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齊姆覺得這段時間真是衰爆了。
錢沒賺到不說,索什揚也沒找到,至於營救那個什麼狗屁以太,才剛出門就遇到了大亂子。
好端端的科摩羅怎麼突然出現那麼多惡魔?
而且最要命的是,那些尖耳朵也開始零元購,搞得整個城區一片混亂。
“媽的!”
羅齊姆舉起一把不知道從哪個廚房弄到的大斧頭狠狠地敲在一個眼睛上充滿著蛆蟲的死尖耳朵的笑臉上。
斧片把它的頭顱撕成兩半,但那屍體繼續掙紮著,伸出手拚命地想抓住他的臉。
在屍體的攻擊下,羅齊姆搖搖晃晃地後退了一步,把斧頭從對方的頭顱中掙開。
接著他咕噥一聲,又給了對方致命的一擊,屍體踉踉蹌蹌地跌落,再沒動靜。
死者沒有流出血液,也沒有發出尖叫聲,但他們的沉默比戰場上的任何聲音都要恐怖。
即便被砍斷了脊椎,即便被撕裂了胸口,即便頭被斬首滾向一邊,但他們依然蹣跚而行,步履沉重地向前衝去。
而且除此之外,那些怪笑的納垢惡魔更加的麻煩。
它們不斷從嘴中發出呻吟聲,但那不是真正的聲音,也不是屬於戰場的聲音,那是令人畏懼的耳語。
隻有拉塔辛能解決那些東西。
羅齊姆很清楚惡魔是啥,不管他們殺了多少,這都是一場必然失敗的戰鬥,因為它們是無窮無儘的軍團。
一下跳到某個倒下的攤位上,羅齊姆盯著街道上的納垢惡魔,它們抽搐著、扭動著,就像四肢鬆弛的木偶被粗暴地起舞,有幾個甚至都爬上了房頂,而更多的屍體跟在它們身後——這似乎是無窮無儘的死亡之浪從大地浮出。
附近很多靈族和非靈族都在戰鬥,但這一切毫無意義,死亡隻會擴充敵人的隊伍。
克倫在努力調試他臨時拚裝的噴火器,洛肯在用一把等離子槍在射擊,川奎羅的連枷已經擊殺了很多敵人,但總是有更多。
“拉塔辛,不能在這打了。”
聽到羅齊姆的話,拉塔辛拔出他的黑刀,對準一具蹣跚進入眼簾的納垢惡魔,這個亞空間生物下顎鬆弛地耷拉在皮膚和肌肉已經腐爛的地方。
黑刀以極快速度揮出致命的一擊,把那個惡魔腦袋砍得一乾二淨,緊接著無頭的惡魔便燃燒起來,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臭味。
隨後,拉塔辛又用他的武器揮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切進了一個獨眼惡魔的腹部中,頓時那墨綠色的腸子就像一圈圈光滑的灰色繩索一樣在他的手中散開。
納垢惡魔抬起頭來,一種困惑的表情凍結在他的臉上,然後便燃燒起來。
羅齊姆已經來到拉塔辛身邊。
“哥們我們得閃了!”
“你不等銨''''史他們了?”
原來羅齊姆等人之前已經乘亂從競技場裡把銨''''史救了出來,但當時因為被追得緊,隻能決定分頭跑路,然後回到出發點彙合。
羅齊姆一行人已經等了二十分鐘了,卻始終不見人影。
“等個屁!估計都死球了!”
這時,三個踉踉蹌蹌的惡魔同時向他們撲來,羅齊姆直接用凶猛的一腳把另一隻踹開,拉塔辛則果斷幾刀把惡魔全部斬首。
轉過身,羅齊姆揮舞著他的切肉斧,揮出一條野蠻的弧線砍向一個跳過來的類似蟾蜍般的生物,這一擊使那個怪物跪倒在地。
隨後羅齊姆卡在它的腦袋上踢了一腳,砍下斧頭,那怪物隨即向旁邊倒去。
“老板!!!!!”
一個尖叫聲吸引了羅齊姆的注意力,他轉過身,發現是漢克·伊文斯,之前他被派去打探消息,羅齊姆還以為他掛了——
好吧,其實也差不多,如果不能解決跟在他屁股後麵的惡魔的話。
“老板!老板!我後麵有一個一個一個一個……救命啊啊啊啊!!!”
“一個什麼!(惱,來我這裡!”
羅齊姆開始揮舞著他的“戰斧”。
驚恐的幫廚掙紮著穿過泥濘的街道,羅齊姆到跟班和惡魔之間,一斧頭劈在惡魔頭上,金屬撞擊在骨頭上的聲音和隨後骨頭斷裂的碎裂聲隨之傳來。
這一擊擊碎了惡魔頭部的右側,使它的下顎鬆弛地下垂,斷掉的牙齒如墓碑一般。
羅齊姆又對著惡魔的頭部猛擊了一下,對方倒下了,隨後克倫接替了位置,它終於把臨時組裝的噴火器的故障排除,開始揮灑炙熱的火焰。
藍色的火焰開始在汙穢的街道上沸騰,把屍體團團圍住,當他們被燒成灰燼和骨頭的時候,依然沉默不語。
“老大啊!不得了啊!”
稍微喘息,漢克·伊文斯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原來之前那麼熱鬨是什麼永恒女王在辦婚禮啊,好像有幾個人搶著當她老公,叛變十四軍團也來了,好像還有什麼黑色軍團,這次真是群魔亂舞啊,還有兩個大玩意在對毆,一個渾身冒火拿著把大砍刀,一個比克倫還胖還綠!”
“啊這——”
這時,解決了附近惡魔的拉塔辛忽然來到羅齊姆身邊,低聲道:
“我們走。”
說罷便邁開腿,羅齊姆愣了片刻馬上追了過去,但隨後他發現對方好像並不是要去港口的樣子——
憑借著冷酷的專注與靈巧的技能,競技場的獵奴獸們用長矛穿刺、盾牌猛擊,成功擊倒了明''''啟。
“啟!”
銨''''史大吼著調轉他的雙刃槍,揮舞起來繞過了黑暗靈族的盾牌直擊目標的下盤。
迎麵而來的獵奴手被擊倒在地,但他很快起身,以驚人的速度撲了上來,眼神就像鯊魚一樣冷漠無情。
不遠處的明''''恩直接開火,那黑暗靈族的胸前爆出一股紅霧,隨即倒下了。
銨''''史隨即把明''''啟拖起來,發現他的腹部正血流不止。
這時,獵奴隊忽然讓開了隊列,一個妖嬈的身影大步走了出來。
在昏暗的光線下,來者蒼白的皮膚閃爍著光芒,身穿一件午夜藍的高叉長袍,手持一條軟鞭,行走時白花花的雙腿不時顯露。
當她凝視銨''''史時,濃密的長發在她棱角分明的臉上飄動著。
銨''''史舉起手上的武器,還沒來得及說話,競技場女主人身邊的一隻野獸就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嘯,之前銨''''史並未注意到這東西的存在,為此他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