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長進了,休倫還有這一手。”
當白噪音覆蓋了艦隊通訊網絡後,索什揚隨即招來迪特裡安,並確認對方使用了和“尖叫”類似的設備,而且功率更強,覆蓋範圍更大,隻是不分敵我。
其實尖叫也並非迪特裡安首創,某種意義上說還真是紅海盜先搞出來的,這個就要從當成塔洛斯他們戰幫從紅海盜手中奪回詛咒回聲號說起,迪特裡安正是在詛咒回聲號上發現了這種還未完成的實驗設備,大概率是某個次元鐵匠正在研究的產品,於是秉承著“拿來主義”的精神,迪特裡安接手對方的研究繼續推進,最終有了尖叫。
這麼多年過去了,紅海盜自己又搞出來一套也不奇怪,不過索什揚更懷疑是那個支援休倫的神秘力量提供的。
坐在王座上,索什揚巡視著戰場的動向,雖然艦隊通訊遭到乾擾,不過帝國艦隊有著超高的紀律性,大家還是能夠維係之前的作戰方案,並沒有混亂,反之紅海盜在通訊受到乾擾後,整個隊形幾乎就散了。
然而這也導致另一個問題,就是擊敗休倫變得更容易了,但要殲滅休倫變得更難了,如果休倫此時選擇突圍,那麼很可能帝國艦隊由於指揮不暢就堵不住。
好在休倫還沒有做出這個選擇,因為他還在等,等自己的救星抵達。
而通過阿塔妮的超強靈能通訊,索什揚已經收到了永恒王庭奪取黑石要塞的消息,也就是說殲滅休倫的時機已經到來。
眼下,就必須解決這個乾擾通訊的東西,索什揚才能調動艦隊合圍休倫,而且他還得及時與其他戰場的部隊聯絡,並且還能夠讓休倫暫時“放心”的等待黑石要塞的抵達。
經過各種分析,迪特裡安判斷那個裝置就在廢船上,而要破壞它,最好的辦法就是跳幫。
如果是之前,在休倫艦隊保持緊密圍繞著廢船的陣型發動跳幫,毫無疑問是極其困難的,但現在休倫的艦隊已經散開了,大部分艦船距離死亡極圖有相當的距離,而且最關鍵的是,灰騎士和紅色獵手抵達了戰場。
雖然他們的通訊也受到乾擾,但他們卻擁有更強大的靈能者,可以直接使用靈能通訊的方式與索什揚的旗艦聯絡。
於是索什揚果斷製定方案,由紅色獵手的艦隊驅散死亡極圖周圍的紅海盜艦船,接著由灰騎士聯合星界騎士共同發動對死亡極圖的跳幫作戰,並且這次作戰將由他親自領導!
“永恒忠誠號與無縛之魂號快速接近敵人太空廢船,一連,二連,三連,六連,十連,十一連,以及第一,第二戰鬥機器人大隊以及特殊戰鬥機器人編隊進入登陸區準備,軍械庫,喚醒無畏修士馬裡納爾多兄弟,謝爾兄弟和塔姆雷耶斯兄弟。”
由於永恒忠誠號與無縛之魂號離得近,索什揚的指令可以直接通過飛行器人力轉達,很快兩艘戰艦就轉向太空廢船的方向,一邊火力全開,一邊高速逼近,同時灰騎士的兩艘打擊巡洋艦也仿佛兩把銀色的利刃直插向那枚墮落的心臟。
在跳幫前,永恒忠誠號還使用了船首的裂隙炮照著死亡極圖來了一炮,將對方正麵一大塊區域撕開。
將旗艦指揮崗位交給四連長洛薩後,索什揚帶著指揮層登上了一架風暴鳥,而阿姆納克則留在船上,畢竟這次行動有灰騎士參與,它作為一個“前惡魔”保不準就被聞出味來,另一方麵旗艦上也得有一個高手坐鎮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不過就在索什揚發動對死亡極圖的跳幫行動時,一些意外卻發生了,或者說休倫遮蔽通訊產生的後續效果開始發酵。
螳螂勇士在艦隊通訊無法使用的情況下,在看到索什揚領導的旗艦對太空廢船發動突襲後,便自行決定對休倫的旗艦也發動攻勢,他們的想法是在掩護索什揚行動的同時,爭取將休倫一擊斃命,這樣不僅可以快速結束作戰,還能夠獲得本戰最顯耀的殊榮——憑借這個榮耀,或許他們便能洗清昔日蒙塵的榮耀。
不過在螳螂勇士行動的同時,也有人注意到了這點,渴望斬獲休倫首級的不止這一個戰團,撕肉者的編隊很快也脫離編隊並通過人力傳訊聯合慟哭者和深紅之刃,也決定朝著休倫所在的位置發動突襲。
幾個戰團的自行活動導致帝國艦隊的本隊也開始分解,而遠方的白色聖堂和黑色聖堂等幾個戰團組成的編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依舊是按照原定計劃持續炮擊紅海盜編隊,米諾陶則是完全殺瘋了的樣子,反而是用集團跳幫的方式連續占領了數艘紅海盜戰艦。
但這一切索什揚都無從得知。
由於永恒忠誠號那抵近的一炮,死亡極圖正麵區域的防禦火力直接蒸發了一塊,因此跳幫部隊幾乎沒有受到什麼攻擊就穿過虛空紮進了廢船裡。
當風暴鳥在引擎的嘶吼聲中落地時,它炮塔上的雙聯激光和雙聯重爆彈便發出了更為震撼的咆哮。
廢船外部的抵抗雖然被抹去了,但敵人早已在內部等候多時。
昔日的吞世者,現在的紅海盜托魯·蘇特已經為休倫效力了數十年,他早已拋棄了所謂軍團的榮譽和過往的“資曆”,堅信這個大漩渦之主會重新給他們帶來失去的榮耀。
作為休倫的核心力量,他屬於四桅中的一支,領導著兩百人的強大恐虐戰幫,並且依舊按照過去時代的組織方式,當帝國人選擇入侵時,早已在廢船裡等待得要發狂的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鮮血和憤怒的機會。
於是托魯·蘇特幾乎是第一個趕到敵人跳幫位置的戰幫首領,此時他已變得盲目,這不僅僅是因為汗水和刺痛的煙霧,更是因為在他顱骨中滴答作響的屠夫之釘。
這種盲目的凶殘症狀會在戰鬥時由恐虐賜福而至,不僅僅是他,他整個戰幫的成員都植入了屠夫之釘,他們的嘴唇和牙齒現在都被自己的血染成了猩紅色,這使他們擺脫了凡人的憂慮,甚至擺脫了對視覺、聽覺和嗅覺的需要,一切都是一片模糊的怒氣,閃耀著金屬的寒芒。
他感覺到麵前有一大堆軀體,非常多,全都是待宰的血肉和未受洗禮的顱骨,等待收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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