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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
南宮月澤的身影準時出現在了天心學院宿舍區外。
他穿著一身白袍,頭發被一個玉冠束著,俊美無暇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進出的弟子們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位少年,看著他那張精致絕倫的容顏,許多女弟子不禁紛紛停住了腳步。
“瞧,小澤師兄一大早就站在這裡了,他是在等誰嗎?”
“不知道,反正不是等我。”
“當然不可能是你,人家小澤師兄可是師尊的弟子,又是星雲帝國的九皇子,怎麼可能看上你!!”
“……”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南宮月澤隻是淡漠地掃視了眾人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等了一刻鐘,九歌的身影卻遲遲沒有出現。
她該不會睡過頭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性,南宮月澤眉梢微動,直接朝九歌的宿舍方向走去。
“咚咚咚!”
南宮月澤敲響了宿舍的門,很快,身穿鵝黃色長裙的景燕從房間內走了出來,當看見站在門口的人竟是南宮月澤之後,她微愣了愣,“九殿下,您找誰?”
“九歌起床了嗎?”
“哦,九歌師妹啊,她一早就出去了。”景燕回答道。
“她出去了?”南宮月澤頓了頓。
她居然沒有等自己?
“九歌師妹卯時未到就走了。”景燕點頭說道,“不過,她看上去似乎不太高興。”
景燕的話讓南宮月澤心中生起疑慮,“她怎麼了?”
“嗯,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記得昨晚有個長相極美的姑娘來找她,我不知道她們之間說了什麼,反正九歌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連衣服也沒脫就睡了。”景燕回憶道。
南宮月澤聞言,眉頭蹙的更緊了,對方口中的那個長相極美的人,極大可能就是洛羽裳了。
想到這種可能,南宮月澤立刻轉身離開了九歌的宿舍。
他不知道洛羽裳對九歌說了什麼,更不知道她對九歌做了什麼。
他隻想儘快找到她……
……
南山山腳修煉場。
南宮月澤趕到時,九歌已經跑完了一個回合。
“不是說好等我一起的嗎?怎麼自己一個人跑來了?”南宮月澤上前攔住九歌的去路問道。
“我覺得我們兩人一起爬山有些不妥,所以就自己來了。”九歌淡淡說道。
南宮月澤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盯著她看了一瞬。
被他這樣一看,九歌顯得有些不自在了,“怎、怎麼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你剛才說和我爬山不妥,我問你,有什麼不妥?”南宮月澤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九歌被他逼問的有些無語了,片刻後,她才抿了抿唇角,抬眸說道:“我不知道你已有婚約,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還有,以後我還是叫你小澤師兄吧,免得讓人誤會。”
她的話音落下,南宮月澤的眸光忽然驟冷。
他盯著她,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半晌,他才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緩緩吐出幾個字:“我沒有婚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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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一怔。
他的回答令她感到詫異。
昨晚,那個容貌極美的女人親口告訴她,她和南宮月澤早有婚約,讓她離他遠一點。
可他卻突然說,他沒有婚約。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那個女人在騙她?
她抬眸望著南宮月澤,眼底閃爍著幾分探究。
南宮月澤也看著九歌,眼神深邃如海,似要將她整個人都給吸進去。
“算了,我也沒必要跟你解釋這麼多,我們本來也隻是普通的師兄妹罷了。”許久,南宮月澤才薄唇輕扯,淡淡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便不再理會九歌,徑直繞過她,朝遠處方向走去。
九歌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南宮月澤的背影,腦袋忽然有片刻的空白。
剛才他在說什麼?
他說他們隻是普通的師兄妹?
九歌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剛才沒有聽錯。
可他說的的確沒錯,他們本來就隻是普通的師兄妹。
但,為何她心底會莫名的升騰起一股失落感呢??
