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騎士戰團因為常年沒有補充,艦隊僅僅隻有古老的戰鬥駁船鮮血詛咒號和兩艘年久失修的護衛艦,結果兩艘護衛艦一開始就被擊沉了,對方不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
麵對來勢洶洶的敵人,桑托·喬爾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戰鬥,要麼逃跑。
他雖然很好戰,但是一點也不蠢,在人數和艦隊如此劣勢的情況下,跟黑色聖堂打仗是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亞空間引擎還要多久才能準備好?”
“十分鐘。”
“那些黑色盔甲的瘋子不會給我們十分鐘的。”
“好吧我儘可能在九分鐘搞定。”
“總之你儘快帶我們離開這裡,火炮甲板已經快要報廢了。”
“明白,戰團長,但我建議你再派點人去控製損失,畢竟在我們能走之前,黑色聖堂會對我們自由發揮他們的破壞力的。”
“正在想辦法。”
當更多的炮彈擊中要害時,鮮血詛咒號顫抖起來,各種撞擊,如火花撞擊船體的劈啪聲是由殘骸刮蹭著船體發出的,而炮塔們終於完成了工作,戰鬥機和轟炸機開始撤退回他們的母艦。
這時,黑色聖堂的打擊巡洋艦脫離了隊形,形成對鮮血詛咒號的高射擊角度。
下一秒,打擊巡洋艦的主炮陣列開炮的一瞬間,兩艘船就像被一道燃燒的光橋連接了起來。
桑托·喬爾此時到達了鮮血詛咒號的反應堆陣列,裡麵有許多等離子體反應堆,要啟動亞空間引擎就必須保證這裡的安全。
反應堆的艙室非常巨大有一公裡長,其中有著縱橫交錯的通道,這裡總共有六個反應堆,每個反應堆的圓柱體都是充滿過熱等離子體的容器,它被鎖定在持續的能量反應中,向鮮血詛咒號的亞空間航行陣列輸送能量。
其頂端是蜘蛛形的鋼支柱,支撐著為反應堆提供燃料和冷卻劑的電纜和管道,桑托·喬爾匆匆走過1號和2號反應堆之間的一個台架,一連的連長謝裡·格雷羅和他的幾個戰士就在前麵的控製台上。
“戰團長。”
當他看到桑托·喬爾靠近時,立刻說道:
“我在數據網絡上聽說有兄弟們倒下了。”
“目前隻有韋斯利和道恩,但敵人正在把所有的炮彈都扔給我們,如果不能及時脫身,恐怕我們的結果也不會好。”
桑托·喬爾隨後把他的通訊網絡調到了艦橋上。
“弗蘭克,我在反應堆,看起來他們挺得不錯。”
“那就好,如果我們失去了反應堆,那我們就完了——”
轟!
爆炸的巨響應驗了弗蘭克的死亡宣判,一堵牆被爆炸硬生生地刮斷並飛向艙室,扔出一陣金屬碎片。
宏炮發射的炮彈貫穿了鮮血詛咒號的一側船身,狂嘯的烈風和彈片撕裂了上層的教堂,白熱的彈片四處飛濺。
衝擊波把桑托·喬爾從控製台上拋了下來,撞到了牆上。
他的頭昏昏沉沉,要不是戴著頭盔,可能會當場暈倒,但幸好他還有足夠的力氣保持不動,因為如果他跌倒在甲板上,可能會死於冰冷的虛空中。
隨後,他反射性地猛擊,拳頭擊穿了反應堆室的牆壁,在他因重力落下時穩定了他。
爆炸的回聲在房間周圍轟鳴,船體已經完全毀壞了,其後迷宮似的破損的艙壁和甲板完全暴露在虛空中,接著空氣從船體裂口被吸了出來,一陣烈焰呼嘯著衝進傷口裡。
爆炸產生的碎片穿透了1號和2號反應堆的容器,1號反應堆甚至倒塌了,對於其破碎的地基來說,它太重了。
當反應堆的頂部接觸等離子體湖時,等離子體瞬間融穿了它,燃燒著的等離子體形成了像太陽耀斑一樣的弧線,它以毀滅性的能量穿過反應堆艙室的頂部,一團一團地鑽過行道和指揮平台。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洪流從反應堆的下半部分噴出,熾熱的洪流流過纏繞在一起的管道和電纜,遮蔽了艙室的地麵。
桑托·喬爾意識到一個物體正在向他墜落:那是他的兄弟。
於是他伸出一隻手臂,抓住了正在墜落的戰士的肩膀,雖然其重量幾乎把桑托·喬爾從牆上拉下來,但他堅持住了。
那個戰士其盔甲上的紅色噴漆正在熱氣中冒泡,桑托·喬爾一直往上爬,直到和行道的斷頭平齊為止。
其行道的大部分被撕掉扔進了密室的深處,但剩下的足夠支撐一個星際戰士的重量,它在維修入口與艙室相連處,桑托·喬爾把那位兄弟拖到行道上,看到他還活著,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看了看房間的另一邊,試圖尋找更多的幸存者。
桑托·喬爾看到幾個鮮血騎士緊緊抓住一段不安全的走道,向一個幾乎完好無損的指揮平台爬去,從那裡,他們可以進入房間上方的通道。
一連長自己則被扔到了三號反應堆的頂部,正朝著連接它和天花板的管道和電纜的頂部前進。
“弗蘭克!”
桑托·喬爾大喊道,房間裡最後的空氣在尖叫,過熱,發出的可怕的聲音就像毀滅一切的火風暴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桑托·喬爾的聲音在靜電乾擾聲中斷斷續續。
“敵艦宏炮直接命中!指揮官,報告損失!”
“1號和2號反應堆已經破裂。正在釋放等離子體,3號也快了——”
“疏散該地區,我會關閉亞空間引擎。”
“不!不能關閉!如果這樣我們一定會死!賭一賭!”
“唉,好吧,如你所願,戰團長。”
桑托·喬爾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剛傳到他的耳朵裡,2號反應堆就爆炸了,內部的壓力對它已經失效的結構來說實在太大了。
一團純白色的等離子新星爆發了,2號反應堆的結構被摧毀了,成群的等離子體衝向附近的反應堆,切斷了更多的維護通道。聲音,隻是通過桑托·喬爾所附的牆壁傳播的一種振動,就像一個巨人在逃跑時發出的吼聲。
稍後,眩光漸漸消失了,桑托·喬爾看到一連長蜷縮在爆炸的衝擊波中,仍然緊緊抓住三號反應堆。
“謝裡,你還好嗎?”
“沒事,戰團長。”
一連長的聲音被乾擾扭曲得幾乎聽不懂。
“隻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