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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邊。
煙花璀璨,絢麗升空,隱隱約約才能看到那江邊相擁的兩人淡淡身影。
安暖暖一個人安靜的站在二樓的天台,清澈的雙眸仿佛帶著月光穿透這黑夜看到遠方的景象。
她還沒有換下婚紗,潔白無瑕的婚紗讓她此刻聖潔而清冷。
“暖暖。”
安山海走了上來,今天作為東道主之一,他喝了很多酒,走路還有幾分輕晃,看著此刻一個人靜靜發呆的女兒:“牧森呢?怎麼就留你自己在這裡?”
安暖暖走過去攙扶著老爸的手臂,帶著他來到天台的椅子上做下,倒上了茶水:“他去招待客人了,一會就回來。”
安暖暖帶著笑容,把茶水遞給他。
安山海接過茶,看著女兒的笑容,目光卻也順著剛才女兒發呆的方向看了看。
夜深,他隻能看到一片漆黑的江邊夜色,但是他還是能猜到一些。
“今天,那個姓姚的小姑娘一直沒來。”
安山海轉了轉茶杯,觀察著女兒的表情,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那小子是不是去找她了?”
安暖暖的目光微動,最後笑著點了點頭。
“還真是!?”
安山海瞬間上來火氣了,雖然知道這臭小子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但是自己這乖女兒偏偏又滿腦子都要和他在一起。
在女兒沒有表態委屈之前,加上徐牧森除了著一點之外,也確實就挑不出來任何毛病了。
隻要女兒能過得好,他也可以暫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今天可是他們訂婚的日子,這個混蛋小子竟然拋下自己的未婚妻去找了彆的女生?
“這個混蛋小子,他怎麼跟我說的,暖暖你…你等爸爸我去把他揪回來!”
安山海本來就醉了酒,這會氣的就要站起來去抓人,但是他剛剛準備站起身,就被安暖暖又輕輕按在了椅子上。
“爸。”
安暖暖輕聲開口:“這是我讓他去的。”
“什麼…”安山海抹了抹有點暈乎的腦門:“暖暖,今天可是你們訂婚的日子,他怎麼能…”
“訂婚宴不是已經圓滿的結束了嗎?”
安暖暖笑著舉起自己的手,那顆被徐牧森單膝跪地親手戴上的鑽戒,在夜色和煙花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那也不像話,這個混蛋小子,這不是看我閨女好欺負!訂婚宴都辦了,親戚朋友都來了,他要是敢背信棄義什麼的,我絕對饒不了他!”
“爸。”
安暖暖又輕聲喊了一聲,她依然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目光順著黑夜往江邊又看了一眼,目光似乎穿過了黑暗和時光。
她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不會的,我了解他,比那個她還要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他隻要認準的人,就算是死都不會放手。”
安暖暖說著,她抬起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在夜色裡閃耀著璀璨的光澤。
“而且,他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這一次,我不會讓他跑掉的,他也跑不掉的。”
她攥起拳頭,讓手指上的鑽戒更加顯眼。閃爍在她清澈的眼眸中,卻總覺得讓人有幾分琢磨不透了。
她的聲音裡沒有賭氣彆扭,沒有自怨自艾,有的隻是一切還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她說完,又低下頭對著已經目瞪口呆的老爸,她又換上了一副略有嗔怪的表情,甜甜的小川蜀口音:“還有啊老爸,他可不是什麼混蛋小子,雖然是有點混…但他現在已經是你女婿咯,你以後要對他好,要不然我以後可豆不跟你幫腔咯。”
安山海愣愣看著自己女兒,忽然感覺自己這親生的將近二十年的寶貝女兒,似乎他都有點陌生了。
以前他總擔心女兒這呆呆憨憨的性格,會不會以後被人欺負,可是如今看來…誰欺負誰還不一定。
尤其是這最後的一句。
他看著身穿婚紗,悄然已經成長為大姑娘的寶貝女兒,加上這一口可愛又帶著些許霸道的川蜀口音。
讓他一時間又想起了她的母親。
想起二十年前,他們結婚的那天,她也是一身潔白婚紗,雙手掐腰,捏著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自己的耳朵。
“你聽好了哈,我們雖然結婚了,但你以後要是敢不對我好,不聽我的話,你看我要不要把你的豬耳朵擰下來!聽到沒得?”
