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燕子的護士長麵無表情的說道“請叫我吳護士長!
怎麼了?現在就已經撐不住了?
你不是昨晚答應我一定可以堅持的嗎?”
肖章有些為難,可看到護士長的臉色,還是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
護士長對眾人拍拍手說道“好了,剛才講的知識,大家都記住了吧?咱們這節課就到這裡了。”
肖章鬆了一口氣,趕緊起身蓋上了被子。
被這些多小姑娘圍觀,就算還穿了一件四角褲,也覺得跟赤身差不多。
關鍵自己就像是鹹魚一樣被各種各樣的評價,根本就不像一個人,而像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了!
不過總算是過去了,終於不用這麼難堪了!
肖章正感覺自己可以輕鬆一下,就聽護士長說道“下麵咱們進行輸液訓練!
對血管針刺還不熟練的同學,抓緊這個機會,好好練習!
記住,紮針的時候不要猶豫,找準血管之後一鼓作氣紮進去,受一定要穩!”
啊!
肖章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練習輸液紮針?
你們以為我是稻草人嗎?
二十多個人,就算是一人一針,我特麼都變成花灑了!
“彆彆彆,這個不行,我這人最怕痛了,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肖章起身就想跑,卻被護士長一把摁住,寒著臉對他罵道“你一個大男人,被針紮一下就受不了嗎?
這麼多實習護士在這裡等著,你現在說不乾了,那讓我怎麼帶她們?
給我躺好了!如果你做不了,馬上給我轉科室!
彆讓我再在這裡看到你!”
肖章張了張嘴,一臉的為難。
一幫實習護士也紛紛對他說道
“你這個人怎麼不知道感恩啊?如果不是我們護士長幫你求情,你根本就來不了我們外二科!”
“就是!如果你去外一,那邊光實習護士就有五十多個!你的下場還要慘!”
“挺大一大老爺們,膽子這麼小,性格這麼窩囊,我都有點看不起你了!能夠被我們學習,是你的榮幸,你跑什麼?”
肖章低下頭,認命一般歎了口氣。
一名護士把藥物車推了過來,上麵擺著一大摞還沒有開封的一次性輸液設備。
肖章看了一眼,就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當場去世!
這特麼也太悲催了吧?
自己這是來住院嗎?
不,這是來受刑的!
可偏偏他逃不過,躲不了!
眼看著護士們拿起輸液設備,迫不及待的撕開包裝,肖章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這時,一名小護士啊的一聲叫出來。
旁邊一名護士對她嗔道“小夏你乾什麼啊,嚇我一跳……啊!”
話沒有說完,她也叫了一聲,身體往旁邊一躲。
陳心安閒庭信步一般從門口走過來,每路過一人,就有一名小護士尖叫一聲,往旁邊跳開,神色痛苦的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肩膀。
剩下的人全都學乖了,自己主動避開,讓他徑直走到了床邊。
看著陳心安過來,肖章睜開了眼睛,驚喜叫道“老板,你出來了啊?”
陳心安愣了一下,這問的……怎麼叫出來了?搞得好像老子進去了一樣!
可是不這樣說好像也沒有彆的說法……
他隻好點點頭說道“嗯嗯,出來了!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肖章一臉不屑的說道“小意思!放心吧,過幾天就沒事了!”
護士長黑著臉對陳心安問道“你是乾什麼的?為什麼來這裡?你剛才對我們護士做了什麼?”
陳心安將手中的銀針放回了布囊,淡淡說道“沒什麼,你們不是喜歡紮針嗎?我也給你們紮一針嘗嘗滋味!”
“你有病啊!”一名護士氣呼呼的對陳心安罵道“你憑什麼用針紮我們啊?疼死我了!”
陳心安聳聳肩膀說道“你們覺得疼嗎?你們又憑什麼要用針紮我的朋友?你們自己都受不了,憑什麼覺得彆人就應該承受?”
“我們是護士!他是我們醫院的病人,就有責任為我們的醫護工作做出貢獻!”
“我們練習紮針是為了提高我們的醫護水平,讓更多的病人少受痛苦!你紮我們純粹是為了報複!你這個人簡直太可惡了!”
“報警!讓保安來抓他!我的肩膀都被他紮傷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簡直不可理喻!”
陳心安看著那些義憤填膺的小護士們,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了搖頭。
護士長氣的臉色鐵青的罵道“你還有臉笑!你要為你剛才的行為負責!”
“行,我負責!”陳心安一臉不屑的看著她說道“那誰為你們剛才對我朋友的行為負責嗎?”
“老板……”肖章低聲叫了陳心安一聲。
陳心安擺擺手說道“我是讓你來住院的,不是讓你來做試驗品的!”
護士長板著臉對陳心安說道“每一位病人,都有權力和義務,為醫院的醫護工作做出貢獻!
比如教育新來的實習生,不管是實習醫生還是實習護士。
彆人都會這樣做,沒有人可以特殊……”
“聽著!”陳心安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擺手說道“不要說那些沒用的屁話!
沒有哪條法律有這樣的規定,你們自己醫院的規定沒有必要約束所有人!
我的朋友來看病住院,你們醫護人員為他診療護理,這是雙方平等的買賣關係。
除此之外,我們雙方都不會承擔額外的權力和義務。”
一名小護士哼了一聲說道“病人是自己同意的……”
陳心安冷冷看著她說道“如果是自己同意的,當然可以這樣做。
可是他都拒絕了你們還逼著他做這些,這算什麼?
就好像你走到路上獻血,自願的當然可以無償付出。
可上來一幫人就把你摁住,強行抽你的血。
你不服從,他就罵你沒有覺悟,不肯為社會做出貢獻!
請問這樣的情況,你們願不願意接受?”
一番話說的一幫小護士全都臉色漲紅,訕訕然說不出話來。
護士長眯著眼睛打量著陳心安,冷哼一聲對肖章說道“行啊肖章,這些年沒白混,有這麼一個牙尖嘴利的朋友。”
陳心安本來就對這個護士長沒什麼好感,聽著她就是一直在逼肖章,這會兒更是不給她留麵子!
“牙尖嘴利?我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你覺得刺耳隻能說是你們平時濫用這些霸王條款太多了!
把病人當成了你們的免費教學用品!
既喝著他們的血,又想著吃他們的肉,榨乾他們的骨頭!
白衣天使這個名字,早就不適合用來稱呼你們了!
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一下,你們現在誰還能擔當起這個稱號?”
“你……”護士長氣的咬牙切齒,一幫護士也個個臉色難堪。
肖章低聲說道“老板,彆這樣,她……”
陳心安看著他說道“用不著心懷愧疚,她們對你愧疚才對!怎麼,你跟她很熟嗎?這麼聽她的話!”
肖章低著頭說道“她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