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李清墨把車停在了一處占地極廣的莊園外。
“前邊就是拓跋家族的大院,師姐就不陪你進去了。”
李清墨停下車,笑著看向師弟白楓。
“三師姐,等我把這邊的事解決了,就去西市找你。
你姥爺的病肯定可以治愈,你不要太擔心。”白楓笑著道。
來時的路上,三師姐就說了她姥爺身患重疾,想讓自己過去看看。
對此,白楓自然不會拒絕,畢竟若沒三師姐幫忙,他根本不會知曉未婚妻許書音麵臨的艱難處境。
更彆說在張家這邊,發現關於殺害養父養母的凶手線索了。
“算我沒白疼你小子,那我就在家等你。”李清墨笑著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啟動車子。
目送三師姐離開後,白楓徑直向前方的莊園大門處走去。
此時,拓跋家族內院的一間屋子裡。
“文昊公子的傷勢很重,非常抱歉。”
身穿長袍,手捏銀針的中年男子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
“莊先生,我孫子文昊他還很年輕啊,真的沒任何辦法了嗎?”
滿頭灰發,麵容鐵青的拓跋玄英,對這個結果明顯不能接受。
“現在就算有千年靈藥,也無濟於事。”莊醫盛再次輕輕搖頭。
莊醫盛背後是秦省西市醫學世家,莊家的醫術名聲在西北幾省更是名列前茅。
他的意思很明白,拓跋文昊徹底廢了!
唰唰唰!
拓跋玄英和拓跋戰,以及張南伯三人臉色齊變。
拓跋玄英和拓跋戰父子二人已經壓不住內心的滔天怒意,神情是極其暴怒,眼神無比凶殘。
張南伯則是神色慌亂,眼中滿是絕望,身軀不住顫抖著。
此刻,他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沒了!
拓跋文昊的傷勢無法治愈,也就意味著他們張家真的要慘了!
“噗通!”
當看到拓跋文昊的父親拓跋戰眼神冰冷地看向自己時,張南伯嚇得直接當場跪了下來。
“那小畜生說了要來這邊是吧?”
拓跋戰麵容極其惱怒,眼神看上去好似能殺人。
“那家夥應該快到了,我們一直派人跟著他。”
張南伯神情惶恐地說道,身子和腦袋是直接貼在了地板上。
“家主,那小畜生到了,我沒讓人攔他,馬上就到這邊。”
拓跋家族的大管家賀柱小心翼翼地道,神情極其恭敬。
“我要他不得好死。”
拓跋戰猛地扭頭看去,聲音低沉,冰冷徹骨。
拓跋文昊的爺爺拓跋玄英也是怒目而斥,整個人氣勢極其恐怖。
管家賀柱微微躬身,迅速退了下去,再次回來時,身邊跟了不少人。
不過全都簇擁圍著一人,被圍之人正是白楓。
“就是這小畜生,他叫白楓,對文昊大公子下手的就是他。”
跪在地上的張南伯,迅速抬起頭,指著被人圍住的白楓,眼中滿含怨恨,如同看到了殺子、辱妻之人。
拓跋玄英和拓跋戰神情凶殘地不住打量著白楓,眼中幾欲噴出火來。
“小子,你不該對文昊公子下那般重的毒手,跪下吧。”
站在一旁的莊醫盛,看到來人竟比拓跋文昊還年輕,儘管心中很驚訝,可還是主動出聲。
眼前這年輕人能廢了隨時躋身天階的拓跋文昊,說明武學天賦和實力都非常恐怖。
可這裡是寧省第一家族,有著一門兩天階的拓跋家族。
狂妄無知地打上門來,自然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
“九年前,一天深夜闖入我家的人是你對吧,我這塊玉佩你也認識對吧?”
