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獻者戰團的行動效率很快,當行動成功的信號發出後,索什揚便果斷下令艦隊逼近。
很快托瓦茨克行星的軌道設施便出現在旗艦的掃描陣列之中,它也是休倫主政大漩渦期間的主要投資之一,仿佛一條鋼鐵和精金組成的束帶,整個主體結構都被建築物覆蓋著——巨大的維修船塢,複合鍛造工廠,裝飾複雜的尖頂周圍還有漂浮著巨大的艦隊泊位。
原本它應該對出現的艦隊有所防備,但如今卻沒有任何反應,上麵的閃爍燈光甚至還顯示為可以入港。
而原本停在港口裡的一些海盜船則在匆忙的試圖脫離。
很顯然,奉獻者戰團已經完成了大部分工作,那些逃離的艦船也很快就遭到了遠征軍艦隊的攻擊。
巨大的不屈真理號遮蔽了群星,宏偉的炮塔噴射著團狀的等離子體以及眩目的激光,較小的戰艦像圍繞鯊魚的舟鰤一樣聚集在它周圍,甚至連永恒忠誠號與它相比都是那麼不起眼。
艦隊形成了一個交錯的新月形,包圍了敵艦可能突圍的方向,很快托瓦茨克行星的高軌道上便布滿了殘骸與碎片。
解決了軌道的問題後,索什揚立刻下令對瓦特要塞發動攻擊。
此時瓦特要塞也陷入了混亂,守軍也不知道怎麼敵人居然能夠毫無預警地出現在主城內,完全繞過了警戒設施,而且好些防禦係統也被敵方特務破壞了,拜死教刺客們雖然沒有刺客神殿的刺客那麼專業,但對於凡人來說他們依舊是無法被尋找的鬼魅,他們很聰明的沒有去找那些混沌星際戰士的麻煩,而是專門刺殺凡人技術人員和管理者,卻同樣能夠製造極大的混亂。
就在這種情況下,城市感受到了震撼,它從底部到頂部都在顫抖,巨大的牆壁上被撞擊出了巨大的、熾熱的、毀滅性的隕石坑,隨著古老金屬的變形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天空中燃燒著翻滾的火焰,城市各個部分的每一張臉都抬起頭,恐懼地盯著顫動的天花板。
軌道轟炸是第一步,雖然它被虛空盾擋住了,但擴散的能量衝擊卻影響了防空武器的瞄準。
很快,雲層就被巨大的熾熱淚珠刺穿,它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下來,在城市周圍的地表造成毀滅性的撕裂傷痕。
地麵攻擊發起了——
“所有係統調試完畢。”
加裡安克爾軍士關上艙門,坐在了他的車長椅子上,這位前鋼鐵兄弟會戰幫的一員,現在穿著忠誠者的銀灰色盔甲,駕駛著來自昔日被抹去番號的覆滅軍團的載具,而他本人實際上又是一個帝國之拳。
唔,有時候他也在想,帝皇是不是特彆討厭他,所以給他安排了如此曲折的一生。
不過好歹在星界騎士裡過得還不差,還能開他最擅長的超重裝甲,至於未來怎麼樣,那就交給帝皇了,畢竟他以前曾經是叛徒,結局再差也不會更糟了。
殘暴之刃的車長位置在炮塔左上方,由於該古老型號采用完全的自動裝填係統,因此沒有裝填手,即便是星際戰士坐在裡麵也並不顯得擁擠,加裡安麵前有三塊屏幕,集成了鳥卜儀,戰術指示器和通訊麵板,如果是其他星界軍使用的坦克,可能每一個沒有被戰術顯示屏或控製裝置占據的可用的表麵都會塞滿了個人物品,但這裡卻異常的簡潔,這也是星際戰士與凡人不同的地方,他們幾乎不需要什麼外物。
且由於他們都穿著動力甲,車艙裡也基本沒有什麼異味,隻有一輛鋼鐵猛獸應該有的味道。
“登陸船還有一分鐘降落,準備解除鎖定,所有人確認狀態。”
“儀表正常,反應堆正常。”
駕駛員瓦倫卡多索那低沉的聲音在寬敞的車體裡回蕩,他們駕駛的是一輛名為【鋼鐵頌歌】的殘暴之刃,這是為阿斯塔特所設計的超重裝甲,因為自動化水平很高,所以隻需要個乘員,加裡安克爾不僅是車長,也兼任通訊員,另外車裡還有兩個炮手,一個主炮手一個副炮手。
而如果換成毒刃這類星界軍使用的超重裝甲,則至少需要八個乘員以及額外的機仆協助操控,另外還得加上一個政委,整個車體內部也會十分擁擠。
他們的載具有一門雙聯裝加速炮作為主炮,還有一門摧毀者加農炮作為副炮,車體兩側各有一門四聯激光炮,由機仆操控。
在大遠征時代,這樣偉大的戰爭機器是阿斯塔特軍團的常見軍備,但在這千年,絕大多數阿斯塔特戰團或者混沌戰幫都已經拿不出一架。
而星界騎士有多少呢
加裡安克爾不確定,星界騎士的軍械庫對於他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裡麵似乎總有他意想不到的意外。
“主炮正常,武器操控機仆正常,瞄準係統正常。”
主炮手蓋尹的聲音第二個響起,瓦倫卡多索和加裡安一樣來自鋼鐵兄弟會,但蓋尹卻是正兒八經的星界騎士。
“副炮正常,連攜子係統正常,瞄準係統正常。”
副炮手拉姆斯的聲音最後響起,聲音還帶著些年輕,他也是一個星界騎士。
這就是他們車組的陣容,也是索什揚特意要求的安排,他希望能夠讓這些精通戰爭機器的“老兵”帶出更多類似的軍士,所以其他超重載具也是類似的配置。
隨後加裡安克爾按下通訊按鈕。
“鐵狼,報告你的情況。”
“一切正常。”
“青銅幽靈,你那邊情況。”
“一切正常。”
他們這個小隊由三輛殘暴之刃組成,加裡安克爾則是小隊的指揮官,那些車長也都是他以前的“老夥計”,彼此之間不需要那麼多語言,雖然他們已經“正本清源”,可長久以來在鋼鐵勇士之中養成的習慣和戰鬥風格一時半會是很難改變的。
伴隨著即將著落的提示鈴聲在車艙裡回蕩,加裡安克爾打開了所有設備以及麵板,幽綠色的光頓時覆蓋住了他整張臉,各種數據從他眼前劃過。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