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陳心安對小九很內疚。
今晚出來的時候,一再保證不會讓小九出事。
可是不過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就讓小九身陷險地,被暴打一頓不說,還差點釀成大錯!
所以彆看他現在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內心卻已經把韋釗當成了死人,隻要小九點點頭,他就取毫不猶豫的踩斷韋釗的脖子。
孟不凡冷哼一聲,對林可兒喝道“可兒,彆忘了我們的目的!
韋少是欺負了你,不過終究是沒得手。
得饒人處且饒人,用不著給公司招惹麻煩!
你又不能把他怎麼樣?又不敢殺了他!
打一頓放他走,以後他就記恨上你了!以後更多麻煩!”
陳心安站起身,走到了孟不凡麵前。
孟不凡冷冷看著他說道“陳心安,想乾什麼?要對我動手?你想清楚,我在京都……”
“啪!”陳心安一個大耳刮子就把他拍到地上去了,衝他罵道
“嘰嘰歪歪,聽的老子心煩的很!本想著最後一個再收拾你,彆急著跳出來,要不然我真一巴掌拍死你!”
“姓陳的!”孟不凡怒了,他在京都也是不可一世的人物,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現在被陳心安動手打,氣的他掏出手機就要叫人。
保護林可兒的那些保安,有一部分是從京都那邊跟過來的,全都是他的人,對他唯命是從。
就在這時,幺爺悠悠對他說道“孟老板,我要是你,就不會再去做招惹陳心安的事情!”
孟不凡咬牙切齒的罵道“怎麼著,他還敢殺了我?借他幾個膽子,他敢殺人嗎?”
此刻陳心安已經拖著韋釗,走到了林可兒的身邊,跟她說著話。
“你不用借他膽子,他的膽子超出你的想象!”鬼手麵無表情的說道“在半山賭場,他已經殺了我們不少人了!”
丁守澄和孟不凡目瞪口呆。
他們原本以為,陳心安不過是個懂功夫的混球,充其量也是個混不吝的痞子。
卻沒有想到,這家夥竟然是個手上有人命的惡魔!
現在兩人再看陳心安,那就不是剛才的眼神了,明顯摻雜了更多的恐懼!
丁守澄咽了一下口水,扭頭說道“幺爺,你也吃過這家夥的虧?你給了他多少?”
幺爺麵容抽搐,像是回憶起了最不堪的一段往事,咬牙切齒的說道“一輩子的積蓄,十個億!”
“噗通!”丁守澄雙腿一軟,癱倒在沙發上,臉色煞白,眼神呆滯。
孟不凡一臉同情的看了丁守澄一眼,壓低聲音歎息道“這個混蛋,還真夠狠的啊!幸好他還不敢勒索我!”
幺爺和鬼手就像是看傻子一眼看著他,把他看的心中發毛,皺著眉頭問道“你們乾嘛這樣看我?”
鬼手聳聳肩膀說道“他不問你談賠償,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根本就不被他重視,有你沒你都一樣。
另一種情況就是,他已經把你當成了死人,沒打算讓你活著離開這裡!
你希望是哪一種?”
孟不凡眼神驚恐,啞口無言,雙腿一彎,癱坐在丁守澄身旁。
兩個銀針紮在了韋釗的身上,韋釗睜開了眼睛,鑽心刺骨的劇痛又讓他大叫起來。
陳心安踹了他一腳,沉聲說道“再敢喊一聲,我就弄死你!”
韋釗立馬閉上嘴巴,強忍那股疼痛,渾身發抖的看著陳心安和小九。
陳心安坐了下來,對韋釗說道“你命好,林小姐不跟你計較。
不過人被你打成這樣,你也不可能一走了之,總要賠點醫藥費吧?”
韋釗都哭了。
誰不跟誰計較啊!
咱們比比誰受的傷重好不好?我這胳膊都斷了,下巴也爛了,我現在需要就醫啊,再不給我治療,我就死在這兒了!
看著韋釗癱坐在地上沒動,陳心安火了,一巴掌拍在他斷臂上罵道“狗東西!裝死呢?給臉不要臉是吧?”
“啊!”韋釗大聲慘叫起來,哭嚎著說道“我沒錢!我爸一個月就給我十萬塊,都被我花光了!”
“廢物!”陳心安一臉不屑的看著他罵道“既然這樣,你活著還有什麼用!”
看著陳心安攥緊了拳頭站起來,韋釗嚇得褲子都濕了,衝他叫道“我讓我爸給錢!我打電話給他,讓他來贖我!”
陳心安又是一巴掌拍在他斷臂上,衝他罵道“什麼特麼贖你啊,當我們是強盜嗎?是你自己買命!趕緊打電話啊,愣著乾什麼!”
幺爺和丁守澄都要哭了。這不一回事嘛!
你當然不是強盜,你比強盜狠多了!
韋釗一邊陪著不是,一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哆哆嗦嗦的按下了號碼,剛叫了一聲“爸,我在皇家會所……”
“滾,沒錢!”那邊二話不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心安“……”
眾人“……”
韋釗拿著手機,神色尷尬,看著陳心安說道“你聽到了?這……”
“親爹?”陳心安搖了搖頭,一臉譏諷的看著他說道“你這種兒子活著也是娘不親爹不愛的,活著也是廢物,我還是拍死你算了!”
韋釗嚇的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哭泣著喊著“不要啊!我爸肯定能來的,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先拍個照!”
這家夥很細致的利用手機攝像頭,看著自己把身上的血塗抹在臉上,看起來跟車禍現場似的,哢嚓一聲拍下來,發送了過去。
這次不到三十秒,那邊電話就打過來了,韋釗大哭著說道“爸,你快來救我吧,帶錢來,我攤上事了……”
陳心安招招手,韋釗聽話的趕緊把手機給他,陳心安語氣驚喜的說道
“韋總,我是心安啊!你知道我現在是林可兒的保鏢對吧?
那現在知道也不晚。
你兒子今晚傷害了我的這位臨時老板,做了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你過來解決一下吧!”
掛掉電話,陳心安咧嘴對韋釗說道“你今晚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就看你老爸的態度了!
聽說你們父子倆一直看我不順眼,正好咱們今晚借這個機會,一塊解決了!”
不理會韋釗,陳心安讓小九坐在沙發上,扭頭看著丁守澄笑道“丁公子,現在怎麼說?”
丁守澄臉色大變,緊盯著陳心安,把心一橫,對他說道
“陳先生,剛才冒犯你是我的不對。
我給你道歉也行,或者你對我動手也行。
可是如果你就因為這點小矛盾,對我橫加勒索,那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
不如這樣,你要是覺得你吃了虧,咱們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行不行?”
幺爺掏了十億,還放棄了半山賭場,連夜離開東山,才算是擺脫了陳心安。
現在他丁守澄要拿出多少才算擺平這件事?彆說五百萬,就算五千萬都不好意思出手!
這還怎麼玩?乾脆讓警察介入算了!
幺爺看著丁守澄,一臉無奈的說道“你確定?你要知道,市局雷大領導的兒子,就是陳先生的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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