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壽''''安被由掠奪者炮艇改造的飛艇徹底迷住了,他困惑於其中的諸多“不科學”之處,比如那些帆的材質看起來很獨特,包括組成飛艇的材料也是,他輕輕用腳跺了跺兩下,感覺像是石料,卻又帶著不可思議的希望彈性。
雖然已經身陷囹圄,但壽''''安最終還是忍不住,邁開腳步來點飛艇的主桅旁,用手摸了摸。
“你乾什麼?”
一旁的軍官立刻出言警告他。
“那個”
壽''''安撫摸著奇異的靈骨,感受著這種不屬於金屬的細膩觸感,仿佛沒有聽到身邊那包含警告的聲音和戒備的目光,隻是癡迷的詢問道
“這是什麼材料?為什麼這個飛行器我沒有看到任何引擎裝置?它是靠什麼來推動的?”
“嗯?”
那個軍官立刻發出了困惑的輕哼,周圍的艾達對於這個鈦族人的表現也感到不解。
壽''''安隨後突然轉身加快腳步,來到飛艇邊上,馬赫恩見狀以為他要跳船立刻伸手抓住對方肩膀,但壽''''安還是緊緊抓住欄杆,探出腦袋。
“我想看看它的反重力結構!”
“啊?”
馬赫恩手臂輕輕一拉,就把壽''''安拽倒在地板上,隨後尖銳的鞋跟踩在他敦實的胸口上。
次元蜘蛛主教脫下頭盔,露出將黑色長發紮在腦後的豔美的麵容,她有著深色的眼影與漆黑的雙唇,配上那潔白的肌膚有一種獨屬於“死亡”的美感。
“劣等賤種,你似乎還沒搞清楚你的身份,啊?”
她居高臨下輕蔑的俯看著腳下的土氏族大科學家,原本土氏族就相對身形矮小,在艾達修長的雙腿的承托下,就顯得更加的矮。
但壽''''安卻並沒有喪失“鬥誌”,他指著飛艇的風帆,吭哧吭哧的艱難說道
“我又沒打算跑,我隻是詢問一下問題?難道這也有罪嗎?都是文明種族,沒必要那麼粗暴野蠻吧?”
馬赫恩黑色的薄唇勾起一絲冷笑,眉梢微微上挑,如一朵妖冶的毒花,令一旁的男性艾達都偷偷投去注視的一瞥。
隨後她扭動兩下腳跟,令壽''''安痛得不停倒吸氣,但卻很硬氣的沒有喊出來。
“文明?你們在我們眼中隻是一群未開化的動物,我們也沒心情回答你的問題,鳳凰王隻是說要見你,沒說是要見完整的你,我們可以選擇把你的四肢卸掉之後,像提一袋垃圾那樣提到殿下麵前,隻是那樣會有些不雅觀,但並不是不可以,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看到對方冰冷的視線,壽''''安意識到這絕不是恐嚇,隨後高跟鞋從他胸口挪開,他用力喘息了幾下,揉了揉胸口,站了起來。
之後他就不敢再和這些艾達說話了,但還是不停的這裡看看,那裡瞟瞟,偶爾動手摸幾下,艾達們也懶得管他,隻要不靠近護欄和設備就由他去。
此時飛艇已經來到地麵,當它高速掠過地麵時,迎麵而來的就是夾雜著灰燼與塵埃的戰場之風,但飛艇有氣流屏障所以壽''''安並未感受到任何強風,甚至飛艇如此快的速度卻沒有任何慣性,這令他的科學家之魂燃燒得更猛烈,恨不得自己跑到操作台去仔細研究一番。
但當飛艇穿過一片煙霧區後,出現的場景讓壽''''安的科學家之魂瞬間熄滅,整個人從頭涼到腳。
在遍布彈坑和燒蝕痕跡的戰場上,無數火戰士的屍體堆積在一起,他們的頭顱都被砍下,一旁的艾達火龍道途的武士點燃他們的熱熔武器將這些屍體變成一個個高度超過十米的巨大火堆。
而這樣的火堆,一眼望向地平線,在大地上隨處可見。
這是一場慘烈的失敗,想到那麼多火戰士死去,壽''''安忍不住為之抽泣落淚,一旁的艾達看他這樣,紛紛發出蔑笑。
馬赫恩更是直接吐出兩個字。
“活該。”
可隨著飛艇來到另一個地方,壽''''安的哭聲變成了驚叫聲。
“等等——”
地麵上,數以百計的火戰士被縛住雙手排成一排,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傷,且大部分是缺胳膊斷腿的重傷,許多人還在咳血。
隨後一名手持利刃的狂嚎女妖悠閒的從他們背後走過,手中的鏡刃就像羽毛般輕飄飄的劃過,緊接著頭顱滾落,無頭的屍體向前栽下,這個場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農夫用鐮刀收割作物。
“不要!不要啊!他們都已經沒有武器了!”
壽''''安伸手去抓馬赫恩的手臂,卻被對方輕易躲開,緊接著次元蜘蛛主教反手就是一巴掌,將他打翻在地。
但壽''''安又立刻爬起來,抓住自己的項圈,咬牙切齒的說道
“快叫他們停下!否則——”
馬赫恩冷笑一聲。
“這樣的話,你那些同伴就會死,而且死得很痛苦,我們的折磨藝術是你們那貧乏的小腦袋所無法想象的。”
壽''''安瞬間僵住了,原本他之前以為自己用生命捏住了對方的軟肋,沒想到那個舉動現在變成了自己的軟肋
這也是馬赫恩同意放過那些土氏族科學家的真正原因,甚至選擇這條路線也是她要求的,她就是要折磨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看著壽''''安失魂落魄的樣子,馬赫恩來了興致,她在加入神龕前曾經是一名巫靈,因為一次戰鬥被神龕主教挽救後成為了方舟艾達,雖然極力克製對殺戮和折磨的**,但是在戰鬥中還是很容易爆發出來,而這也是她最終脫穎而出成為新任主教的原因。
“好好看看吧,你的同類,記錄下他們生命中最後的時刻。”
馬赫恩抓住壽''''安的衣領一把將其拽起,拖到飛艇邊上。
飛艇的高度隨之下降,就在十幾米開外,上百名因為受傷被俘的火戰士和氣氏族駕駛員被綁在木樁上,手持簡單利刃的蠻野艾達,帶著無比的仇恨,從他們麵前走過,並每人劃一刀,切下一片肉。
一些鈦族人甚至已經露出了胸腔骨骼和內臟,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奮力高呼上上善道之名。
壽''''安已經淚流滿麵,絕望的質問道
“為何如此殘忍!難道你們沒有任何文明和憐憫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