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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靠。”人群中不知道從哪爆出一句粗口。
許洛靈緊握拳頭,咣咣地敲擊虞博雅的腦袋“瞅瞅你乾的好事!”
虞博雅僵硬的抬起手,指尖不太確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眼中充滿了無辜的疑惑“……我?”
是觸發什麼了嗎?
李小薇立刻嘗試推拉那扇堅固的玻璃門,但門卻紋絲不動。
陳莫凡則快速瀏覽起工作站上的資料。坦白說,電腦裡的資料雖然豐富,但大部分是深奧難懂的生物知識,讓他一頭霧水。而那些他能夠理解的資料,又對此刻的困境毫無助益。
“我來試試看。”這個時候,虞博雅已經抓著一把沉重的“重斬刀”,示意身邊的人散開。
鐺的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徹耳畔,虞博雅最開始還不以為然,結果卻是那道堅固的鋼化防彈玻璃門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他不信邪,托起散彈槍,對著玻璃門緊接著開了一槍,但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虞博雅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他緊握住重斬刀,手上的青筋凸起。
“警告,請停止你們的破壞行為,我將在三次警告後啟動防禦程序。”
突然之間,一道清冽的電子音合成的女聲響起,屏幕中央出現一個虛擬女人的形象,似乎是這個神秘空間的主宰。
“停!”陳莫凡對著梁偽男招手示意。
“你是誰?”
“應該是我來詢問你們,你們究竟是何人?研究所裡所有員工的資料中並無你們的記錄,根據你們的生理特征,理論上你們應該屬於實驗體的範疇,但你們也未出現在實驗體的資料庫中。唯一合理的推測,就是你們是從外界來的入侵者。”
“入侵者?算是吧,那麼,你是誰?”陳莫凡再次問道。
“我是這個研究所的第二智能電腦——紅皇後,職責是監管實驗體的安全,確保他們不會逃脫。”紅皇後雙手食指交叉,十分慵懶地回答道。
隻是這番回答,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的瞳孔不由自主地劇烈收縮。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了梁偽男的身上,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你不是說這裡是由人類控製的嗎?那麼,眼前的這個存在又該如何解釋呢?
“本來我處於休眠狀態,突然被你們喚醒,還以為是我關押的實驗體逃出來了呢,既然不是,就不關我的事了。”紅皇後人性化得打了個哈欠,隨著她的言語,大廳的玻璃門自動打開。
“啊?就這樣讓我們走了?我們不是入侵者嗎……唔……”虞博雅下意識的吐槽道,不過下一秒就被許洛靈連忙捂住了嘴巴。
“想死啊!”許洛靈怒瞪著他,“你真把自己當成豬頭了嗎?”
然而,紅皇後並沒有理會他們。
“切,既要管這個又要管那個的,一個月給幾個錢啊?那是白皇後的工作,我才不管咧。”如同一個真正的打工人,說完之後就從屏幕上閃爍消失了。
“嘖,還真有個性,這‘紅皇後’還真像個活脫脫的打工人。”胡餘妍小聲嘟囔了一聲,此時眾人也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她隻是一道人工智能,雖然她模擬出了人類的形態和聲音,但她本質上仍然是電腦程序。她的存在隻是工程師設定的結果,經過大數據演算的擬人化表征而已。正如她剛才所言,她的職責僅限於關押實驗體,研究所的其他事務並不在她的職責範圍內。”如同刷存在感一般,許鴻才站出來冷靜的分析道。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在她的程序設定中,不屬於她的任務,無論她具備何等能力,都不會去理會。”許鴻才補充道。
“好了,現在可以解釋一下嗎?梁偽男先生。”突兀的,許鴻才話鋒一轉,直視向梁偽男,語氣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你帶我們到這裡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梁偽男沉默地看著巨大的顯示屏,沒有立即回答。
“許大哥,你這……這是什麼意思?”蕭兵丁有些訕訕地對許鴻才問道,腳下卻是悄悄向眾人身後移動,帶著一絲不安。
“這疑惑已經在我心中醞釀多時了。自從踏入這研究所的那一刻,我就一直感到莫名的異樣。如果你真的從這裡出去過,為何你對這裡的一切如此陌生?尤其你的所言所語與這裡就沒一處能夠契合。最重要的,是剛那台電腦透露的。”
許鴻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揭示某種真相的邊緣,他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緊張不安。
“你的身份並不在實驗體的資料庫裡,同時也不是這裡的在職員工,所以,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把我們帶到這裡又是什麼目的?”說完,許鴻才的目光銳利如刀,緊緊地盯著梁偽男,手放在腰間,戒備之情溢於言表。
李書竹與張婷聽到這樣的剖析,同樣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許大哥,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些不太合適吧。”蕭兵丁則有些無奈,試圖緩和氣氛。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相比於擺在明麵上的危險,我更擔心那些藏在暗處、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的家夥。”許鴻才的眼神堅定,語氣裡充滿了警惕,“我可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你還不準備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嗎?”
“觀察相當敏銳啊。”梁偽男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某種古老的樂章在耳邊輕輕奏響,“不過可惜,智慧未必足夠。新人類之間的階級差距,如同星辰與塵埃,懸殊至極。你所依賴的槍支,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恐怕隻能成為無力的掙紮。你真的不怕我在此刻動手,讓你們這些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徹底熄滅嗎?"
黑色的能量在他的周身環繞,如同夜幕降臨時暗湧那種氣勢,猶如死神揮舞鐮刀,收割生命的壓迫感,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窒息。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如臨大敵的緊張時刻,陳莫凡輕輕笑了一聲“你不會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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