可是啊,結婚之後,這個川蜀的辣妹子就總是溫柔的像是一灘水。
當然,說要擰他耳朵的時候也是真不客氣……
越是這樣,越讓安山海陷入其中,如果沒有那次意外,如今該有多好啊……
……
此刻,江邊。
姚茗玥慢慢平複了情緒,從徐牧森的懷裡離開,她抬起頭看著徐牧森的眼睛。
“你,是要勸我留下來嗎?”
姚茗玥輕咬唇角,她下定的決心無人能動搖,可如果非要聽取意見,他也是那個唯一一個人了。
徐牧森幫她擦拭著泛著水潤的眼角,輕輕一笑:“你問我?我說的話你有聽過嗎?”
就徐牧森上輩子的家庭地位,這位霸道女總裁怎麼可能會聽他的呢。
姚茗玥眼神有點幽幽,扯了扯嘴角:“說的跟我那麼不講理一樣…”
“你不是?”
姚茗玥不回答,隻是踩了他一腳。
徐牧森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頰,這幾天,姚茗玥真的憔悴了很多,雙眼都是血絲,他愛憐的仔仔細細看了她許久,慢慢開口。
“我們都在成長,也明白有些事情隻能讓自己來決定,從我的私心來說,我不想你去冒風險,我做不到支持你,可是如果你一定要堅持,那我永遠都在你的身邊,陪你走過每一步,無論有多難,無論希望有多渺茫,有我在,你就不是一個人了。”
徐牧森語氣溫柔又堅定。
姚茗玥一直以為他一定會阻止自己這樣冒險,可是他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回答。
是啊,有時候,放手和陪伴,才是真正的愛。
無論你的想法有多瘋狂,我永遠都在身邊陪著你拚,陪著你瘋,尊重和陪伴,足夠抵消心中那最不安的恐懼。
姚茗玥終於露出一抹由心的笑意,眼底又有些濕潤:“油嘴滑舌…”
她輕輕擰動著自己的腳尖:“我瞞著你,你…有沒有生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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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要氣死了。”
徐牧森果斷的開口。
姚茗玥微微垂眸:“那,對不…”
“不過這次就算了。”
徐牧森打斷了她的話,略有深意的笑著:“反正,我也騙過你,就算是扯平了。”
姚茗玥一愣:“你騙過我?什麼時候?”
徐牧森笑了笑:“不告訴你。”
姚茗玥聽的有點不開心對促著眉頭,好不喜歡這種被瞞著的感覺。
可還沒有說話,徐牧森就伸出了手在她麵前做了個手勢。
“什麼?”
“機票。”
“你不是相信我不會走嗎…”
“你給不給?”
徐牧森也不哄著她了,板著臉問她。
姚茗玥撅著嘴唇,這才把懷裡的機票拿了出來,徐牧森看了看上麵的行程目的地。
原來,上輩子她突然消失的那兩年,就是去了這裡。
徐牧森把機票放進自己的口袋,又從口袋裡拿出另一樣東西,交到了姚茗玥的手裡。
是姚茗玥留下的那封信。
“你還給我做什麼。”
姚茗玥看著信封,剛才都當眾念出來公開處刑了。
“這封信的內容我不喜歡,罰你回去重寫。”
“重寫…重寫什麼啊。”
“以前我給你寫的情書你都放著的吧。”
徐牧森突然說著。
“你…想要我給你寫情書?”姚茗玥微微攥了攥指尖。
“這是你欠我的,你寫不寫?”徐牧森霸道的輕輕捏著她的耳垂,仿佛她隻要說不同意就要揪她的耳朵。
“我要是不寫呢?”
