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拓跋文昊怒聲剛落,白楓的腳就直接踩了下去。
唰!
張家老家主張南伯和張家現任家主張維頭皮發麻,臉頰瞬間慘白如紙,嘴唇都哆嗦起來。
拓跋文昊的腿斷了!
慘了,張家這下真攤上大事了!
現場諸人的神情也極其驚訝,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同樣清楚一點,事情嚴重了。
同樣都是地階武者。
這寧省第一公子拓跋文昊,根本不是白楓的對手,甚至連反抗都做不到。
孰弱孰強,一目了然,高下立判!
儘管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這一點,也知道這下張家十有**會受到牽連,甚至會失去鳳城第一家族的榜首之位。
但踩斷了拓跋文昊左腿的白楓,必死無疑,毋庸置疑。
因為在寧省,沒人能壓製一門兩天級武者的拓跋家族。
就算是普通的武道宗師,也不敢公然與其為敵。
此時此刻!
突兀之間,左腿被踩斷的拓跋文昊,並沒有反應過來,依舊目光凶殘地瞪著白楓。
“啊……”
可當劇痛感鑽入腦部神經,襲卷全身後,拓跋文昊直接發出一聲慘叫,眼前一片漆黑。
拓跋文昊清晰的感覺到左小腿失去了知覺,明顯斷了!
他來自寧省唯一的武學世家,一門兩天級武者的拓跋家族,他能對趙黑龍一擊斃命。
他五歲就踏入了武學一途,一直有天階武者指導,他更是能隨時晉升天階的武學奇才。
可結果被一巴掌扇飛,任憑使出渾身解數,連反抗都做不到,更是被眼中所看不起的狗給踩斷了腿。
一時之間,意識模糊混亂的拓跋文昊,內心無法接受,整個人極其屈辱憤怒。
“有本事就弄死我,否則你們全家都要給你陪葬……”
拓跋文昊麵目猙獰,神情極其瘋狂。
“哢嚓!”
白楓抬起的腳再次踩了下去,沒有任何猶豫,眼神冷若寒霜。
“來啊狗雜種…弄死我…”
拓跋文昊眉頭緊皺,牙齒咬得吱吱直響,嘴角更是有著觸目驚心的猩紅血液流出,看上去如同瘋子一樣。
可下一秒,拓跋文昊瘋狂的神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驚慌萬分,因為白楓的腳踩在了他的氣海處。
“彆彆彆……”
站在一旁的張家現任家主張維徹底慌了,嚇得嘴唇慘白,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想要阻止白楓。
“啪!”
看著衝上來的張維,白楓抬手就扇了出去。
撲通!
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張維就倒飛而出,重重砸在了地麵上,當場昏厥。
“噗……”
臉頰慘白如紙,身軀劇烈顫抖的張家老家主張南伯,同樣看出白楓打算廢了拓跋文昊的氣海。
因此氣血瞬間攻心,直接噴出了一口猩紅鮮血,整個人更是踉踉蹌蹌的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上。
可他沒任何猶豫,順勢跪了下來,眼中滿是惶恐。
“小友,還請放過文昊大公子,張家知……”
張家老家主張南伯服軟認錯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白楓的腳踩了下去,眼中瞬間布滿了絕望。
他們特地去西山閱海彆墅區三號院,請前來鳳城遊玩散心的拓跋文昊大公子,給他們張家撐腰。
原本以為借助拓跋文昊大公子,不僅能殺雞儆猴,還可以讓張家找回丟失的顏麵。
可現在拓跋文昊大公子不僅雙腿皆斷,氣海也破了,一切是因為他們張家的緣故。
拓跋家族不會放過他們張家,張家徹底完了!
張家要家破人亡了!
“不……”
也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拓跋文昊,發出歇斯底裡的慘叫,神情驚恐絕望,眼神黯淡無光。
他的氣海破了!
他引以為傲的武學奇才生涯廢了!他的天黑了!
