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敵人正在撤退。”
隱修長瞥了一眼傳感器顯示屏，發現大量目標讀數正在移動。
“讓星界軍建立警戒線，我們在這裡不耽擱了。”
馬不停蹄的火龍連向西穿過上巢的公園，犀牛和獵食者撞過了通往主乾道的一道門，蘭德速攻艇在頭頂呼嘯而過，朝攻擊方向駛去，它們的突擊炮、導彈吊艙和重型爆彈槍向居民樓發射了風暴般的火舌，儘管裡麵幾乎沒有什麼目標了。
火蜥蜴固然對友軍和善，但他們對於敵人同樣殘酷。
當那些被混沌力量侵染徹底瘋狂的民眾向火蜥蜴湧來時，圖''''杉隻有了片刻的猶豫，但他很清楚，這些人已經沒救了。
最好的解脫便是淨化。
“為他們解脫。”
火龍老兵們拿起手中的重型噴火槍和爆燃槍，隨後一道火牆在他們麵前點亮了昏暗的街道，大量瘋子瞬間被燒成灰燼。
作為火蜥蜴戰團的一連，火龍連隊包含了戰團中經驗最豐富，最有成就的老兵們，這些老兵們往往都擁有幾十上百年的最一線作戰經驗，都是經曆過帝國各種大戰的百戰老兵，並且見識過帝國所能遭遇過的最惡劣的敵人，而他們也並非都是終結者，其中有百發百中的神射手老兵，又或者是近戰技藝堪稱出神入化的老兵，而這些精銳老兵又被火蜥蜴最優秀的武備所武裝起來，不僅有特製的精工動力甲和動力武器，還包括大量從大遠征時代遺留下來的噴火槍和爆燃武器，其中最稀有，最獨特就是炎破火焰投射器。
這種獨特且複雜的火焰武器乃是原體伏爾甘親手設計，這使得其無論是威力還是優雅性上都比其他星際戰士通常使用的火焰武器要優秀許多許多，這種武器既可以像一般火焰武器一樣以廣域模式將成群的敵人燒成灰燼，但其還可以以聚焦模式發射，將火焰聚焦成一束熾熱的束流，儘管有難以瞄準的缺點，但是其威力卻足以切開多數的裝甲目標。
單純的數量在火龍麵前毫無意義，灰塵迎風飄舞，眾人眼前的一切都在燃燒。
而不遠處巢都尖塔的槍炮聲也近在耳邊了。
莫迪安人防線在上百名混沌星際戰士的猛攻後，還是淪陷了，他們隻能後退，一條街一條街的戰鬥，使敵人受阻在每一座建築，用生命拖延著時間，並且等到了亞空間巫術消散。
然而上級給的命令永遠是堅守原地。
塔博·莫裡斯是一個接受命令的生物，他將服從命令，或者將在嘗試中死亡，他個人的憤怒，他的個人疲勞——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就是莫迪安文化教給他的品質服從，堅定，為王座犧牲的勇氣。
在奮戰的第20個小時後，莫迪安227團退到了他們要保護的難民營地中，這裡的人大多已經撤到更後麵，沒有撤走的也顧不上了，留守的一千名莫迪安鐵衛加入了防禦，他們需要守住綿延一公裡由臨時搭建的牆壁，街壘，屍體和沿著被摧毀的人行道組成的防線，而這一切在敵人的遠程炮擊的輪番轟炸下已經受損嚴重。
塔博·莫裡斯沿著鐵皮鋪就的道路前進，他沒有戴手套，感受著劍柄的觸感。
“我們之前殺死了多少個星際戰士？”
他忽然低聲對身邊的政委問道
“我忘記了。”
“大概二十多個，可能有三十個”
“啊，這麼多嗎，可惜雅爾他們都死在那了，他們雖然是靈能者，但一樣是優秀的莫迪安人。”
他的嗓音平淡，竭力掩飾心中的哀傷。
“第一個星際戰士我記得就是雅爾殺死的，他用靈能捏爆了那個雜種的頭盔和腦袋。”
說完，莫迪安的團長向外俯瞰著這座被夷為平地的城市，然後低頭看向狹長的護牆，和牆上滿是殘破的掩體和殘存的血跡。
隨後他靠在一堵完好的牆上，倒吸一口冷氣，憂心忡忡地瞥了其他人一眼。
“大家都累壞了，承受的傷痛和疲憊難以想象。”
“再堅持一會，援軍會到的。”
“援軍啊。”
塔博·莫裡斯喘著粗氣轉過身望著遠處陷入火海的巢都，縱使城市被大火肆虐，但它的廢墟還是屹立不倒。
“敵軍炮火！”
一個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塔博·莫裡斯與政委馬上跑起來。
“避炮，避炮。”
還在戰鬥的三千多名莫迪安相互呼喊道
“尋找掩護！”
根據之前的經驗，敵人的炮擊不會很長，對方的炮彈顯然也不是無窮無儘，很快鐵衛們從掩體裡離開，返回到護牆上舉槍，將能量光束傾瀉而下。
這次出現的就不是一般的暴徒了，還有大量穿著赤紅色防彈甲的紅海盜凡人步兵，麵對莫迪安人的彈雨，他們也用激光槍和實彈步槍迎擊。
雙方各有人倒在第一波子彈風暴中，然而莫迪安人儘管數量少但射擊更為精準，暴君士兵在陣亡數百人後，其他人急忙尋找掩體，防止自己被撕成碎片。
塔博·莫裡斯對著一切視若無睹，他隻看到了敵軍中一個可怖的怪物。
那或許是一個星際戰士，但體型大得多，足足有三米高，渾身盔甲似乎與血肉融合在一起，扭曲的臉上有一張沒有牙齒張得極大的嘴巴，臉上剝落的肌肉和骨頭全都顯露出來，肩膀兩側也各有兩張臉，當它尖叫起來時，從上下蠕動的喉嚨裡喊出一百種不同的怪叫。
某個瞬間，他感覺對方在注視自己。
他不知道它是怎麼看見他的，這隻怪物空空的眼眶裡沒有眼睛——它的三張臉都沒有眼睛，三張嘴則全都在嚎叫，從巨穴般的嘴巴裡無聲地嘔出膽汁，長著無數關節的手指對著空中胡亂地抓取著，接著突然邁著雙腿疾跑過來。
塔博·莫裡斯並不知道，這種存在叫做附魔戰士，是混沌星際戰士中最可怖的一類。
“乾掉那個雜種！做掉它！”
雖然不知道是啥，但他的本能告訴他，這玩意極其危險，絕不能讓它靠近，不然他們可能都完了——或者說，至少不能夠讓它帶著異端的士兵衝進來，於是塔博·莫裡斯立刻做了一個部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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