姚茗玥也來脾氣了,倔脾氣的哼了一聲。
徐牧森笑了一下,低下頭輕輕就咬住了她的耳垂,舌尖輕點。
“嗚~”
姚茗玥的耳朵很敏感,這個小秘密徐牧森可是知道的。
“你乾嘛…”
“寫不寫?”
“我不…嗚…我寫,我寫好了吧!”
姚茗玥感覺整個人的身子都有點軟了,推開了徐牧森。
徐牧森笑著看她滿臉通紅的模樣,和剛才麵色蒼白的她比起來看著順眼多了。
果然,青春期的少女,臉紅就是最動人的妝容。
徐牧森從身後拿出了盒子,這也是姚茗玥留下的。
看著盒子的包裝,他會心一笑,目光也看向了姚茗玥身後的禮盒。
兩個人的禮盒包裝顯然是出自同一家的。
姚茗玥再看到盒子的第一眼就已經注意到了。
她此刻也捧起了禮盒。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打開了各自禮盒的一角。
禮盒裡,正是之前兩人一起看中的那套中式婚袍。
紅色的喜慶顏色,黃金絲線紋路,喜慶又富貴,就像是夏日的紅色夕陽,給人帶來鼓舞和振奮的力量。
“我就知道…”
姚茗玥看著禮盒裡的婚袍,伸出手摸了又摸。
“畢竟我們是青梅竹馬,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徐牧森也笑著抹了抹禮盒裡的長袍。
姚茗玥聽著這句話,顯然又開心了幾分,但還是哼了一聲:“誰跟你青梅竹馬,我不是你前妻嗎?”
“離婚不離家嘛,再說你也沒給我機會成功離婚啊。”
徐牧森輕笑著。
姚茗玥想起那件事,她一陣臉熱,下藥什麼的…那也是情非得已,誰讓他提離婚的。
對始亂終棄的渣男就要狠狠的懲罰他!
“等你手術回來,我們就一起穿上它。”
徐牧森突然說著。
姚茗玥的手一顫,看著徐牧森認真的眼神:“我們穿…這算什麼?訂婚,還是複婚?”
“重要的是,我們曾經缺少的,我都會給你補回來。”
徐牧森合上禮盒,目光深深:“所以,彆讓我再錯過一次了。”
姚茗玥心頭一顫,徐牧森的這句話,讓她一陣酸澀,可也多了幾分期待和信念。
她看著手裡的婚袍,那折疊起來的拖尾,上門金絲編織的精致金尾,仿佛就是要浴火重生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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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合上了禮盒,抬頭對上徐牧森的目光,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後輕哼著揚起自己白潔的臉頰。
“我姚茗玥是什麼人啊,小小的手術難不倒我,你就等著吧,彆到時候某個妻管嚴又不敢了!”
激將法,他們兩個人很擅長給對方使用。
徐牧森則是嘁了一聲,同樣一臉傲嬌的抬起頭:“曾經那個妻管嚴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家庭地位這塊,我天下無敵!”
