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陳心安和寧兮若已經在京都買了房子,池睿也表示支持。
以後她也會經常回京都,而且退休之後,也有留在京都生活的打算。
現在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早點抱上重孫子。
最好小兩口能為她生一個重孫女和一個重孫子。
到時候她什麼都不用做,每天待在家裡就給小兩口帶孩子,就是最理想的晚年。
聽到奶奶這麼一說,陳心安嘿嘿笑了。
所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自己這種躺平的理想,是有遺傳的。
路文虎對幫他倒酒的高齊說道“你也坐下來,跟陳心安喝一個吧!
你們兩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以後交個朋友。”
“是!”高齊應了一聲,把身旁的椅子往後一拉,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雙手端了起來。
“陳先生,機場的事情,是我不對。
我這杯三杯酒,先向你賠罪!”
高齊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剛想倒第二杯,陳心安攔住他說道“誠意已經夠了,不用三杯,一杯就可!”
“說三杯就是三杯,少一杯都算我高齊偷奸耍滑!”高齊固執的說道
“陳先生不用擔心我會喝醉。
我在連隊,是出了名的酒神,千杯不醉!”
陳心安趕緊打住他說道“不是怕你喝醉,主要是這酒挺貴的。
粱茅原液,你這一杯,至少兩三萬……”
高齊“……”
他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
陳心安愣了,這貨就這麼脆弱?
不讓他糟蹋這好酒,就受不了跑了?
“老徐,這就是你專門空運給我的那種酒?”路文虎拿起了擺在徐華強麵前的那個不起眼的酒瓶。
徐華強點點頭,剛想說話,陳心安在旁邊說道
“路老,你可珍惜吧!
這酒現在不好釀了,有些配料已經絕跡了,很難找。
所以一瓶的標價隻會越來越高。
我爺爺自己都舍不得喝,專門拿來送人的!”
徐華強臉一紅,知道這孫子在諷刺他之前辦過的事。
卻也沒脾氣,他也沒想到會有那種結果,給粱茅公司造成了那麼大的麻煩。
包廂門被推開,剛才跑出去的高齊又回來了。
好家夥,兩隻手都沒空著,一手提著兩瓶茅台,一共四瓶,敦敦敦全放在了桌上。
麻利的打開一瓶,給自己倒滿,端起酒杯對陳心安說道
“陳先生,剛才那杯不算,我重新補上!
自罰三杯,我向您賠禮道歉!”
陳心安對綠裝向來都沒有惡感,甚至還很尊重。
所以對這位高齊也沒有什麼壞印象。
雕是雕了一點,但是人家也是奉命行事。
而且直性子,沒有什麼壞心眼。
等他三杯喝完,徐華強也對陳心安說道
“心安,你也給人家道個歉,喝一杯。以後就是朋友了。”
陳心安端著碗站了起來,高齊肅然起敬。
這誠意可夠大的。
陳心安咧嘴笑著對高齊說道“剛才我也衝動了一點,也有錯!
我不怎麼喝酒,所以自罰一碗炸醬麵吧!”
一桌子人都傻了!
連寧兮若都捂住了臉。
你這也太臭不要臉了吧?
你見過有人酒桌上賠罪用炸醬麵來代替的嗎?
陳心安哪管這些,他是真餓了。
居然還真厚著臉皮的拿著筷子,去往碗裡盛麵。
惹得徐華強都看不下去了,黑著臉衝他罵道“你把碗給我放下!
你稍微喝一口,意思一下也行!”
陳心安悻悻的放下了碗。
還意思一下?
現在我覺得最大的意思就是填飽肚子。
喝酒有個屁的意思!
不過這種場合,還是要給爺爺一點麵子的。
不得已隻好端起了酒杯,剛想喝,額頭上被氣的青筋直跳的高齊就攔住了他。
“陳先生,我覺得男人最不能認輸的地方有兩個。
一個是戰場,一個是酒場。
我是個粗人,說話不喜歡轉彎抹角。
雖然我們兩個不是敵人,但是機場那裡,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戰場。
我輸了就是輸了。
心服口服。
不過我不相信,陳先生在方方麵麵都有過人之能!
這酒場上,我高齊從來都沒有服過誰!
我想跟陳先生比一比,誰先醉倒,不管是暈了還是吐了,都算是輸了。
輸了的人,要向勝利的一方,恭恭敬敬鞠躬,心甘情願的叫一聲哥!
陳先生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這個好,不傷和氣,又分出了勝負,我支持!”徐華強嗬嗬一笑,輕輕拍手。
路文虎也微笑著點點頭。
有了首長的支持,高齊更加肆無忌憚了,一臉得意的對陳心安說道
“陳先生,不瞞你說,我高某縱橫酒場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過能喝的過我的人!這個哥,你叫定了!”
“哥!”陳心安很隨意的叫了他一聲,然後拿起碗對他說道“你贏了!我吃碗麵。”
高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整個人像是被人從後麵捅了一刀似的,難受的不得了!
這不對啊!
不應該這麼容易就達到啊!
這根本就沒有碾壓的快感。
這聲哥也太不值錢了吧?
“這個不行!”高齊漲紅了臉,對陳心安喝道“你這屬於不戰而降!
這個根本不是男兒所為!
男子漢大丈夫,寧折不彎!
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認輸呢?
你這個不算!”
陳心安一臉無奈的說道“怎麼就不算了?這怎麼還扯到戰不戰上麵去了?
你都說了,你千杯不醉,部隊酒神。
這麼多年都沒有喝的過你的,那我還跟你比什麼?
你已經攤牌了,你酒場無敵了。
我又不會喝酒,自然喝不過你!
喝不過還硬喝,最後難受是自己,那不是腦袋有問題?
再說了,你本來就比我年齡大,叫你聲哥,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高齊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這理是這麼個理,可你這麼乾脆的叫了,還是感覺很彆扭!
他鬱悶的嘟囔著“沒想到你陳心安功夫這麼好,性子卻這麼軟。
這種性子也的確不適合我們那裡,更白瞎了這一身好功夫了!
難怪你會去當上門女婿,聽你們聊天時我還不相信。
現在看來,確實是……嗬嗬!”
他索然無味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撇撇嘴剛想要喝掉,寧兮若一拍桌子,陰沉著臉叫了一聲“老公!”
陳心安無奈的說道“好好好!”
他站起來,看著高齊說道“老高,想跟我拚酒?
給你個機會,我來調酒,咱倆一人一杯。
一口氣喝光,三分鐘內還可以站穩不動的,就算贏。
敢不敢賭?”
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高齊眼睛一亮,對陳心安驚喜問道“真的?來嘛!誰怕誰!”
陳心安轉身走了出去,很快又回來了,手中多了一個瓶子。
將裡麵的液體倒進了兩個酒杯,再倒上茅台和粱茅原液。
陳心安指著兩個被子笑眯眯的對高齊說道“你自己挑吧!”
高齊隨便拿了一杯,一飲而儘!
一分鐘後,兩名年輕人抬著癱軟如泥的高齊走了出去。
池睿歎息了一聲,無奈搖頭說道
“你說你惹他乾嘛?
都叫你哥了還不知足。
現在好了,不睡三天,你是緩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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