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安打開了門,讓新鮮空氣進來,吹散了房間內的汙濁氣息。
段風塵自己也長吸了一口氣。
中午吃了太多牛肉了,所以這氣味讓他自己也有些遭不住。
看著戴著防毒麵具坐在自己麵前的陳心安,手裡還拿著銀針。
段風塵歎息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這是何苦來哉?
大家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愉快的聊聊天嗎?”
陳心安鳥都不鳥他,兩根銀針往段風塵的身上再次紮下去。
段風塵瞪大眼睛罵道“你無恥的折磨我也就算了,可特麼至少消消毒吧?這兩根針是剛才已經用過的……”
陳心安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罵道“還特麼消毒?
要不我再給你備個皮?
受個刑你還想用豪華套餐服務了是吧?”
手指一捏,銀針就刺進了段風塵的體內。
原本還以為會大笑不止的段風塵已經做好了準備。
沒想到兩根銀針紮進去,竟然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是紮錯地方了?
段風塵哈哈大笑起來,對陳心安罵道“就這?技術不到家啊你……”
陳心安雙手一抱,防毒麵具後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道“彆急,讓感覺飛一會兒!”
說話間,段風塵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那兩根銀針像是被燒紅了一樣,在刺進身體的部位形成了兩個小火爐。
四麵八方的血液彙集過來,就像是被煮沸了一樣,再順著原路留了回去。
那種滋味,簡直實在太過酸爽。
讓人懷疑自己的血管都被剖開了,這身體內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鐵水!
段風塵想要大聲慘叫,可是陳心安卻在他的咽喉部位紮下一針,讓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咣啷一聲,段風塵連人帶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像是煮熟的龍蝦一樣,全身通紅,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陳心安起針,扶著他坐起來,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
是不是很爽?
現在願意說了嗎?”
段風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哼了一聲罵道“就這?
小兒科而已!
陳心安,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
老子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鐵骨錚錚,堅貞不屈!
我要是叫出聲來,我就是你孫子!
哈哈哈!陳心安你特麼卑鄙了!
剛弄得人家那麼疼,現在又紮人家笑穴!
哈哈哈,我又要放了……
還有防毒麵具沒有?
給我也戴一個唄……”
這一會癢到骨頭裡,一會痛到骨頭裡,把段風塵給整不會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
很快他就崩潰了,趴在地上對著陳心安砰砰磕頭,滿臉眼淚鼻涕的哭喊道
“陳心安,我服了!我招了行嗎?我什麼都說!”
看了看手腕上的華龍表,陳心安一臉不屑的罵道
“半個小時而已,你也太弱了吧?
段風塵,相信自己!你能撐一個小時以上!
我相信你有這樣的實力!
一根小小銀針而已,你不怕這個的!”
段風塵額頭都磕破了,哭喊道“我相信個屁啊!
你這根本不是人受的啊!
你這針比特麼刀子都狠都毒!
我遭不住了,我投降!我招供!
還有房間裡這個味啊,我實在受不了,我都快吐了……”
這特麼也怪我?
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陳心安氣呼呼的對他罵道“說好的鐵骨錚錚,堅貞不屈呢?
才這會就受不了的了?
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你現在說的肯定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的話!
繼續!”
段風塵“……”
這是神經病啊!
審訊敵人還有反對敵人招供投降的?
那你審訊個de
!
有人開了門,不用回頭就知道,公孫飛揚回來了。
“找到了,可以用美人計了!”公孫飛揚興奮的走了進來。
然後就撅起嘴伸長了脖子,嘔的一聲衝進了衛生間。
過了一會在裡麵叫道“我還以為馬桶炸了呢!
陳先生你倆這是在搞什麼?
我……我去,你誰啊?”
公孫飛揚這才看到戴著防毒麵具的陳心安,嚇了一跳。
感覺到房間裡的氣味都排的差不多了,陳心安這才摘下了防毒麵具。
沒好氣的說道“這特麼就是個黃鼠狼精!
動不動就排放毒氣,審他得需要準備齊全。
否則他什麼都沒招,你先被毒死了!
人找回來了?
沒用了!
他已經招了,不用美人計了!”
“哼!”段風塵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大義凜然,看著陳心安罵道
“剛才我隻是騙你的而已!
就這點小伎倆,還能讓我屈服?
彆做夢了!
我段風塵縱橫江湖數十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
有什麼陰謀手段就使出來吧,我半點不怕!”
公孫飛揚驚喜喊道“你看,這老小子骨頭硬得很,哪能這麼容易屈服!
美人還能安排上!”
他轉過身,對著門外用力拍手。
門口走進來三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對著裡麵三名男子打了個招呼“嗨!帥哥!”
嘔!
這次是段風塵吐了!
他怒氣衝衝的對陳心安和公孫飛揚罵道“你們這是欺詐!
這三根老蔥哪一個都比我歲數都大,身子更是比我兩個都粗!
這特麼算美人?”
公孫飛揚怒罵道“早個三四十年,你敢說她們不是美人?”
段風塵扭過頭,一本正經的對陳心安說道“我已經決定了!
不再負隅頑抗。
我把我知道的全說了,爭取寬大處理。
弄死我也行,我認了。
你讓她們走吧!”
陳心安沒理他,轉過身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空茶杯,放在了旁邊。
又掏出錢包,取出一遝錢拍在桌子上,對著那三名婦人說道“你們……”
話沒說完,一股子廉價香水混合著狐臭的味道就撲麵而來。
陳心安差點沒熏暈,重新把防毒麵具戴上。
對那三名加起來超過一百五十歲的婦人說道
“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讓他把這個茶杯擠滿!
這些錢你們就可以平分了!”
段風塵人都傻了,瞪著陳心安叫道“陳心安,用不著這麼狠吧?
會死人的啊!
我都說招了還不行嗎?
我真投降了!
三位大姐,有話好說,彆動手!
靠,彆動我褲子!
你們特麼怎麼還搶上了?
有點矜持好不好?
要不你們把臉擋住,至少我不倒胃口!
我靠,大姐你有兩百斤了吧?
彆坐我身上,我胳膊都斷了,受不了……”
場麵實在是太過慘絕人寰,陳心安和公孫飛揚全都不忍多看。
兩人默默的退出了房間,順帶還帶上了門。
裡麵發出一聲聲的慘叫,傳遍了整個65層。
把陳心安聽的毛骨悚然,對公孫飛揚問道“你從哪找來的啊?”
公孫飛揚撓撓頭說道“方銀龍問了一個開出租車的,去了一個地方。
專門是替那些農民工服務的,幾十塊錢都乾。
我掏出五百塊錢,那些老鴇帶了三十多個讓我挑。
我把老鴇給帶過來了!
陳先生,這錢你得給我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