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衝上來的巨人把剃刀般的爪子伸向羅齊姆,他躲開了第一次攻擊,反手用槍柄擊中了對方的脖子,然後帶著指虎的拳頭直接糊到對方的臉上。
可以比擬星際戰士的力量可不是輕易能吃得消的,黑暗中立刻響起了骨頭被砸碎的聲音,但羅齊姆沒有來得及看戰果,朝另一個開了一槍。
一瞬間,槍口湧出的炙熱烈焰直接將那個怪物變成了巨大的火球。
開槍的羅齊姆馬上又向右邊閃去,一個大槌直衝他的前額砸過來,被他躲開了,然後反手就是一個上勾拳,直接把那東西打得離地十幾厘米,然後一腳將其踹回黑暗中。
“嗯?你的力量不太像猿猴?我得好好解剖一下。”
伴隨著好奇的低語,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從右側劃來。
“老板!”
正在和怪物躲貓貓的伊文斯百忙之中還是不忘記提醒羅齊姆。
羅齊姆則順勢一滾,然後抓起一旁的花瓶,反手就扣在那個血伶人的腦袋上。
這時,有一個怪胎衝來,羅齊姆借助一旁的階梯用力一蹬腿跳起來躲開,然後順著欄杆滑下來,並雙腿同時踢在那東西身上,將其踹飛。
而那血伶人剛把花瓶摘下來,羅齊姆順勢抄起手邊的椅子,直接掛在對方身上,然後用力一轉,那東西立刻尖叫著歪向柱子,並撞了上去,一時間暈頭轉向。
可是第二個血伶人接踵而至,直接把羅齊姆撞到牆上,同時身後的多餘手臂像是蟹鉗一樣將他的雙臂也卡在牆上。
“猿猴,你需要一點安靜。”
伴隨著鬼魅的低笑,那種削瘦的異形麵容顯得更加銀色,同時對方的一條工作臂也伸了出來,上麵一排排的針頭閃閃發光,羅齊姆敏銳地意識到它們又長又尖,足以穿透骨頭。
“媽的!”
就在羅齊姆的腦袋即將被對方“開竅”時,他的腰帶突然猛地噴發出一股氣流,直接將對方推開。
隨後他一把抓住那血伶人的手臂,將它掀翻在地,接著用力擲向最近的雕像。
尖叫聲中,血伶人撞碎了雕像,重重地砸進了牆壁裡。
羅齊姆憑借身體素質尚可支撐,但伊文斯就沒那麼容易了。
他應付的怪物足以讓他做好幾個夜晚的惡魔,並且現在它的綠色眼睛現在變成了腥紅色。
當那東西四肢著地飛向伊文斯時,他立刻向後一躺,隨後那長滿利齒的下巴在離他的臉幾寸的地方啪地合上了,嚇得他立刻放聲尖叫起來。
“神皇啊!
”
伊文斯連忙滾到一邊,那瘋狂的怪物繼續向他衝過來,同時胸口的肋骨突然打開,一簇扭動的肉質觸須在黑暗中就像一根閃閃發光的鋼索,突然纏在他的脖子上,像鎖喉一樣深深地鎖住他的脖子。
觸須繞了一圈又一圈,勒緊了伊文斯的喉嚨。
他在地上亂抓,拚命想把東西解開,可它太緊了,而且濕漉漉的,根本無法掙脫。
伊文斯隻能抬起雙腿頂著對方的下巴,讓對方的嘴離自己遠一點,可這也讓他更加喘不過氣來。
恍惚間,他已經聞到了對方口腔裡的臭味,讓他的頭骨抽搐著。
觸須越纏越緊,血從他的鼻孔裡滴落下來。
伊文斯感到視線的邊緣變成了灰色,於是伸手去抓靴子,嘗試拿出靴子裡的小刀。
摸到刀柄後,他拔出小刀,想扭轉刀刃,但右手卻因缺氧而抽搐,小刀又掉在地上。
同時他的腿開始痙攣,就在他最需要氧氣的時候,他的大腦仿佛不聽使喚。
他的視野已經縮小到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亮點。
刀!
他有點後悔跟著羅齊姆來了,他本不該死在這種地方,他的生命應該悠閒的在廚房度過——
不能……
伊文斯感到意識正在消失,陷入了最黑暗的記憶中。
忽然,黑暗中閃過一道閃光和灼熱的灼痛
隨著一聲槍響,炙熱的烈焰直接打飛了那怪物的天靈蓋。
觸須鬆開了,伊文斯連忙喘息,並另一隻手從地上拿上那把匕首,把繞在他脖子上的觸須切斷。
隨後他一邊掙紮著跪在地上,一邊痛苦地顫抖著,吸著氣,肺像火一樣燃燒,但至少他活過來了。
這時,一隻手把他提了起來。
“快走!這幫喜歡吃屎的老畢登有點難纏!”
伊文斯還沒回過魂來,就被羅齊姆帶著開始狂奔,而那陰惻惻的笑聲始終如附骨之疽般緊貼著他們的耳膜。
此時整個城堡似乎都處於瘋狂之中,兩人一路逃竄,路過一些房間時看到某種怪異的機器正噴吐著煙霧,它們從各種不同形態的生命體中抽出液體,並讓他們變為一攤爛肉。
跑過滿是血跡的手術室和實驗室時,無法辨認出是否是人類的囚禁者尖叫著搖晃他們的籠子,為數不多的幾個擋在他路上的家夥不是被他們打斷了脖子就是直接踢一邊。
所有的文明和理智都在此煙消雲散,隻有一片最為純粹的混亂。
發現大門走不通後,他們隻能轉而登上一段階梯,並透過一扇被猛地推開的門,轉入一條走廊。
某些生物在蜿蜒的走廊裡擠作一團,當兩人靠近時,急忙從身邊逃開。
在走廊邊兩側的房間中,身上帶著比皮膚還多的傷疤的人類躺在大堆的垃圾和破布中,滿身汙穢。
眼睛和舌頭都被挖去的奴隸正攪動著一大鍋肢體,周圍的玻璃罐裡都是各種器官,這個區域中有些部分陷入了黑暗,每個角落裡都有精神失常,思維混亂的棲居者,他們身上的瘋狂肉眼可見。
走廊今天是一扇窗戶,經曆如此可怕一切的兩人是一秒也不想多待,直接撞破窗戶跳了出去。
跳出屋子的兩人飛到了另一邊的屋頂,敏捷地滾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就上氣不接下氣繼續奔跑。
在此過程中,羅齊姆還用充能完畢的熱熔手槍開了一槍,但卻隻是擦著那個飄在半空中的血伶人的袍子邊緣。
伊文斯也在瘋狂地回擊,也隻是在地板上留下一串彈痕,至於打中了什麼那他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