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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啦。”
小秦同誌聲音溫柔,擺好筷子,雙手背在身後解圍裙。
“哦好。”
陸晨聞言收起手機,打算晚上再把關莉發的資料仔細看一遍。
雖然已經在星越實習了一個多月了,但因為之前一直忙著寫論文和摸魚的緣故,所以他對業務方麵了解不多。
不過以後肯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畢竟並非人人都是孫思琴,也不是誰家的狗都有病,想要簽單還得靠自己。
“嗯?怎麼感覺今天的菜好像不太一樣呢?”
在飯桌邊坐下,看了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一葷一素一湯,陸晨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
仔細觀摩了一陣,才發現原來是多了“擺盤”。
尤其是那盤可樂雞翅,五隻翅中圍成“花朵形狀”,看起來跟飯店做的沒啥區彆。
“至於嗎,都是要吃到嘴裡的東西”
撇撇嘴,陸晨對此不以為意。
飯店擺盤是為了賣相好看,可在家裡做菜需要這麼講究嗎?
“還好啦,又沒有很麻煩。”
秦宛晴也坐了下來,小聲嘟囔道“再說好看一點也更有食欲嘛。”
陸晨夾起一隻雞翅“花瓣”“那之前怎麼沒見你擺過盤?”
之前我又不知道你認識小富婆!
秦宛晴氣呼呼的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卻沒夾菜。
猶豫了片刻,她小聲確認道
“陸晨,你是不是也會做飯啊?”
“嗯,小時候我媽經常不在家,我爸做飯又太難吃,所以我也會炒幾個菜。”
陸晨點點頭“但也就是能把菜炒熟的程度,不如你做的好吃。”
唔?原來隻是這種程度嗎?
秦宛晴悄悄鬆了口氣“這就好”
陸晨一頭霧水“好?好什麼?”
“沒什麼了啦,快吃吧。”
秦宛晴搖搖頭,然後就開開心心的吧唧吧唧開始吃飯了。
又來了,莫名其妙的喜悅。
陸晨翻了個白眼,雖然沒問,但其實已經隱約猜到秦宛晴的小心思了。
想要通過留住我的胃來留住我的人是吧!
嗬嗬,算你聰明
“對了,明天我要寫論文,白天不要來打擾我啊。”
吃著雞翅,陸晨隨口說道“晚上再來做飯就行了。”
“好話說你不是已經寫完論文了嗎?”
秦宛晴說著話也夾了一隻雞翅。
五隻雞翅都是分配好的,自己吃一隻,陸晨吃四隻。
“是寫完了,但是還要改,明天之前必須改完。”
“好麻煩哦。”
“還行吧對了,伱們學美術的,畢業是寫論文還是畫畫啊?”
“既要寫論文,也要做畢業設計的。”
“都要有嗎?”陸晨大感驚訝。
“是啊,不過還好吧,我覺得沒有很難。”
哦,也是,忘記並非人人都是學渣了。
陸晨在心裡嘀咕一句,同時十分好奇秦宛晴到時候該怎麼做論文答辯。
感覺評委們都不好意思問她太過複雜的問題吧。
甚至腦海裡已經有畫麵了。
“同學,你叫秦宛晴對吧?”
“”小秦同誌點頭。
“你的論文主要是進行了阿巴阿巴這方麵的研究對吧?”
“”小秦同誌再次點頭。
“所以你的創新點是阿巴阿巴?”
“”小秦同誌繼續點頭。
“好,很不錯,我們沒有問題了。”
“”小秦同誌鞠躬退場。
靠!
好希望自己在答辯之前也變成啞巴!
忿忿吐掉一根雞骨頭,陸晨突然發現不能說話也並非全然隻有壞處。
不過世界上肯定不存在為了逃避論文答辯而願意變成啞巴的人的。
其它殘疾也是一樣,甚至不僅僅是殘疾,還包括人生中的一切苦難。
什麼苦難是人生的財富,純純的放屁!
如果可以的話,誰他媽願意變成殘疾人、誰他媽願意吃苦!
還不都是沒得選嗎!
南山區,清湖湖畔,禦景台彆墅區。
作為燕江最高端的住宅區,這裡隻有獨棟彆墅和聯排彆墅兩種戶型,且均價要遠超其它樓盤的彆墅。
而最靠近湖岸的“樓王”1號彆墅便是呂家的房產之一,也是呂光鴻最常住的一棟房子。
後院外麵就是清湖南畔,麵積和占地都要比其它獨棟彆墅大了兩倍,周圍100米範圍都是綠化,就跟位於城市中央的世外桃源似的。
從樓盤開發的角度來講,這樣一個“樓王”其實是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
不過禦景台的開發商就是同盛集團,所以無所謂。
甚至可以看成是呂光鴻為了給自己建一棟豪宅特意搞了這麼一個樓盤。
“舒雨,我們今天晚上可能會回來的有點晚,你記得練琴。”
彆墅一樓,衣著得體的中年女人笑著接過保姆遞來的包包,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跟天鵝一樣精致的少女。
少女大概比呂舒雨小幾歲,二者的模樣有幾分相似,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察覺到兩人氣質上的不同。
前者雖然年齡小,但明顯有一種超過了她這個年齡的從容和自信。
反倒呂舒雨身上有更多少女的懵懂和天真。
“走吧。”
不多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即便是在自己家裡,渾身上下卻也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嗯舒雨,你不用等我們回來,困了就早點睡。”
女人輕輕挽住男人的胳膊,回過頭來又叮囑一句,聲音很溫柔。
白裙少女也略顯俏皮的衝呂舒雨擺了擺手。
“姐姐,我們走了哦。”
“嗯,拜拜。”
呂舒雨站在門後,目送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離去,然後才腳步輕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今晚燕江商會有一場小規模的晚宴,三個人就是去參加宴會的。
而每次有這種需要攜家眷出席的活動,呂舒雨基本都會被留在家裡。
如此情況乍一看其實挺像“灰姑娘”的。
不過呂舒雨並不覺得自己是灰姑娘。
畢竟灰姑娘的後媽和姐姐們對灰姑娘很不好,但她不是。
爸爸、媽媽、妹妹,還有那個正在上海替爸爸打理生意的哥哥,全家人對她都很好,會替她安排好一切。
自己每天需要做什麼、學什麼。
上哪所高中、大學。
可以跟誰交朋友,不可以跟誰交朋友。
所有的這些就仿佛一張無比嚴謹的計劃表,幾乎貫穿了呂舒雨此前的人生。
雖然這讓她變成了一個很沒有主意的人,但小富婆之前一直覺得沒什麼不好的。
可現在
“媽媽為什麼隻許我跟陸晨做朋友”
“爸爸又為什麼會認識陸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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