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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不要做傻事!!快停下來!!!”見狀,南宮月澤焦急地叫道。
然而。
白慕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緩慢,反而越演越烈。
“月神殿下,小仙此生能有機會與殿下相識,已足矣,隻求殿下能替小仙救出小仙的女兒。”白慕的聲音傳入耳畔。
聽到他的話,南宮月澤心中頓時一陣絞痛,“白慕,你不要亂來!!你的女兒我會想辦法救,你先停下來!!”
“已經來不及了,月神殿下,您就當是成全小仙吧……”白慕的聲音依舊堅決,似乎已經決定好了自己的歸宿。
“白慕!!!”
南宮月澤怒吼一聲。
他再次想要強行衝進石門去救白慕,然而,他剛衝進去一步,一股強勁的血浪便朝他襲擊而來。
南宮月澤見狀,不得不往後飛退幾步。
眼看著白慕的元神漸漸消失,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他感覺自己的胸腔像是被一團火焰燃燒。
灼熱,煩躁……
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隨著白慕自毀元神,整個血海結界自動瓦解了,南宮月澤和九歌被巨大的衝擊力給衝了出來。
再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全然不知道,他隻知道,等他再次醒來時,他就已經在如溪院了。
看著窗外的景象,南宮月澤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白慕的模樣。
“白慕,你放心吧,你的女兒,本君一定想辦法替你救出來。”南宮月澤喃喃低語道。
……
學院宿舍區。
司欽趕到時,九歌還處在昏迷中,秦朗和掃把頭正陪在她身邊,一刻也不敢離開。
“秦老師,九歌姑娘怎麼樣了?”司欽敲響半開著的門問道。
聽到聲音,秦朗連忙站立起身,“司欽侍衛,你怎麼來了,九殿下呢,他怎樣了?”
“我家殿下已經醒了,他讓我過來看看九歌姑娘。”司欽說道,“九歌姑娘還好嗎?”
“看她的臉色,應該是沒有大礙了。”秦朗回答道。
“那就好。”司欽點點頭,旋即轉頭看向一旁的掃把頭,“前輩,昨晚的事,果然被你說對了,我家殿下和九歌姑娘的確是掉進了一個未知結界裡。”
“真,真的嗎?”
聽到司欽的話,掃把頭的眼眸裡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他含糊地應了一聲,就將目光移開,看向了窗外。
看著掃把頭的表情,司欽隱約猜到些什麼,他一定是不想自己在他麵前再提起昨晚發生的事。
但不管怎樣,自己家主子平安無事地回來,他也就不想再去追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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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師,前輩,既然九歌姑娘有兩位在照顧,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家殿下還一個人在如溪院,我該回去照顧他了。”司欽朝兩人拱手道。
“行,還請司欽侍衛替我轉告九殿下,等九歌蘇醒後,我便過去看他。”秦朗點點頭說道。
“好。”司欽微微頷了頷首。
臨走前,他又多看了九歌一眼,隨即轉身離開了。
……
回到如溪院,南宮月澤正在院內的空地上舞劍。
“殿下,屬下回來了,九歌姑娘還沒清醒,不過看臉色,應該並無大礙了。”司欽一進院門就對南宮月澤如實稟報道。
南宮月澤“嗯”了一聲,並未停下手中的劍,而是淡淡問道:“昨晚一戰,你可有什麼收獲嗎?”
司欽聽聞,微愣了一下,旋即低下頭說道:“原來殿下已經知道了……”
南宮月澤瞟了他一眼,“剛才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昨晚肯定大戰了一場,怎樣,看清楚對方是誰了嗎?”
司欽搖搖頭,“對方蒙著半張臉,屬下與她周旋了許久,始終沒有機會看到她的臉,不過,她兩次對屬下施展火焰符篆,屬下猜想,她會不會是蒼羽族的人?”
“蒼羽族?”聽到這裡,南宮月澤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劍,“當年蒼羽族族長冷殤骨被我親手斬殺,他的族人也儘數伏誅,按理而言,不應該還有餘孽存活。”
司欽微蹙了蹙眉,“屬下當時也覺得很奇怪,冷殤骨已死,蒼羽一族也早已滅絕,怎麼可能還會再出現。”停頓片刻,他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對了,殿下,昨日與屬下交手的不止一人,屬下白天還見到了一個鬼麵人,他在葉楓屋外徘徊了許久,屬下後來去問過葉楓關於那鬼麵人的身份,可他卻矢口否認了。”
“嗯?還有這樣的事?”南宮月澤皺了皺眉。
“是,屬下雖然不知道那兩個人的身份,但屬下能確定,他兩人肯定都是魔界之人。”
南宮月澤聞言,眉頭蹙得更緊了。
自從魔帝阡落夜被他親手封印在九幽之淵後,魔界之人一直安分的待在自己的領地中,極少現身凡界或是天界。
可如今,他們卻突然出現在了天心學院。
他們的目標是葉楓?
