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什揚戰團長.....”
伊萊·達紮頓停頓片刻,似乎在斟酌語言。
“....我也聽說過一些關於你的事跡,還有你所建立的那個同盟,但正如你所說,我們的身份已經無法擺脫,縱使你的同盟願意接納我們,可帝國不會允許,審判庭也不會允許。”
索什揚麵帶笑容,目光微動。
“啊,當然,這個選擇確實不可行,但我還有另外一個建議——”
聽到索什揚之後話,伊萊·達紮頓驚得嘴巴微張,眼睛更是瞪得老大,連他身後的戰士也是。
卡楊卻隻是輕笑一聲,轉身打開了一道傳送門。
在進去之前,他隻扔下了一句話。
“真是膽大包天。”
“你——”
伊萊·達紮頓後退兩步。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我從始至終都在保衛帝國,不久之前我才剛剛做完手頭一件小事,可惜並不完美。”
“休倫的事情才發生沒多久。”
那個名字如同毒蛇的嘶聲般從伊萊·達紮頓口中道出,仿佛他想把一個穢惡的字眼啐出來。
“.....現在他成為了最險惡的叛徒。”
“我教訓了休倫兩次,未來還會有很多次,直到我砍下他的頭,但我要說的是,休倫從接手戰團的一開始就沒有擺正自己的立場,以至於昔日的信念被現實所扭曲,最終導致他的心智和身軀都遭到了腐化.....慟哭者的馬拉金戰團長是我的好友,我比你們更清楚大漩渦之亂的內中種種因由,我不是休倫,星界騎士也不是星爪,我們絕不會與帝國的任何機構進行對抗,我們絕不背叛帝國......對於你們,這種狀況也僅僅是暫時的,深紅軍刀的詛咒已經破除,你們需要的僅僅隻是等待未來一個機會,重新恢複你們的地位和名譽。”
索什揚的話不知是否真的打動了已經窮途末路的伊萊·達紮頓,他站在原地,表情糾結而猶豫,而他身後的戰士們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有什麼主意。
大概沉默了十秒後,深紅軍刀的四連長伊萊·達紮頓做出了決定。
“如果想要帶領我們,那就必須得到劍之議會的認同。”
“哦?”
索什揚眉頭一挑。
“你們這種情況下還保留著戰團決策機構?”
“這是深紅軍刀的傳統,即便隻剩下十人,也會組成劍之議會。”
索什揚點點頭。
“那麼我該如何得到你們的認可?”
伊萊·達紮頓目光銳利的注視著他。
“很簡單——”
——————————
“太慢了!”
索什揚閃過一下足以在他腦門上敲個洞的猛擊,將他的拳頭砸進了對手的鼻子。
他細細品味著飛濺在臉龐上血液的溫度,隨後繼續進攻,一擊上勾拳將他對手的腦袋打地後仰,再迅速邁進,用一個擒拿的姿態將對方重重摔倒。
對麵這個軍刀失去意識癱倒在地,鼻子和臉上都是血。
“下一位。”
索什揚在決鬥籠的中央穩穩立著,這個金屬的高台占滿了整個低處大廳的空間,燃燒著炭火的火盆圍繞著它聳起的邊緣,在它表麵上投射出忽明忽暗的光線,武器與裝備的陰影在石頭完美的圓周上畫出交錯的線條。
牆壁的四麵有四個石雕從牆壁上凸出,第一個沒有披甲執劍,僅穿著簡單的長袍,第二個全副武裝,手執一柄利刃,第三個手持巨大的盾牌,第四個渾身傷痕咆哮不止。
這四尊雕像代表著深紅軍刀曆代戰士對四種戰鬥關鍵要素的理解,即:靈活,進攻,防禦,意誌。
索什揚將要在這個訓練大廳戰勝10個劍之議會的代表,以證明他有能力領導殘破的深紅軍刀。
“下一個是誰?”
他轉身,將視線投向聚集在此處的其他深紅軍刀們,而他的終結者衛隊也在一側列隊觀看。
“我來!”
一個人大吼的跳上角鬥籠,索什揚隨即旋身向左避過一道刺來的劍光。
接著他用臂鎧擋開了劍鋒,另一手直接越過攻擊的武器,手指按進了襲擊者的喉嚨。
那個戰士在窒息下放開了武器。
“下次記得用一些假動作掩飾自己的意圖。”
索什揚笑著說道,牢牢拽住對方的脖子,突然一腿掃到了對方的腳後跟上,任其轟然倒下。
那個戰士爬起來,羞愧的跳下了角鬥籠。
“一個個上太慢了,諸位不妨多來幾個。”
“好!那我們來看看索什揚戰團長你的實力!”
兩個劍之議會的兄弟隨後咆哮著跳上了角鬥籠,他們一人手持戰斧,一人手持戰錘。
索什揚也終於拔出了他的劍,直接對上了兩個對手。
這兩位默契度還是非常高的,持錘者不斷壓迫索什揚的位置,而持斧者則在索什揚躲閃時不斷進行快速的打擊。
很快,索什揚的盔甲左劍和右臂處就多了兩道比較深的劈痕。
其實對方也不是全無破綻,但索什揚希望能夠在軍刀們心中留下更深的印象,因此他打算來個“一力降十會。”
隻見他猛地抓住正在下落的戰錘,在對方詫異之時,將戰錘奪了過來,然後直直打在武器原本的主人身上上,擊碎了他的胸甲,直接將那個軍刀撞下了平台。
“抱歉,但稍晚大家都會得到全新的動力甲。”
索什揚露出勝利的微笑,撞向持斧的戰士繼續著他的戰鬥。
他先用劍打開對方的斧頭,隨後用手臂纏住對方的肩膀,直接將那人扭倒在地,在對方掙紮著要起來時,索什揚腦袋錘子一般狠狠砸向對手的臉。
那戰士還非常倔強,徒勞地試圖掙脫,裝甲的伺服器在索什揚的壓迫下碎片飛濺。
直索什揚將他整個人舉起,扔到台下,他才真正放棄,啐了口血沫扔掉武器。
索什揚站起身,血液從他的臉上滴落,但他隻是寫意的伸展開筋骨。
在鬆緊之間,他能感受到軀體內每一縷肌肉,感到如此……鮮活。
成為戰團長後,與血親兄弟酣暢淋漓的對練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大家.....都太尊重他了,因此動手的時候總是會束手束腳,而這種情況在他成為代理軍團長之後隻會更嚴重,隻有塔洛斯索爾這些人才能時常和他正常對練。
但他們......終究不是索什揚的血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