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除了主動的收集之外,遍布王庭的伊莎神龕也會長期收到各類捐贈,這些都是王國子民向他們敬愛的女王表示愛戴的行為,所以在艾達中,人口就等於經濟,恰好王庭的人口早已突破了三十萬,另外還有各個蠻荒王國提供的進貢品。
而艾達商品在銀河中的地位就不用多說了,如果能夠獲得一份貿易特權,那利潤簡直不敢想象。
但與其他文明的自由貿易不一樣,永恒王庭現在沒什麼私人星際貿易組織,居民基本在自由市場中就可以獲取自己所需的一切,而他們對於財富也沒有很強烈的渴望,相當於是永恒王庭就沒什麼正兒八經的商人,最多就是一些小商販,一切的貿易活動都是官方的,這也是大索瑞安聯盟敢如此獅子大開口的原因——
或許他們認為艾達沒有什麼商業頭腦?
還是說上次大漩渦遠征的合作讓他們嘗到了壟斷貿易權的甜頭,因此想故技重施?他可是聽佐爾格那邊的情報說了的,大索瑞安聯盟在戰後用那些資源行星賺得盆滿缽滿,也沒見他們對自己有什麼額外的感激或者表示嘛,說起那些等離子導彈技術還一副要了他們命的模樣。
又想摳門又想大撈特撈,矮子們也把自己想得太好人了吧。
索什揚心中冷笑一聲,裝模作樣的看完了一整版的合作協議,然後放在麵前的桌上。
「貴聯盟的合作協議,孤收到了,也看到了,但還需要和諸位愛卿商討商討,你們且回去等消息吧。」
「殿下,您是覺得」
能作為整個聯盟的代表,那位胡子幾乎拖地穿著閃亮長袍的爐裔立刻從索什揚的語氣中得到了一些反饋,他知道對方並不滿意。
片刻後,他謹慎的說出後麵的話。
「還需要進行什麼修改嗎?」
「先討論討論,具體怎麼樣,等這邊有結果了會通知貴方的。」
「大概多長時間。」
「這,不好說,因為孤還需向陛下報告,看看她的意見,隻是近來陛下因為奔波勞累,心情不太好,可能她會晚一些再來處理這些俗務。」
爐裔剛要說什麼,索什揚就站了起來。
「今日便先這樣吧,孤與沃克宗主還有一場私人會晤,已經為諸位準備了歡迎宴會,多拉爾卿,代孤招待好大索瑞安聯盟的各位。」
多拉爾轉過身,躬身回道
「是,殿下。」
索什揚隨後就扔下了大索瑞安聯盟的使者,去換了一身長袍後,來到一處花園之中,會見沃克宗主。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位神秘的老爐裔似乎總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卻又不說出來。
等他到的時候,精致的圓形四足桌子邊的椅子上已經坐了一位老爐裔,這位老者的頭發像峰頂的雪一樣潔白,他的發辮留得很長,看起來似乎和底下的白胡子融為一體,而搭在膝蓋上的胡子本身也遠遠長過了靴子,就這麼掛在椅子下麵,他身上那件略微磨損的灰色長袍下方閃爍著複雜的紋飾和偶爾出現的珠寶光澤。
這位格朗姆尼爾祭司宗主右手拄著長長的煙鬥狠狠地抽了一口,當煙霧向上升騰時扭曲成奇怪而蘊含深意的形狀。
對方顯得很自在,沒有一點拘束,仿佛這不是永恒王庭莊嚴的王宮內,而是隨意一處野地。
「沃克宗主,許久未見,看您依舊如此硬朗,我倍感欣慰。」
索什揚微笑著走過去,然後坐到另一邊的巨大椅子上。
隨後,幾名侍女走過來,她們手上端著精致的水晶瓶和杯子,還有一些甜品,並各自給兩人倒了一杯酒,老爐裔一臉嚴肅地接受了,並對斟酒的侍女點頭道
「謝謝,小姑娘。」
對方回以一個略帶羞澀的微笑,便走開了,花園裡隻剩下一個巨大,一個矮小的兩人。
「沃克宗主,我剛剛與貴聯盟的代表團進行了友好的會晤,我不得不說,爐裔確實很會做生意。」
聽到這,皺著眉頭的老爐裔臉上出現了嚴肅的微笑。
「因為血脈,先祖和利潤是維係一個爐裔聯盟的必要條件。」
他呷了一口艾達美酒,隨即做了個微妙的表情,看不出對這種昂貴美酒的評價。
「能夠想象麼,如果無利可圖,即便最堅固的聯盟也會瓦解。」
「我並不懷疑這一點。」
索什揚也微笑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儘管如此」
老爐裔繼續說道
「在這個墮落的年代,很少有爐裔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和陌生人一起喝酒,也很少會有爐裔在沒有準備任何武器的情況下與一個陌生人談天說地。」
說著,他把煙鬥塞回嘴裡,舉起半空的酒杯。
「因此,你可以把老沃克算作你尊貴的朋友」
索什揚也笑著舉起杯子,叮當作響地與對方碰了一下,但對方的下一句話讓他僵住了。
「就像你們阿列克謝家族的那位祖先一樣。」
沃克宗主從嘴裡拔出煙鬥,把剩下的酒一飲而儘後擺出了另一副麵孔,似乎陷入了某種緬懷。
「很多年了我都忘記過去多久了,與另一位阿列克謝飲酒是什麼時候了。」
索什揚臉上的笑容淡去,他緩緩放下杯子,經過短暫的思考後,他判斷出了一件事——這位沃克宗主當然應該是與他的祖先奧羅德相識,甚至是相知。
「沃克宗主,您是奧羅德的朋友,對嗎?」
爐裔笑了。
「聰明的小夥子,但你比他要謙虛很多,他是一個有點狂妄的人,當然隻是外表看起來的,他的內心很複雜。」
索什揚點點頭,拿起酒杯喝光了裡麵的液體,難怪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和他說了一堆神神叨叨的話,當時他還以為這個爐裔是見過薛西斯還是怎麼,沒想到他竟然是奧羅德的故交。
「您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他的後代的?光靠名字嗎?」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在你身上看到了他。」
見對方杯子空了,索什揚輕輕按了按桌上的鈴鐺,很快兩名侍女走過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