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龍害怕墟從,它不會讓墟從複蘇的.索什揚可能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虛空龍會和你們站在一邊.不,恐怕是它與某個人也做了什麼交易吧。”
塔洛斯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微微點頭。
“泰西封,泰西封一切開始的地方,一切結束的地方”
恍惚間,他發現倒影中,自己身後多出了一個人,一個瘦長的鬼影在他肩膀後探出腦袋,削瘦慘白的麵容帶著些許哀傷。
“.也是我失去兄弟的地方”
塔洛斯視線忽然變得模糊,不,是充斥著淚水
被熔岩包圍的異形神殿中,兩個劊子手正從一個跪倒在地身著白袍的男人背後,抽出他們染血的長矛,殷紅的鮮血在炙熱的地板上蔓延,也染紅了那一身潔白,一個手持天鷹杖的老人正用一個白色的窄口瓶從對方身上接取什麼。
“不,不,不!!!”
他猛衝過去,無數身著金甲的戰士手持戰戟轉向他,卻無法阻攔那道如有實質的陰影。
“滾開!!!”
他將爪子伸向那手持金矛,身著灰鐵色盔甲,肩膀披著狼皮的混蛋,在對方轉身的瞬間,激烈的火花迸射,他用利爪將其狠狠推開,而那老人也猛地閃到遠處,將窄口瓶投入一個憑空打開的裂隙中。
“哈亞!哈亞!”
他一把抱起跪在地上的人,衝到另一邊,跪在地上努力試圖喚醒對方,然而那張熟悉的臉此時唯餘平靜,而原本高大偉岸的身體也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枯槁萎縮,形同一具乾屍,仿佛一切生命的精華都被某種力量給抽乾了。
他緊緊抱住對方,自己的兄弟,唯一讓他敞開心扉之人,低吼聲變成了嗚咽,最終歸於平靜。
“啊!!!!!!!!!!!!!!”
當他抬頭怒吼的一瞬間,劇烈的音浪席卷四方,形成了可怖的衝擊,金甲戰士們不得不將武器插在地麵才能穩住自己,而那手持天鷹仗的老人也猛地一推手,形成一股靈能屏障,隻有那兩個行刑者,最高大的金甲戰士和野狼之主屹立在原地。
發泄之後,便是無儘的哀泣,沉默的壓力令人窒息,他緩緩站起來,將對方枯槁的遺骸背在身後,用披風兜住。
下一秒,他突然出現在那老人麵前,用頭狠狠撞破了對方的靈能屏障,臉幾乎貼到對方,隨後露出尖牙。
“從今以後,午夜幽魂再也不屬於帝國。”
隨著他咬牙切齒的話語,寒光閃爍的利爪在他手中嘎吱作響。
“你們怎能如此惡毒,踐踏一顆赤誠的真心,畜生尚知手足親情――”
他轉過身,在狂風中飄散的黑發遮擋不住那冷酷的淩冽目光――那目光如利爪般直刺那野狼之主。
“你,算是人嗎!”
“這是他的大義,為了人類的大義,你狹隘的情感隻會玷汙了這犧牲,科茲!”
聽到身後老人的話,他發出了淒厲又癲狂的笑聲。
“大義?那麼便記住我的話吧,有朝一日,這個可笑的帝國,會為今日所作的一切,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高聳的金甲巨人抬起手中帶著神子之血的長矛。
“科茲,放下屍體,馬上離開,否則我不介意讓它染上第二個原體的鮮血。”
“你,你們.”
科茲抬起利爪,指向那些金甲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