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安靜下來,全都皺著眉頭看著石震天。
就連公孫飛揚都鬆開了原本抓住他脖子的手,笑著對他罵道:
“你小子現在沒意思!
不經逗!
算了,泡你的富家妞去吧!
等哪天上手了,告訴兄弟們一聲,大夥絕對幫你慶祝!”
眾人哄笑起來。
石震天卻搖搖頭,認真說道:“不泡了,以後不見麵了!”
方向一臉難以置信的對他罵道:“你舍得?那姑娘多漂亮啊!性子也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石震天搖搖頭,慘笑說道:“就是因為太好了,才到此為止!我根本配不上人家嘛!”
啪!
公孫飛揚二話不說,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罵道:“說什麼屁話!
我龍盾的兄弟個個都是有為青年,哪裡配不上一個富家女了?
你小子少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彆矯情!
兩天之內把那小妞搞定,這是任務!”
石震天慘笑著看著他說道:“然後呢?
玩了就踹開?
把她棄如敝履?
那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啊,跟畜生有什麼區彆?”
公孫飛揚張嘴想說什麼,石震天打斷他說道:“不分手繼續跟她好?
等我們最終跟莫家攤牌的時候,她怎麼辦?
知道我隻是利用她得到莫家的情報,她怎麼想?
你們不會真以為我和她真的有好結果吧?
從一開始就不是正確的事,到最後也不會有好下場!
那還不如一開始就結束,讓一切都不要發生呢!”
眾人全都安靜下來,看著石震天,都想說什麼,卻都不知道該如何張嘴。
石震天蹲在牆邊,臉上帶著笑,可是內心悲苦誰能體會?
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落淚無聲。
公孫飛揚站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龍盾從來都沒有反對過大家感情方麵的事。
隻要有合適的伴侶,你可以選擇自己的路!
如果你和那位莫三小姐真的有希望,你可以申請退出這次任務。
甚至是退出龍盾,都可以的。”
石震天揉了揉自己的臉,搖搖頭說道:
“龍盾培養了我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出任務了,卻因為泡妞退出了,我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再說了,就算是退出了,我就能幸福了嗎?
安哥兒當年父母的慘劇,龍盾誰不知道……”
“呸!呸!呸!”一群人全都往地上啐了一口,對石震天罵道:“彆說這種話!”
石震天也猛然間閉嘴,眼睛愧疚的看著旁邊走過來的陳心安,苦笑說到:“安哥兒,我不是故意說你……”
陳心安擺擺手,表示不介意,對他問道:“你覺得莫心思是單純還是傻?”
石震天搖頭說道:“她一點都不傻,還很聰明!
其實那天在去畫室的車上,她就對我說了。
她知道我說的都是假話。
因為根本就沒有三一畫坊。
那本就是她隨口胡謅的一個地方。
她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會這麼大膽。
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說那樣的話。
甚至敢在莫家大門口這麼胡鬨。
所以她覺得我很好玩,想跟我做個朋友。
大家都知道她是莫家三小姐,從小衣食無憂,蜜罐裡長大的小公主。
其實她挺孤獨的,連個朋友都沒有……”
說這番話的時候,石震天眼神溫暖,語氣輕柔,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陳心安點點頭說道:“那就好!既然她想和你做朋友,那就跟她做朋友好了。
如果感覺自己已經愛上她了,那就在一起吧!
覺得龍盾的身份不會讓你們的感情有好結果,那就退出好了!
不要因為被龍盾培養,就不好意思退出。
龍盾要的是一種責任,而不是一種愧疚。
隻要你不忘初心,你身份是不是龍盾人,不重要!”
拍了拍石震天的肩膀,陳心安對他說道:
“其實我也一直看不起龍盾這點。
名義上不禁止不阻撓,好像很大方似的。
可特麼其實是明哲保身。
知道人心最難管,所以乾脆讓你們自己選。
出了事彆出賣彆連累龍盾就好了。
我覺得如果因為對龍盾的培養產生愧疚,不好意思退出,反而放棄了一段感情。
這才是十足的渣男。
覺得愧疚,你可以慢慢彌補。
不一定非要以龍盾特工的身份做事。
拚生死捐性命才算是對得起龍盾!”
公孫飛揚使勁撓著自己的光頭,裝成沒聽見。
普天之下,也隻有這個家夥敢對龍盾說這樣的話。
陳心安咧嘴對石震天笑道:“如果真的退了,可以來找我!
我也不是龍盾的人,可是你去問問公孫不勝,他敢說我做的事情不是在幫龍盾?”
公孫飛揚撓的頭皮上都有紅印了,一道道的。
當著孫子的麵罵爺爺,陳心安你禮貌嗎?
方向學聰明了,眼觀鼻鼻觀心,兩眼一翻,整個世界與我無關。
愛說啥就是啥,哥們不摻和。
當著龍盾的銀龍挖牆根,你陳心安夠拽!
哥們惹不起但是可以裝聾作啞。
陳心安拍了拍石震天的肩膀,剛想準備回去,石震天突然叫住他說道:
“安哥兒,莫家來了四個大瀛人,都是高手!
來的當天下午就打的莫家二少吐血。
現在那些人整天躲在莫家不出門,不知道在乾什麼。
不過心思說,她昨晚聽到那幫人在吃飯的時候說了偷運什麼,刀劍之類的話。
隻是因為對方都是故意背著她說的,沒聽明白。”
公孫飛揚瞪大眼睛說道:“這是那個小妞告訴你的?她的話能信?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石震天點點頭說道:“她猜到我去莫家,應該是為了接觸她的父親。
她也反對父親勾結外國人來對付華夏人。
這些年,莫家的確做了很多她都看不順眼的事情。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根本沒辦法阻止。
她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她父親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她也不求我們能放過她父親,但是能不能留他一條性命?”
眾人扭過頭,一起望向陳心安。
陳心安想了想,微笑著對石震天說道:“找個機會告訴莫心思。
她父親能不能活命,取決於他自己!
或許你也能幫她拉回她父親一條命。
怎麼幫,你得自己去琢磨。”
擺擺手,陳心安準備走回房間。
旁邊汪一的房間裡,傳來一陣輕微的哭泣聲。
本就沒關門,陳心安也就進去了。
洛千雪坐在床上,肩膀不停的聳動。
汪一和杜雲煙一左一右陪著她,手中都拿著紙巾。
洛千雪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昨天說了好幾遍,今天要他陪我去醫院。
可等了一天他都沒來找我,打電話他也總說在外麵忙!
一姐,你說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汪一拿出紙巾,替她擦拭眼淚說道:
“凡事不能隻往壞處想啊!
你得看開點!
也可能是出車禍了呢?
你看這麼一想,你心裡就踏實多了?”
洛千雪乾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陳心安:“……”
杜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