停頓一下,九歌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將心中的情緒壓製住。
她和他之間本來就不應該有任何交集才對,他是身份尊貴的皇子,而自己隻是一個掃地丫頭,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他有任何瓜葛。
這般想著,九歌轉過身,繼續開始接下去的訓練。
……
接下去好幾天,九歌沒有再見過南宮月澤,她每天依舊按照規矩跟著秦朗修煉,隻不過,她總覺得心裡好像缺了點什麼似的。
就好像,心中的某一塊地方,缺失了一角……
……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十天過去了。
傍晚,離開數日的司欽回到了天心學院,與他一同來的,還有白慕的女兒,白靜晗。
她今年二十五歲,正好比南宮月澤大上十歲。
“殿下,她就是那個被魔界之人抓走的羽月國公主,屬下是在飛雲宗找到她的,屬下去的時候,她被關禁在一個布滿結界的院子裡。”司欽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如實的向南宮月澤稟告了。
南宮月澤看了一眼麵前的女人,她穿著一身黃白相間的衣裳,長及腰際的黑色秀發隨意挽成一個鬆散的發髻,用兩根銀釵固定住。
見南宮月澤的目光轉向自己,白靜晗緊張地攥了攥手中的絲帕,朝他微微鞠了一躬,道:“靜晗見過九皇子殿下。”
南宮月澤微微一笑,“起身吧,你是羽月國公主,是無需向我行禮的。”
白靜晗輕咬了咬唇,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繼續躬身說道:“來這裡之前,司欽侍衛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靜晗了,靜晗的父皇和兄長被人害死,還請九皇子殿下能幫幫靜晗。”
說完,又對南宮月澤深施了一禮,態度誠懇真摯。
聞言,南宮月澤微皺了下眉頭,不動聲色地望了一旁低垂著眸子的司欽。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半晌,南宮月澤才沉吟出聲。
“謝九皇子殿下。”白靜晗連忙說道。
“對了,靜晗公主,你不是被魔界之人抓走了嗎?又怎麼會在飛雲宗呢?”南宮月澤忽然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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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靜晗想了想,搖搖頭,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個把我關在飛雲宗的魔頭叫離忘,每年年關的時候,他才會出現一次,而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對我施展控魂術,把我變成一個徹底聽命於他的傀儡,我無法擺脫他,更不可能逃跑,所以隻能任由他擺布……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說到最後,白靜晗臉上浮現一抹恐懼的神色,整個人瑟縮成了一團。
看到白靜晗的樣子,南宮月澤蹙了蹙眉,再次陷入了沉默。
“殿下,屬下尋遍了整個飛雲宗,卻沒有發現任何魔界之人的氣息,屬下懷疑,那些魔界之人或許根本不在凡界,他們隻是偶爾出現在這裡罷了。”司欽適時插嘴說道。
南宮月澤沒有立刻接話,而是轉眸看向了窗外,半晌,他才開口道:“魔界的時間和天界相似,魔界一日,凡界一年,我若猜得沒錯,那個叫離忘的魔頭應該每天都會來找一次靜晗公主,隻是,他在魔界每過一天,飛雲宗便過去了一整年。”
“殿下,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飛雲宗那邊很快就會發現靜晗公主不在那裡,他們一旦追查起來,肯定會掀起不小的波動。”司欽沉聲問道。
聽到這話,白靜晗連忙撲上前說道:“九皇子殿下,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再落到他們手裡,那些人毫無人性,我一天也無法忍受下去了。”
“嗯,我知道。”南宮月澤安慰了她一句,隨後看向司欽吩咐道:“你先把靜晗公主安頓到安全的地方去吧,魔界之事牽扯到的範圍太大,在我還沒想好怎麼辦之前,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
“是,殿下。”司欽恭敬的應道,“不過……”
“不過什麼?”
“羽月國現在情況複雜,靜晗公主肯定是不能回去的,星雲帝國恐怕也不行,殿下您現在是星雲帝國皇子,貿然將羽月國公主留在身邊,恐引非議。”
聽了司欽的分析,南宮月澤眉宇間閃過一抹凝重,片刻後,他緩緩說道:“先把靜晗公主送到隱月閣去吧,飛雲宗的人暫時找不到那裡。”
“隱月閣?”司欽猶豫了一下,見南宮月澤已經做出了決斷,司欽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是,殿下,屬下會儘快把她送過去的。”
司欽帶著白靜晗離開後不久,南宮月澤就聽到院外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南宮月澤這才發現站在院外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九歌。
“你怎麼來了?”南宮月澤淡淡問了一句。
“我,我隻是路過如溪院,順道來看看你……”九歌道解釋。
“哦,進來吧。”南宮月澤淡漠的應了一聲。
九歌看了一眼他冷峻的側顏,一陣恍惚,自從那天和他分開後,他倆便沒有了任何交集。
“你先坐,我去泡壺茶。”南宮月澤又說了一句。
九歌剛想說“不必這麼麻煩”,可話還沒說出口,南宮月澤已經轉身進屋了。
九歌隻好硬著頭皮走進院內。
院內很整潔,沒有多餘的布置,也沒有什麼擺設,完全不像是一個皇子的居所。
雖然已是第二次來這裡,但九歌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
在九歌的想象中,皇子的住所應該比較華麗,或者奢侈,可沒想到,南宮月澤的住處竟然這麼簡樸。
很快,院內幾株千年雪蓮吸引九歌的注意,千年雪蓮是極寒之物,更是一品靈藥。
一品靈藥,在天炎大陸的價值是十分昂貴的,哪怕是皇族,也很難弄到一株,而且,千年雪蓮對生長環境的要求極其嚴苛,一般人根本養不活它。
可南宮月澤這裡居然有七八株!!
這簡直太誇張了吧!!
看到這裡,九歌的心裡湧上一抹濃濃的震撼。
就在九歌看著這些雪蓮入迷時,南宮月澤的聲音忽然傳來,“你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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