白楓並未理會莊醫盛,而是冷冷地看向拓跋戰,眼中翻滾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
九年前那天深夜發生的一切,他從未忘記,那凶手的眼神他更是記憶猶新。
所以第一眼看到拓跋戰後,白楓就肯定了一點,對方正是自己尋找的凶手。
拓跋戰和拓跋玄英父子二人心神微微一怔,眼底深處都閃過一絲陰厲。
尤其是拓跋戰,雖早已知曉了事情大概,可心中依舊充滿了深深的疑惑。
九年前那個深夜,那對夫婦當場斃命,自己當時雖然離開了,但他確信一點,那十多歲的孩子心脈已斷,根本活不了幾分鐘。
可如今對方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跟前,不僅廢了兒子拓跋文昊,還親自找上門來。
“老大,先廢了這小畜生的修為,然後讓文昊醒來親自拿他出氣。”
拓跋玄英厲聲說道,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看著白楓。
咚!
下一秒。
儘管拓跋戰心中很是疑惑,可想到對方廢了兒子,他沒有任何猶豫,大腳猛地一跺,一拳直接轟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張南伯,神情痛惡地看著白楓,眼中滿是瘋狂的笑意。
如今張家鐵定下場極慘,可至少白楓這小雜種必死無疑。
至於一旁的莊醫盛,神情極度輕蔑不屑,整個人非常冷漠。
就算現在拓跋文昊廢了,可拓跋戰和拓跋玄英父子二人實力半分未損,都是能夠踏入宗師之境的天階武者。
而和拓跋家族交好,一旦拓跋家族成為宗師家族,這對他們莊家有著莫大好處。
所以看到拓跋戰強勢出手,莊醫盛和張南伯二人想法很一致。
那就是白楓來拓跋家族,完全是自投羅網,妥妥送死。
此時!
看著近在咫尺的仇人,白楓抬手一巴掌狠狠抽了出去。
啪!
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炸響開來,在場諸人齊齊傻眼,神情極其震驚。
因為他們看得很清楚,白楓的巴掌和拓跋戰的右臉頰來了個親密接觸。
撲通!
剛等他們反應過來,就看到拓跋戰雙膝下跪,雙手撐地,如同狗一般趴著。
轟!
無論是天階武者的拓跋玄英,還是莊醫盛和張南伯等人,大腦都轟鳴作響,眼中除了震驚外,還多了不可置信。
拓跋戰早在十多年前就躋身天階武者之列,可現在竟被人抽翻在地。
這簡直有些驚駭世俗,讓人覺得根本不真實!
也就在這時,趴在地上的拓跋戰迅速站了起來,神情凶狠惱怒,又凝重地盯著白楓。
拓跋戰同樣沒想到,自己竟會被眼前這年輕人給一巴掌抽翻在地,甚至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半邊臉頰已塌陷了下去。
這讓他內心極為惱火,可絲毫不敢再大意,而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眼前這年輕人,身手比想象中的還要強不少,一個不慎,真可能會陰溝裡翻船。
“這小子身手很怪,我們一起出手,若情況不對,便不要留手。”回過神後,拓跋玄英也開口說道。
電光石火之間,對方就把老大拓跋戰直接抽翻在地,足以說明此子不簡單,這讓他不得不嚴陣以待。
“好!”
拓跋戰出聲回應,不過因為半邊臉頰塌陷,說話明顯受到了影響,而且嘴角還有猩紅的血液不斷溢出。
看著神情凝重,嚴陣以待的拓跋玄英和拓跋戰父子二人。
莊醫盛和張南伯神情是更加震動,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畫麵。
麵對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拓跋家族兩位天階武者竟打算一起出手,這若是傳出去,足以引起巨大轟動。
“這下你這小畜生翻不起浪花了吧。”跪在地上,神情動容的張南伯,小聲喃喃自語道。
“以這小子的實力,若假以時日完全能成開宗立派的武道宗師,可太過於狂妄自大,隻能算作武學天賦極高蠢貨罷了。”
莊醫盛內心如是想到,神情也再次恢複了輕蔑不屑和冷漠,靜靜看向場中。
“動手!”
蓄勢完畢的拓跋玄英,開口之際便直襲前方。
唰!
拓跋戰同樣箭步滑出,和父親拓跋玄英一左一右,直接包夾白楓,二人全都打算快速解決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