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聽說這個人是陳心安,羅家人都不敢動手了!
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個人,羅家現在說不定就已經垮了。
也正是人家的提醒,羅烈才躲過了車禍,沒死在體展大廈。
更對老法堂有了足夠的防範,沒有倒在他們對羅浮山莊的偷襲之中。
人家更是直接插手,在大皇陵救下了羅家天才羅小滿。
所以說,陳心安是整個羅家的恩人,這一點都不為過!
最關鍵的一點,人家自己親口說過一句話。
之所以幫助羅家,不是因為彆人,就是看在這個幾乎被整個羅家看不起的上門女婿沈光明的麵子上!
說話的人是羅思婷的父親的羅準。
他也是羅寧品牌的高層管理者之一,在羅家說話有一定的份量。
羅準對陳心安拱手說道“陳先生是羅家的恩人,更是羅家的朋友!
彆說羅先生拔了一株盆景,就算把這些全都拔了都無所謂!
隻要陳先生開心就好!”
“真的?”陳心安眼睛亮了。
“假的!”羅燕妮揉了揉眉心,對陳心安說道“心安,告訴我,為什麼你說這株江映雪是假的?”
羅燕妮本就是冰雪聰明的女子,即便跟陳心安隻是第一次見麵,可平時在丈夫嘴裡可沒少聽說他。
今晚也見到他的做事風格,也就對他的脾氣有了一些了解。
這家夥是一個很隨性的人,做事由心。
對他不熟的話你還真彆跟他客套,否則他真是把這個花園折騰的像空難現場似的!
羅偉捧著自己的右手,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他是羅家的恩人,也不能這麼放肆!
憑什麼說我的江映雪是毒物?
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誰培育江映雪還中毒過!”
羅思婷看著他和他老子一個捧著右手,一個捧著左手的狼狽樣子,差點笑出了聲。
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意識到,原來陳心安對她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看看麵前這爺兒倆的手,都已經變形了,指骨肯定斷了好幾根!
雖然很解氣,可畢竟都是羅家人。
羅思婷就覺得,陳心安這個家夥,也太狠了點吧?
陳心安冷哼一聲,看著羅偉說道“誰告訴你這是江映雪?
你懂園藝?
那我問你,見過七瓣的江映雪沒有?
我家裡也有一盆,算是極品五瓣花,要六十多萬。
你花二十多萬買七瓣?
誰賣給你的?
還是你頭大,人家看你長得稀奇,故意打折賣給你?”
開玩笑,從爺爺徐華強那邊強了一整院子的極品盆景,你以為是白搶的?
隨便拿出一盆,都秒殺你這個小院子!
真以為那些寶貝搶回去了,陳心安就不管了?
他花在上麵的心思,不比徐華強少!
因為很多東西,都是粱茅藥酒的原料!
要不然陳心安會稀罕那些東西?
就算再值錢,沒有實用價值,陳心安都不屑一顧。
七瓣江映雪,這個世界都沒出現過,你二十萬買來的?
鬼才信!
眾人不懂這玩意,但是看到羅偉那蒼白的臉色,就知道陳心安說的沒錯!
羅偉神色慌張而又恐懼,扭過頭求救一般看著自己的父親。
羅肅臉色鐵青,咬牙說道“你沒有不等於彆人沒有。
這個世界上撿漏的事情多的是!”
“哈哈!”陳心安笑了,指著他說道“你這個老小子很不老實啊!
我告訴你這是什麼東西!
這叫毒曼蘿!
還有這邊……”
陳心安一路走,一路拔,嘴裡說道“這是洋夾桃,這是鬱流香,這是紫罌花,全都是毒物!
平時會散發一些毒氣,一旦開花,這股毒氣就會加倍釋放!”
眾人臉色大變,連連往後退,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陳心安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捂也晚了,毒氣早就進入你們體內了!”
眾人臉都白了,一臉驚恐的看著陳心安。
羅思婷皺著眉頭問道“可我沒什麼感覺啊?不像是中毒的樣子啊!”
羅肅寒著臉罵道“哪裡會中什麼毒!你們聽他在這裡胡說八道!”
陳心安撇撇嘴,冷嗤一聲說道“你們是不是每天早上起來,都感覺頭暈目眩,嗓子發乾?”
眾人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嗓子。
羅思婷使勁點頭說道“對,我就是這樣,有時候還乾嘔!”
“那是咽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羅肅衝她罵道。
陳心安嗬嗬一聲說道“一個人得咽炎不算什麼,整個羅家都是這樣呢?”
羅肅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陳心安繼續說道“毒氣隻是被人嗅到,一次兩次的,對身體不會有太大傷害。
但是常年被毒氣包圍,就很危險了。
放這些毒物的人很小心,把這些東西夾在其他盆景之中。
這樣毒氣大部分就會被中和,產生不了作用。
所以他布置了很多,這樣就可以讓毒素慢慢沁入人體,又不會引發集體性的中毒征兆,從而害死所有人。
我說的對吧,羅肅先生?”
此刻羅肅的臉已經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不敢看陳心安的眼睛,隻是慌亂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客廳裡突然衝出來一名婦人,驚慌失措的對眾人喊道“不好了,老爺子在吐血!”
所有人嚇了一跳,轉身就往彆墅裡跑!
陳心安看著人群裡的羅肅和羅偉父子倆,想說什麼。
可看著身邊已經急得眼淚都掉下來的羅燕妮,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跟著大家一起進了彆墅。
二樓臥室,羅烈被一名白發婦人扶著靠在床頭,臉色跟臉上塗了一層鍋底灰似的。
黑著臉紅著眼,大口大口的吐出了墨汁一樣的黑血。
羅大平雙手端著一個臉盆站在旁邊,裡麵已經裝了近半盆的黑血。
白發婦人坐在羅烈身旁,雙手扶著他,不是用胳膊擦拭自己的眼淚。
一群女人站在旁邊,一個個用手捏著鼻子,不敢靠前。
“媽,讓我來!”羅燕妮走到了白發婦人身旁,代替她扶著羅烈。
沈光明想過去替羅大平端過血盆,卻被他緊緊摟在懷裡,像捧著一個寶貝似的。
陳心安分開眾人,走到了羅烈的麵前,也不說話,隻是一拳打在了羅烈的胸口上!
砰的一聲,羅烈仰麵朝天,倒在了床上,黑血從他的嘴角湧了出來!
“你乾什麼!”白發婦人一聲驚呼,瞪著陳心安厲聲喝道。
羅大平把原本還當成寶貝的血盆往沈光明懷裡一塞,攥緊了拳頭對著陳心安衝了過來!
沈光明大喝一聲“媽、大哥,你們彆衝動,他是陳心安!是來救老爺子的!”
上來就給了一拳,把老頭都打昏了,這是來救人的?
來殺人的還差不多!
老爺子現在這身體情況,哪裡能受得了彆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