還是另有其人……
又或許說,他們已經知道自己下界的消息?
“殿下,屬下還不知道,您失蹤的這一整天,究竟身處何處?”司欽又問道。
南宮月澤沉默片刻,這才把血海結界內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司欽,“……如果不是白慕自毀元神,恐怕我還沒這麼快出來。”
聽完南宮月澤的話,司欽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真想不到竟會發生這種事,那白慕好不容易修煉成神,卻這樣隕落了。”
南宮月澤抿唇不語,一雙深邃的鳳眸裡,帶著幾分悲傷。
見他不說話,司欽也不敢再多言,隻能安靜地守在他的身邊。
過了許久,南宮月澤才再次開口說道:“司欽,你想辦法去打探一下白慕女兒的下落,儘可能把她從魔界之人手中救出來,這是我答應白慕的事,絕不能食言。”
“是,屬下遵命。”司欽應道。
“另外,救出白慕女兒後,你回一趟天界,告訴鎮守天界之門的四位將軍,就說是本君的命令,半年之內,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許葉飛雲離開天界半步,若是他執意離開,讓他們直接以本君的名義將他就地斬殺!!”南宮月澤冷漠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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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地斬殺??”聽到南宮月澤的話,司欽頓了一下。
能讓他的主子如此憤怒之人,整個天界,除了葉飛雲,彆無第二人!
“怎麼,我剛才的話有什麼問題嗎?”南宮月澤側過頭,淡淡地瞥了司欽一眼。
“不,殿下……您的話沒有問題……”司欽連忙說道,“隻是,屬下回天界一趟,少則半日,多則一日,這要在凡界,可就是一年半載的時間,屬下不能讓殿下您一個人隻身在凡界待這麼久,這太危險了!”
“無妨。”南宮月澤淡淡地擺手,“你且放心前往,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是,殿下。”司欽不敢違背南宮月澤的話,隻好領命。
……
天心學院宿舍區。
九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來時已是午後。
“歌兒,你感覺好些了嗎?”見九歌睜開眼睛,秦朗連忙湊上前問道。
他眼中布滿血絲,顯然一夜未睡。
“師父,您一直陪在我身邊嗎?”九歌坐起身子,輕聲問道。
“嗯,為師一直在這裡等你蘇醒。”秦朗溫和的笑著,看向九歌的目光滿是疼愛。
九歌聽聞,心頭劃過一抹暖流,輕輕點了點頭,道:“對不起,師父,讓您擔心了。”
“說什麼傻話,為師就你這麼一個弟子,怎麼會不擔心呢。”秦朗摸了摸九歌的腦袋說道,“對了,歌兒,你和小澤昨天一天究竟去哪了,我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們。”
聽到秦朗的問話,九歌忽然想起了南宮月澤,連忙問道:“師父,小澤師兄呢,他怎麼樣了?”
“小澤他沒事,你就放心吧。”秦朗微笑著說道。
“那就好。”九歌低垂著眸子,遮住了眼底深沉的情緒。
她清楚地記得,在血海結界瓦解之時,南宮月澤曾下意識地抓緊了她的手。
她原本很害怕,可當她感受到身旁那位少年手心裡的溫度時,她內心的恐懼感忽然全都消失了,那種安全感,讓她有種莫名的依戀與信任。
“歌兒,你還沒告訴為師,你昨天一天都去哪了?”秦朗又問了一遍。
九歌抬起頭,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秦朗,“……師父,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如何進去的,我看到那裡有一扇很大的石門,石門上還有很多複雜的花紋和圖案……”
聽完九歌的一番話,秦朗怔愣了好一陣子,在他記憶裡,天心學院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地方存在過。
“那你可記得那些圖案的樣子嗎?”秦朗問道。
九歌想了想,緩緩說道:“那石門上的花很美,很妖嬈,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它,可我的手剛撫摸上去,我就看到了一些可怕的景象,那些景象,是從小到大一直出現在我夢境裡的,我想忘,卻怎麼也忘不掉……”
“什麼景象?”秦朗追問道。
“我看到一個身懷有孕的女人被人殺死在寢殿門口……”九歌的聲音開始帶著一絲顫抖,“那畫麵太過真實,每當我努力想要忘記的時候,它總會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我夢裡,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的臉,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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