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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炎大陸蒼穹之上,兩個身影正在極速飛行,距離天心學院還有三百裡,為了儘快趕回去,司欽幾乎拚儘了全力。
“司欽,還要多長時間?”南宮月澤淡聲問道。
“回殿下的話,最少還要半柱香時間……”司欽轉頭答道。
南宮月澤微微皺了皺眉,“能不能再快一點?”
司欽聞言,額頭上冒出一層汗珠,“殿下,屬下……屬下真的已經儘力了。”
“!!!……”南宮月澤雖然著急,卻也沒有彆的辦法,“司欽,你修煉到四階中位神都多長時間了,再不提升修為,本君下次就找人把你給換了。”
聽聞此言,司欽渾身一震,“殿下教訓的是,屬下明白了,從今天開始,屬下一定努力修煉。”
“哼,這還差不多。”
……
天心學院,南山腳修煉場。
九歌已經在樹下修煉了很長時間。
這時,兩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男弟子從她身邊路過,九歌原本不想理會,但兩人接下去說話的內容,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聽說了嗎?學院剛剛來了好多人,領頭的好像是星雲帝國七皇子。”一個男弟子說道。
“嗯,聽說了,他們來勢洶洶,剛到就把天心殿攪了個天翻地覆。”另一個男弟子說道。
“師尊和秦朗老師當時都在殿內,聽殿外的師兄弟說,秦朗老師差點和七皇子吵起來了,還好師尊攔住了他。”
“唉,也不知道是出什麼事了……”
聽到兩人的對話,九歌的心裡猛地一跳,連忙睜開眼睛,望向那兩個背影,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兩位師兄請留步!”
九歌喊完,衝到那兩人前麵,直接接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你是誰啊?”其中一名男弟子看著九歌問道。
“我叫九歌,是秦朗老師的弟子。”
“九歌?你就是昨天新入門的弟子啊,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有,兩位師兄,我就想問問,學院出什麼事了,我師父他現在在何處?”九歌緊張的問道。
“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這件事好像跟師尊昨天新收的那弟子有關。”另一個男弟子說道。
“你們說的人可是小澤?”九歌又問。
“好像是,聽大殿外的一位師兄說,師尊昨天新收的弟子是星雲帝國的九皇子。”
“九皇子?”九歌聞言,愣了片刻。
那個少年竟是皇族之人。
難怪。
他在自己麵前總是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曾懷疑過他是哪家的貴公子,可是,她卻怎麼也猜不到,他竟會是皇族之人。
“九歌師妹,你怎麼了?”一旁的男弟子見九歌不動了,疑惑地問道。
“哦,沒……沒什麼。”九歌回神,趕忙搖了搖頭,然後問道:“師兄,你們知道小澤師兄,哦不,你們知道九殿下的住處在哪裡嗎?”
兩個弟子互看一眼,紛紛搖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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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九歌有些失望。
看來,她隻能親自去找了。
不過,她此刻擔心的人不是南宮月澤,而且秦朗。
……
如溪院。
一行人在秦玄的帶領下,正浩浩蕩蕩地往這裡趕去。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多學院弟子,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都停下來觀望。
秦玄雖然臉色平靜,但眼底的神情卻很複雜,南宮月澤來天心學院兩天不到,就已經鬨出這麼大的事,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很快,一行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如溪院外。
整個如溪院周圍一片安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七殿下,九殿下就住在這裡。”秦玄輕吸一口氣,對南宮靖躬身說道。
“甘泰,你去敲門!!”南宮靖轉頭對身後的貼身侍衛吩咐道。
“是,殿下。”甘泰應道,旋即上前敲響了院門。
“咚——咚——”
“咚——咚——咚——”
甘泰一連敲了好幾遍,可院內始終沒有人開門。
“殿下,院內是不是沒人?”甘泰轉眸看了一眼身後的南宮靖。
“再敲!”南宮靖沉聲說道。
“是,殿下。”
甘泰又敲了幾次,依舊沒有人回答。
“殿下……”甘泰有些為難了。
南宮靖微眯了眯眼睛,徑直走上前,用腳重重地踢了踢門,一邊踢,一邊衝院內大聲喊道:“九弟!!快開門!!!九弟!!”
可是,屋內一丁點兒動靜也沒有,仿佛根本沒有人住似的。
南宮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轉眸看向身後的甘泰,不耐煩地說道:“甘泰,直接把門給本殿撞開!!!”
“殿下,這個……”甘泰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雖說這是南宮靖的命令,但院內所住之人,身份也不在南宮靖之下。
南宮靖冷哼一聲,怒道:“還愣著乾什麼?叫你撞就撞!!”
