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震動的許書山,又努力睜眼看了身前的陌生男子,最後又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肯定是幻聽了。
白楓神色平靜地看了許書山一眼,然後從身上拿出一粒丹藥。
“張嘴。”
白楓把那粒丹藥放在許書山嘴邊,語氣不容置疑。
唰!
再次聽到這聲音,許書山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那高腫的眼睛都明亮了不少,而且他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
“你…唔…”
許書山眼睛死死地盯著白楓,他剛張開口打算說話,下一秒就感覺有東西在嘴裡瞬間化為一股沁人心脾的冰涼液體,直接向體內四處竄去。
而且那股涼沁液體,根本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甚至許書山清晰的感覺到了,原本身上的陣陣疼痛,竟然在緩緩減弱,他身體力量都恢複了不少。
同樣再次聽到那熟悉聲音的蕭楠和許玉儒,也都當即愣在了原地,他們眼中的神色也是劇烈變化著。
“書音?”
蕭楠下意識看向女兒許書音,神情既迷惑又激動和興奮以及驚訝。
至於旁邊的許玉儒,看著站在床前那年輕的身影,以及對方的個頭等,他的身軀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了起來。
儘管他心中覺得這根本可能,可現在這情況,不得不讓他多想。
因為跟隨女兒許書音回來的這年輕男子的聲音,跟幫女兒走出深淵的男子簡直是一模一樣。
“爸媽,你們先安靜一下。”
看著神情激動興奮不已的父母兩人,許書音轉身輕聲道,語氣中明顯多了一絲感情。
聽女兒這般說,蕭楠和許玉儒兩口子忙忙重重地點頭,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更濃的驚喜和激動。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能夠肯定一點,這跟隨女兒前來的陌生男子,和之前的白楓有著很大的牽連。
在蕭楠和許玉儒和許書音幾人的注視下,白楓緩緩把手放在了許書山的右腿上,輕輕運轉體內元氣。
在他的催動下,體內湧出一股精純的元氣,全部彙聚於掌心,然後順著掌心進入了許書山的右腿裡麵。
處在震驚中的許書山,接著就感覺腿部傳出一陣陣酥麻感,這讓他心神更加震撼。
察覺差不多了,白楓又把手放在了許書山的左腿上。
等許書山的雙腿中全都積攢了一些元氣後,白楓又拿出一包銀針,快速紮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後,白楓的手開始在許書山的雙腿上按壓了起來。
足足花費了十多分鐘的時間,白楓才停了下來,然後取了那些銀針。
“骨頭已經接上了,你的雙腿先不要亂動。”白楓看了許書山一眼,開口吩咐道。
此時躺在床上的許書山,心中已經徹底肯定了一點,那就是眼前這麵容很模樣的男子,就是姐姐的男人白楓。
許書山根本沒想到,白楓竟會幫自己治療雙腿,因此他眼中滿是感激,而且眼眶再次濕潤了,甚至已經出現層層水霧。
心中萬千感慨地道,本想開口說話,可最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不住地點著頭。
看著許書山的神色變化,白楓轉身看向蕭楠和許玉儒兩人。
緩緩道:“現在弄石膏固定好就行,一個月後就可以正常下地走路,不會留下後遺症。”
“謝謝,你是許家的恩人,謝謝你……”
蕭楠神情誠懇認真,很是感激的道,而許玉儒也是不住向白楓鞠躬致謝。
“書音丫頭原諒你們了,她是你們的家人,既然這事我遇到了,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白楓輕聲道,對於蕭楠和許玉儒以及許書山三人的改變,他心裡是比較滿意的。
而且他出手幫忙診治許書山的雙腿,甚至不惜讓幾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為了未婚妻許書音。
他清楚未婚妻許書音心中依舊有些一些毛刺,所以他需要做一些事去去除那些毛刺。
蕭楠和許玉儒不住點著頭,她們很是興奮和激動,因為眼前這年輕男子,真的是女兒許書音的男人白楓。
“楓哥哥,謝謝你。”
站在場中的許書音,眼眶中滿是淚水,但嘴角卻笑得很甜蜜開心。
“不用這麼客氣的,你們一家先說說話,我出去透透氣。”
白楓笑著伸手在未婚妻許書音頭上輕輕摸了一下,然後向房間外麵走去。
看著走出去的白楓,以及站在身前的女兒許書音,蕭楠和許玉儒再次對視了一眼,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爸媽,書山,他就是白楓。”
看著欲言又止,神情複雜小心的父母兩人,許書音主動打破了僵局,輕聲開口道。
“這些時日,楓哥哥一直在隱藏身份,不然會有各種危險,這以後我們都叫他白承一。”
許書音又看了一眼父母和弟弟,開口說道,神情也是極為認真嚴肅。
聽著女兒所說,蕭楠和許玉儒以及躺在床上的許書山,心中都有些恍然大悟。
“書音,你放心吧,今日之事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小楓的身份我們也不會說出去。
我們之前犯了很多錯,不會繼續犯錯的,希望你相信我們。”
蕭楠率先開口道,而且整個人神態放得很低很低,神情也非常誠懇。
“嗯,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書山也一樣,我們都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許玉儒也是重重的點著頭,並且他心中是長長鬆了一口氣,同時他為女兒許書音而感到高興。
自己作為父親,本應該是女兒許書音的最親近的人之一,但由於他的無能,讓他這個父親很是失敗,對此他也很是自責和懊悔。
可幸好女兒身邊有更好的男人,能保護好女兒,所以他心中很是感激。
看著父母二人,以及在床上又哭又笑的弟弟,許書音嘴角浮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心中是一種彆樣的感覺,很是溫馨和溫暖。
“爸,你快去找醫生弄石膏吧,先給小山固定腿。”許書音穩了穩心境,然後開口道。
“行,我現在就去。”
看著女兒的神情,許玉儒眼眶中的淚水再次溢了出來,但他笑得很開心,然後一邊擦眼淚,一邊向外麵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