又一道璀璨的煙花盛開,照亮了兩個人臭屁的表情,對視中,仿佛回到了曾經,兩個人也經常這樣賭氣打賭。
“噗…”
都不約而同都笑了。
片刻後,姚茗玥又想起一件事。
“那,叔叔阿姨那邊,我也去和他們說清楚吧,我還要和叔叔阿姨道歉,騙了他們……”
雖然這個消息他們一定很難接受,但是事到如今,告訴他們才是最好的交代。
“好,我會和你一起。”
徐牧森點了點頭,老爸老媽和姚茗玥的感情極深,知道這件事也一定會很傷心,但是這種事情遲早瞞不住的,早點告訴他們,也是對他們的一種尊重。
姚茗玥重重點頭,又深深看著徐牧森,她抱緊了手裡的禮盒,看向了他身後還燈火通明的訂婚宴大廳。
“好了,那你也該回去了,彆讓你的小未婚妻等急了。”
姚茗玥說著,語氣有點幽幽,可是也沒有往日的那種唇槍舌戰了,事到如今,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安暖暖已經讓步了很多,她要是繼續那麼“小氣”反倒顯得她有點沒格局了。
說完,姚茗玥後退了兩步,揮了揮手。
此刻,一直在旁邊沒有出現的柳如霜此刻也開著車來到了兩個人的麵前。
柳如霜一直在後麵看著,雖然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但是看著兩個人的狀態,她就知道總算是有了一個好結果。
此刻,她的眼淚終於是抑製不住了,她下了車來到他們麵前,哭著把兩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一左一右的抱住了。
“媽…”姚茗玥的鼻頭酸澀,她也知道,老媽這段時間承受的壓力絕對比她還要崩潰。
“媽,沒事了,一切都有我在呢。”
徐牧森也輕聲安慰著,他也是第一次見柳如霜這個堅強的女人能哭成這個樣子。
柳如霜平複了情緒,紅著眼眶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徐牧森安穩的讓人安心的笑容。
女兒重獲希望的眼神,也讓她這麼久以來壓抑的情緒終於得到了些許溫暖。
“好…謝謝你小森,我就就說了吧,這個世界上啊,也隻有你的話她最聽,也隻有你可以陪著她走完一輩子。”
柳如霜輕輕撫摸著徐牧森的腦袋,隻是看著他身上的西裝,眼底還是些許的複雜。
“媽,你放心,這一次,我們一定走到白頭的那一天的。”
徐牧森抱著禮盒,這句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決心。
姚茗玥一旁默默也把手裡的禮盒抱的更緊一些了,無論如何,這輩子來之不易的機會,她不會放手的。
柳如霜把他們的動作都儘收眼底,事到如今,她早就想開了,什麼世俗的目光,在生命麵前都是那麼可笑。
在真正追逐自己幸福人生的路上,同樣是那麼微不足道。
隻要他們願意。
柳如霜就會祝福他們。
時間不早。
柳如霜帶著姚茗玥上了車,今天這個日子已經不適合去在和徐父徐母坦白了。
畢竟,今天是訂婚宴。
姚茗玥落下車窗,看著徐牧森,一身西裝,無名指上的那顆鑽戒。
她還是忍不住微微語氣幽幽:“我不讓你送我,你還真不送我啊?”
她就是這樣,擰巴的很,不過正好,她越擰巴,徐牧森就越喜歡。
徐牧森俯下身子,輕輕捏了捏姚茗玥的耳垂:“沒辦法,誰讓我答應了暖暖今天晚上必須回家呢。”
姚茗玥醋醋的努嘴:“某些人不是說自己的家庭地位天下第一嗎?”
“是天下第一,但是我的老婆是天上來的仙女,天下第一可管不了天上的事。”
徐牧森笑著,捏著她的耳垂湊了過去輕聲道:“你也一樣。”
姚茗玥醋壇子還是有點打翻了,但是最後這一句又讓她渾身軟軟都,尤其是身邊還有老媽就豎著耳朵聽著呢。
真是,演都不演了。
“呸!渣狗!”
姚茗玥紅著臉呸了一聲,不過看著徐牧森湊過來的臉頰,她還是探過頭,輕輕一吻。
“謝謝…”
“這份謝禮我很喜歡。”
徐牧森笑容溫暖,姚茗玥也紅臉而笑。
車輛離開。
徐牧森默默看著她離開的身影,轉過身,看向了訂婚宴大廳,尤其是二樓的燈光。
他忽然感覺有點耳朵疼。
乖咯!自己這川蜀女婿耙耳朵的屬性不會已經上線了吧!
來啦,今天過節,更得少了點,我麻利把接下來情節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