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深陷的呂海,絲毫沒有猶豫,眼中流動著凶狠的光澤,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年輕麵孔,他的嘴角更是浮現出殘忍的笑意。
這一拳蘊含著極強的恐怖力量,彆說是打在人心口之上,就是打在牛身上,那牛也會當即斃命。
所以在他眼中,眼前這年輕男子已經是死人屍體一具,至於另外一邊的呂濱,臉上同樣流露著瘋狂的殘忍笑意,然後細細欣賞著南宮殊韻。
就在這時,看著那轟來的一拳,白楓身形一扭,瞬間抬手化刀,直直砍了出去。
隨著一道殘影出現,他的掌刀精準看到了那襲來的手腕處。
哢嚓!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拳頭緊握的呂海,手腕直直垂了下去,攻勢已然失去了威脅。
唰!
反應過來的呂海,瞳孔瞬間放大,神情極為震驚,接著他眼神急縮,下意識用另一隻手去阻擋。
因為他看到身前這年輕的掌刀在擊中自己手腕後,竟順勢而下,直直向自己腹部拍來。
那速度和揮出的勁風,讓他瞬間毛骨悚然,脊背更是直冒冷汗。
嘭!
當看到自己左臂比眼前這年輕男子快一招,他微微鬆了一口氣,可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後,他臉色徹底變了。
因為他的身形已經徹底不受控製,整個空門大開。
更為致命的是,眼前這年輕男子好像早就料到會這般,在撞開自己手臂後,那掌心依舊勢如破竹地拍向自己腹部。
噗!
呂海眼睜睜看著對方的大掌拍在了自己腹部,然後一口鮮血直直噴了出去,眼神中也陡然多了無儘的絕望和驚恐之色。
撲通!
結結實實承受了一擊後,呂海如同一尊木偶般,在被人推了一下後,直直向後栽去。
“大…大哥…”
臉上滿是淫笑,正不住打量著南宮殊韻的呂濱,瞥到這突生的變故,身軀猛地一顫,眼中滿是驚駭和不可置信,臉色更是急劇變化著,好似受驚了的變色龍一般。
嗖。
下一秒。
呂濱沒有任何遲疑,扭頭就向山穀一側的密林疾馳而去。
這時一直安靜站在原地的南宮殊韻也動了,她腳尖輕輕一點,身形瞬間化為一道殘影。
僅僅幾息的時間,她便出現在瘋狂逃竄的呂濱身前不遠處。
“你……”
看到前方那身影,呂濱猛地止住身形,臉色是更加難看,而且因為恐懼他的心肝都開始顫抖起來。
“女俠,剛才都是誤會……”
呂濱忙忙開口,心中也確定了一點,那就是無論剛才一擊就廢了大哥的年輕男子,還是瞬間出現在自己身前這漂亮女子,都是很恐怖的高手,而且實力遠超他和大哥呂海。
“死,或者走回去。”南宮殊韻神情冷漠地道,儘管她的聲音很小,卻讓呂濱雙膝都開始發軟。
“我這就退回去,求你彆動手。”呂濱驚恐地道,然後慢慢向後退著,根本不敢有其他舉動。
剛才那麵相年輕的男子,出手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一擊就直接廢了大哥,足以說明這對結伴而行的男女,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看著被逼著退回的弟弟呂濱,躺在地上的呂海掙紮著站了起來,不過左手卻緊緊地抓著一棵樹,不讓自己再次倒下去。
而且他的眼中神色也是極為震驚,他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
“現在我問什麼,你們回答什麼,明白了沒?”看著那眼態滿是病容,被逼著退回到原地的男子,白楓冷聲開口道。
呂海和呂濱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眼底深處都是忐忑和慌亂,然後忙忙點頭。
“現在說出你們的身份。”這兩人剛才說要進那山洞中毀了裡麵的龍脈,這讓白楓很是好奇。
“我叫呂濱,他是我大哥呂海,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風水龍脈,然後借助龍脈來修煉。”
呂濱忙忙開口道,他也非常好奇這對年輕男女的身份,可現在成了階下囚,他根本不敢多問。
“隻有這些了嗎?不打算說說你們來自什麼地方是吧?”白楓眉頭輕輕一皺,他沒想到竟然還有其他人也能借助龍脈修行。
“那個我們來自秦省,沒想到這次能遇上了小友你們,才起了歹心,還請小友你們高抬貴手。”
呂海搶先回答道,儘管身前這年輕小子一掌廢了自己的氣海丹田,但比起葬身這處山穀,他更想苟活下去。
聽著呂海兄弟兩人來自秦省,白楓神色並未發生變化,繼續開口道:“你們是怎麼借助龍脈修行的?還有明明是借助龍脈修行,為何還要毀壞?”
