。
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還有幾盆沒認出來是什麼好東西呢!”
眾人全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人家路老防的就是你好不好?
你還有臉安排大家呢!
路文虎心急火燎的帶著高齊衝上來了。
也不理會眾人,先點著手指數了一下自己的花。
一盆沒少,這才鬆了一口氣。
扭過頭,路文虎氣呼呼的對陳心安罵道“我不是讓你直接去機場嗎?你怎麼跑這來了?”
“這話說的!”陳心安不樂意了,白了路文虎一眼說道
“我不得跟阿姨道個彆嘛!
什麼意思?
不歡迎啊?
那我走?”
“趕緊滴!滾滾滾!”路文虎使勁擺手,一臉巴不得的表情。
苗萬芳沉下臉罵道“老路你乾什麼!
心安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這老頭今兒個也不知道發了哪門子邪!”
路老急了,對苗萬芳說道“我發邪?
上次花房被這個混蛋給清空了,一點不剩!
現在你又引狼入室,讓這小子上來。
是不是非要讓我心梗死在這裡你們才舒服?”
陳心安義正言辭的喝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他指了指苗萬芳,對路文虎說道“苗阿姨是軍總院的前院長。
我又是醫仙的徒弟!
我們倆個,但凡有一個人在這裡。
你就算心梗犯了,也保管死不了!
你這是對我們醫術的質疑,我不允許!”
“滾你的蛋!”路文虎破口大罵。
寧兮若一把抱住陳心安的胳膊說道“老公,時間到了,咱們趕緊走吧!”
關情也是一臉著急,真把一位大將軍氣出病來,那可就麻煩了。
陳心安看了看時間,也果然是差不多了,轉身說道
“我再看看那盆五裂蓮,好像快開花了啊……”
高齊走過來,一把將他抱住,幾乎要把他公主抱起來,給他扔下樓!
“陳哥!陳大爺!陳祖宗!你千萬彆打這裡的注意了!
首長剛才開會都已經一肚子火了,你現在可真不能再刺激他了!”
“行行行,我自己走!”陳心安單手一彈,高齊感覺手臂發麻,趕緊鬆開了手。
陳心安整了整衣服,氣呼呼的說道“嘛呢嘛呢!怎麼搞得我跟賊一樣?至於嗎你們!”
他轉身下樓,嘴裡嘟囔著“太傷自尊了!”
路文虎氣呼呼罵道“你特麼就是賊!不對,你不是賊,你是個強盜!”
從樓上走下來,陳心安正準備出門離開,路文虎在後麵叫道
“你等會,我跟你說兩件事!”
“是不是回心轉意了,想把那幾盆花送給我?”陳心安嘴巴一裂。
路文虎氣罵道“你死了那條心吧!
彆嬉皮笑臉的!
你小子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
今天上午,龍應雨被雙規。
你不認識這個人?
他的女兒是龍秋!
龍翔被遣送到國外,十年內不準回國!”
陳心安眼睛一亮,驚喜叫道“龍家完了?”
路文虎瞪了他一眼罵道“發布這些命令的,就是大皇殿龍大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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