“不想一身經絡損毀殆儘,就快說這玉佩的來曆。”
白楓神情冷漠,語氣依舊不容置疑。
“求求你了,我全說我全說……玉佩是九年前我爸從自伏羲故裡拿回來的,一共有五塊。
你手中的這塊最普通,才高價賣給了張家,我知道的都說了,張家你想怎麼處理就處理,隻求你放過我。”
由於氣海破損的緣故,拓跋文昊心理防線全部失守,整個人都快被嚇破了膽,近乎是在哀求白楓。
冷靜下來後,他相信白楓真能讓自己全身經絡損毀殆儘,因為對方的內勁極其強橫。
同時他心中也抱著一絲希望,那就是家中的幾顆百年老參或許可以修複他的氣海。
此刻!
白楓的腳從拓跋文昊身上挪開,眼神卻冰冷的嚇人。
他來鳳城幫未婚妻許書音解決麻煩,竟會發現殺害養父養母的凶手線索。
現在他可以肯定一點,這事和寧省拓跋家族有著莫大的關係。
“九年前,有人深夜闖入我家,搶走了一些東西,我的養父養母全都遇害,我手中這塊玉佩就是其中一件。”
白楓努力壓下心頭的怒意,語氣十分沉悶。
事實上,當時他也遭遇了迫害,瀕死之際被路過的師傅帶到了山上,才僥幸活了下來。
“我…求求您了…我真不知道這些…你…你要乾什麼?”
拓跋文昊心神一顫,神情恐慌地看著白楓,他終於明白了這家夥為何會詢問那玉佩的來曆。
“白楓眼神冰冷的看了拓跋文昊一眼,轉身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張家老家主張南伯。
“張家馬上取消針對許家的一係列措施,對許氏集團造成的損失也會十倍賠償,隻希望小友高抬貴手放過文昊大公子。”
神情絕望的張南伯瞬間反應了過來,語氣極度卑微誠懇。
儘管他知道,拓跋家族不會放過這個小雜種,可現在為了穩住對方,他必須這樣做。
“可以,若我從拓跋家回來,這事還沒解決,那就彆怪我沒提醒你們。”
白楓說著就向外麵走去,根本不理會兩旁目瞪口呆的諸人。
張南伯神情一怔,根本不敢開口說話,生怕再次激怒白楓這瘋子。
“我要回家,馬上來張家這邊。”
當白楓的身影從張家消失後,拓跋文昊忍著疼痛迅速拿出手機撥通。
他來時乘坐私人飛機,如今雙腿斷裂,氣海還破了,孰重孰輕他清楚,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必須第一時間趕回去。
“還愣著乾嘛,把我抬出去啊!”
看著還在發懵絕望的張南伯,拓跋文昊怒喝道。
“快快快,準備擔架。”
張南伯回過神來,馬上讓人準備擔架,臉色是難看到了極點。
一時之間,神情驚慌的張家諸人,紛紛行動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現場圍觀的諸人,各個神情震動,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後,快速離開了張家。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架私人直升機停在了張家外的廣場上。
等拓跋文昊和張南伯上去後,直升機迅速升空遠去。
駕駛座上,看著下方神情驚慌的張家諸人,張南伯神情極其凝重。
整個人也是麵目憔悴衰老,看上去隨時都會去
此行前去拓跋家族生死難料,可他必須為張家爭取一線生機,哪怕希望極其渺茫。
張家外的廣場上,已清醒過來臉頰高腫的張維,自然清楚老爺子為何會隨大公子一同離開。
因此麵色同樣陰沉凝重,心神忐忑不安。
如今張家不僅顏麵損失殆儘,甚至還一頭紮進了凶多吉少的深淵。
“大哥,現在怎麼辦?”
張家老二張山六神無主地看向張維,眼底深處滿是絕望。
“先暫停一切活動,如今這情況已不是張家所能決定的,等老爺子的消息吧。”
看到張家諸人全都神情複雜的盯著自己,張維內心越發不安。
就算那白楓必死無疑,可對方也拖著整個張家下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