呂濱和呂海兄弟二人神色微微一變,再次看了彼此一眼。
“我們是利用外物借助龍脈來修行的,至於毀了龍脈,是為了不讓其他人借助龍脈修行,這是我們用來輔助修行的法器。”
呂濱迅速開口,神色忌憚地看了白楓和南宮殊韻一眼後,從懷中掏出一口墨黑色的玉佩,緩緩遞了上去。
看著那散發出陣陣陰邪氣的墨黑玉佩,白楓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伸手接了過去,又細細感知了一番,心緒也是不住跳動著。
因為在這墨黑色的玉佩中,有著一股讓他很不舒服的氣息,甚至讓他心中還產生了一絲忌憚。
“小友,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呂濱神情恭敬地道。
看了白楓手中的玉佩一眼,南宮殊韻上前一步,冷聲詢問道:“呂家其他人也都有類似的玉佩?”
呂濱忙忙搖了搖頭道:“這樣的玉佩,呂家隻有四塊,都是交給武力強的人隨身佩戴。”
“除此之外,你們還知道哪些人有這樣的玉佩?我知道你們是斬龍一脈的,所以彆想著能騙過我們。”南宮殊韻再次開口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斬龍一脈?”
聽到南宮殊韻所說,呂濱和呂海二人神情再次一怔,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少廢話,讓你們說就趕緊說。”白楓也看了師傅南宮殊韻一眼,然後開口喝令呂濱二人。
“我們知道的並不多,也沒見過其他有這樣玉佩的人。”
呂濱搖了搖頭,然後繼續道:“你們是龍脈守護家族的人?”
因為斬龍一脈和龍脈守護家族的人,曆來都是不死不休的死敵,如今這年輕女子知道斬龍一脈,因此呂濱心中暗暗這般猜測著。
南宮殊韻淡淡看了呂海兩人一眼,並未回答什麼。
“這位姑娘,我們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還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呂海再次開口道,言語中滿是祈求。
“好,那就放你們一馬。”南宮殊韻點了點頭,然後邁步向山穀外走去。
“謝…謝…”
嘭!
呂海神色一喜,可話剛說出口臉色就變了,因為白楓的拳頭已經狠狠砸在了他的心脈處。
“你……”
感受著體內迅速流逝的生機,呂海眼中布滿了絕望和不甘。
“我師傅放過了你,但我可沒說放過你們。”白楓說著抬頭冷冷看向一旁的呂濱,然後邁步上前。
唰!
呂濱神色同樣一緊,看到已經走遠的南宮殊韻,他眼中湧出一絲狠厲,率先向白楓撲了出去。
看著撲過來的呂濱,白楓並未浪費時間,很是隨意地一拳轟出。
砰!
隻是一拳,就重重擊在呂濱的胸口處。
側身一擊得手的白楓,並未回頭看呂濱一眼,也慢慢向山穀外走去。
“不可能……”
呂濱不可置信地低頭看了胸前一眼,又抬頭看向眼中已經布滿了死意的大哥,整個人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木頭樁一般。
心脈都被擊毀的呂海和呂濱兩人,眼中還充斥著驚駭,他們自然是驚駭那出手的年輕男子。
他們沒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極其恐怖的地步,可他們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