“是,是!”甘泰咬咬牙,點頭應道。
說完,他運足內力,猛地踹向院門。
“砰——”
一聲巨響,院門被甘泰踹飛了出去。
院內物品擺放整齊,一塵不染。
南宮靖大步走進來,掃視了一圈,卻沒發現一個人影。
“小泰,去屋內看看。”南宮靖冷聲說道。
甘泰點點頭,抬腳朝內室走了去,可還未等他碰到房門,門卻突然從裡麵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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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一身白色睡袍的南宮月澤。
“誰呀!誰呀!睡個午覺也要被吵醒!!”南宮月澤揉著惺忪的睡眼,滿臉不爽地瞪著甘泰,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
看到南宮月澤,甘泰連忙縮回手,朝他跪了下去,“卑職拜見九殿下!!!”
“吵什麼!!你不知道本殿的睡眠很珍貴嗎??!!”南宮月澤打著哈欠,滿臉的不悅。
“九殿下恕罪!”甘泰慌忙磕了三個響頭,“卑職以為院內沒人,所以,所以才冒犯到殿下的,卑職是無意的,請殿下明鑒。”
“聽你話的意思,你是要本殿親自來給你開院門咯?”南宮月澤冷笑一聲,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甘泰,語調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不不,卑職不敢!!卑職不敢!!”甘泰聞言,嚇得渾身顫抖,連連說道。
看到自己的貼身侍衛被南宮月澤訓斥,南宮靖顯然很是不悅,“好了,九弟,我們也是擔心你,才撞門進來的,你又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呢?”
南宮月澤瞥了一眼南宮靖,又掃視了一圈院內眾人,淡淡問道:“七哥這麼聲勢浩大地闖進到我這裡來,是要乾什麼?”
南宮靖收斂起臉上的不悅,笑了笑,走到南宮月澤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七哥聽說你病了,特意帶了幾個禦醫來看你。”
“謝七哥,我身體沒事,就不勞七哥費心了。”南宮月澤不動聲色地躲閃掉南宮靖的胳膊,淡淡說道。
“怎麼會沒事呢,七哥可是聽說,你昨夜受了風寒,又受了驚嚇,差點連性命都丟了,你母妃急得不行,這才讓七哥帶著人,專程來天心學院探望你。”南宮靖說道,仿佛真的很關心南宮月澤的樣子。
“七哥,我真的沒事,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不想去修煉,所以才故意淋雨生病,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躲在屋裡休息了。”南宮月澤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南宮靖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
南宮月澤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是父皇和母妃非要我來這裡修煉的,要不是他們,我才不願來這種鬼地方呢。”
“……!!”南宮靖一噎,臉色鐵青,卻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反駁。
一旁的秦玄見狀,忍不住低頭摸了摸額頭,南宮靖本是氣勢洶洶前來問罪的,如今卻被一個少年說到啞口無言。
不過,今日的南宮月澤,似乎和他之前認識的有些不一樣。
“對了,七哥,我想問問,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我受風寒的消息,是巧合,還是說,你在天心學院有耳目,隨時隨地監視我的動向?”南宮月澤故意問道。
“九弟,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好心好意關心你,怎麼到你口裡,竟成了什麼監視你的話?”南宮靖聞言,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整天不學無術,成天就知道偷懶!!”
南宮月澤卻好像完全看不到他的怒火,依舊淡淡的說道:“七哥,我不過是個資質平平的庸才而已,哪裡比得上七哥你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啊!!”
南宮靖:“……”
“好了,既然七哥沒什麼事,那我就繼續回去睡覺了。”南宮月澤說完,抬腳就要回屋內。
南宮靖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將他拉了回來。
“七哥,你還要乾嘛?”南宮月澤蹙眉看向南宮靖。
“九弟,七哥難得來看你一次,就不能坐下來陪七哥聊聊天嗎?”南宮靖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眼底閃爍著精光。
“嗯?七哥難道要與我在這大眾廣庭之下聊天嗎?”南宮月澤故意指了指周圍眾人道。
“這有何難,七哥將他們全都打發走便是。”南宮靖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院內的眾人,說道。
南宮月澤剛想說話,司欽忽然從院外跑了進來,“殿下,屬下回來了……”
一見到他,南宮靖立刻想起南宮月澤剛才訓斥甘泰一事,索性直接將司欽攔下來,質問道:“司欽侍衛,你家殿下病還未痊愈,你這個當屬下的,這個時候跑去哪裡了??”
司欽見狀,當即朝南宮靖鞠了一躬,回答道:“卑職不知七殿下在此,剛才冒失了,卑職見我家殿下睡得正香,想著一時半刻也不會醒來,這才出去采草藥了,誰料到,殿下竟然已經醒了……”司欽一邊說,一邊將手中裝滿草藥的竹簍遞到南宮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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