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驚人的耐力,死亡之主依舊在堅持,兩把武器不斷咬合在一起,終於莫塔裡安在交手許久後,終於逼迫敵人後退了一步。
但隨後可汗加大了力度,用狂暴的反擊回應死亡之主沉穩的進攻,再次將勝利的天平帶到自己一側。
“索什揚,你醒醒......”
激戰中,可汗似乎聽到了什麼,頭微微偏轉了一下,看到抱著昏迷不醒的索什揚低聲啜泣的維羅妮卡。
“看來我們的第三次交流必須結束了。”
說完這句話,可汗發出凶暴的一擊,長刀劃過鐮刀直接砍在莫塔裡安的肩膀上,刀身幾乎完全沒入體內。
莫塔裡安搖晃起來,卻試圖抓住對方的刀。
可汗猛地抽刀,順便帶走對方幾根手指,然後再次擊中莫塔裡安,將長刀刺進皺起的裝甲板。
莫塔裡安也不阻攔,反而猛地將對方往自己這邊一拉,讓刀插得更深,然後猛地揮出拳頭,砸向龍盔。
但是他的拳頭直接被對方歪頭躲開了。
可汗隨即也揮出空出的一隻拳頭,將手甲砸入敵人暴露的臉。
緊接著更多拳頭落下,猶如暴風驟雨,擊中莫塔裡安脖子,胸口和腹部。
在莫塔裡安不停搖晃有些意識不清時,可汗雙手緊握刀柄,猛地釋放出野蠻的力量,向右一劃。
內臟碎片和汙濁的血液潑灑而出,莫塔裡安最終還是倒下了,落地時仿佛一座崩塌的小山。
“你輸了,莫塔裡安。”
察合台可汗低聲說道。
“又一次。”
仰著頭的莫塔裡安似乎嘗試著要說話,但模糊字句最終迷失在了沙啞的低語裡。
可汗失去了耐心,舉起了長刀。
“再會吧,兄弟。”
砰砰砰——
幾團火花在察合台可汗後背炸響,死亡壽衣們在莫塔裡安失利時就已經圍了上來,隻是被周圍的靈族給絆住了。
但現在它們已經不顧一切。
“快去救原體!”
它們大聲呼喊道。
“救原體!”
不隻是死亡壽衣,所有瘟疫戰士鬥紛紛拋下了與敵人的戰鬥和之前計劃好的撤退方案,奮不顧身地向著他們的基因之父湧去。
他們完全無視了個人的安危,甚至無視了靈族射來的彈雨,揮動武器衝向可汗。
他們知道直麵一個原體的代價是什麼,卻依舊義無反顧。
一眨眼,可汗就陷入了人海汪洋中,雖然他隻需一刀就能夠殺死最強的瘟疫戰士,但對方人數卻絡繹不絕。
甚至有人被攔腰斬斷,依舊拖著灑落的內臟試圖抱住他的雙腳。
“快把原體帶走!”
在可汗被人海淹沒時,幾名死亡壽衣已經乘機抓住倒地的原體,開始朝一架降落的風暴鳥撤離,中途靈族的各個武裝則瘋狂的朝他們射擊。
瘟疫戰士們乾脆組成一圈,用**為原體抵擋子彈,倒下一個又馬上會補上一個。
“唔——”
重傷的莫塔裡安恢複了原有的形態,他現在就好像是被弄得破破爛爛的娃娃,渾身都掛著淒慘的傷口。
當他抬起頭時,看到子嗣的血液和肢體,以及頭顱不斷飛起,那把長刀好似收割機一般,將那些忠心的戰士一片一片的砍到,而他們能做的隻有拖延,哪怕隻是零點幾秒。
他恨,卻隻能緊咬牙關,說不出一句話。
“你逃不掉的!!!!”
眼見莫塔裡安即將登上風暴鳥,察合台可汗發出的狂怒的吼聲,隨後一團炙熱的電光從他身上爆出,瞬間震飛了周圍所有的瘟疫戰士。
隨後,他一躍而起,直上百米天空,手中的長刀高舉。
霎時間,風雷裂空,虛無亦被長刀的軌跡劃破,無數炙熱的電流如蛇般纏繞其上,讓這把刀的長度瞬間暴漲數十米。
“保護原體!!!”
數十名瘟疫巫師站了出來,迅速在風暴鳥附近撐起一麵強大的護盾。
“死!!!!!!”
察合台可汗轟然落地,同時落下的還有一道讓周圍數十裡都感到震撼的雷光。
漆黑的天空驟然一亮,駭人電弧如狂風呼嘯,穿越天空與高塔,籠罩大半個科摩羅。
轟隆————————
巨響中,絕大多數靈族都捂住了流血的耳朵,隨後大地震動,以落地為中心崩裂出一道長百米的深淵。
可這並不是結束,那雷光竟擊穿了地殼,並一路向下,直至科摩羅最底層的陰影區域猛地爆開。
幾秒後,所有靈族都傻眼了。
僅此一刀,竟擊穿了整個科摩羅港區!
然而當風停雲散時,可汗望著眼前巨大的溝壑,以及散落八方的屍骸,輕歎一聲。
“還是給它逃掉了.......”
說罷,他猛地轉過身,緊握長刀走向維羅妮卡。
“維羅妮卡,快走,這個人是——”
看到察合台可汗氣勢洶洶的朝維羅妮卡走去,以為對方要行凶的賈恩·紮爾大叫著衝過來,但可汗的速度比她更快,眨眼間就來到鳳凰領主麵前,然後用刀柄猛擊對方腹部。
“唔——”
賈恩·紮爾受到重擊,直接被打飛十幾米,直到落地才停住。
“今天,我殺夠尖耳朵了,就不殺你了,賈恩·紮爾。”
說罷,可汗手往腰後一伸,竟然拿出了一串足足有十幾個頭顱,都是科摩羅著名的血伶人大師,並讓鳳凰領主身前一扔。
“還有,告訴阿蘇爾曼,隻有你族還要這等可悲的存在,你們就沒有任何複興的可能。”
隨後他轉過身來到維羅妮卡麵前,低頭看了一眼渾身籠罩在毒霧中的索什揚,輕聲道:
“我要救他,你要不要來?”
說著,也不等對方回答,龍盔下發出了一道尖銳的哨聲,隨後維羅妮卡便驚訝的聽到了馬蹄聲。
一道閃光的大門出現在兩人身邊,隨後兩匹巨大的戰馬從門裡衝出,一匹白,一匹黑。
它們看起來都無比巨大,肩高甚至超過了三米,渾身肌肉膨脹,鬢毛濃密,甚至讓維羅妮卡產生了些許恐懼——仿佛站在她麵前不是一匹馬,而是一個冷峻高大的戰士。
等戰馬停穩,察合台彎腰將索什揚抱起,扔到黑馬的背上,接著自己跨上了白馬,維羅妮卡見狀,便浮地而起,隨後側坐在黑馬背上。
但維羅妮卡剛坐上去,那匹戰馬就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嚇得她也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