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小隊,聚集到我的位置,楔狀隊形,殺敵為先!”
在雷鷹的俯衝掃射掩護下,十一連開始朝黑色軍團戰幫所處的位置推進,他們凶猛的火力劃過了異端的盔甲,並把它們撕成了碎片。
塔洛斯的像用鐮刀割麥般那樣殺死異端,他的動力劍帶著令人目盲的金色電弧切過盔甲和血肉,並怒吼著刺激著周圍的戰士做出更大的努力,這屠殺看起來極是壯麗。
爆炸與槍炎充滿了空氣,等離子的尖嘯和爆彈的哢噠交響成了吞噬一切的**。
巴赫拉姆指揮戰士們用破甲火箭砸穿了敵人臨時構築的路障,三個手持燃爆武器的混沌星際戰士進入了視野,他們手中的武器向剛剛突破路障的十一連戰士吐出了明亮的死亡之炎。
新兵赫裡倒下了,他的手臂成了一團鮮血淋漓的滅跡,血肉與盔甲熔在一起成了一塊融跡。
雖然他的盔甲噴出止痛藥膏,但這位戰士已經不可能再站了起來了。
“凱洛夫!!”
巴赫拉姆大喊著。
“解決他們!!”
操作神秘的重型等離子機槍的凱洛夫轉動他的武器,隨後等離子體的哀號聲穿過了槍彈的尖叫和轟隆的爆炸,數百發等離子幾秒鐘內就撕穿了那三名混沌星際戰士。
甚至在他們已經死後很久,子彈還接著將他們撕成碎片。
“夠了!”
巴赫拉姆叫道:
“無謂地消耗彈藥是浪費,快冷卻!”
“是的,副連長。”
凱洛夫低下頭,開始手動釋放過熱的等離子氣體。
“這不會再發生了。”
轟————————!
突然,一陣爆炸響起,前方一棟建築轟然倒下,戰場周圍的火炎也隨之朝天猛躥。
塔洛斯站在廢墟上,身上的盔甲多了幾道劃痕,同時腳下也多了一具無頭的屍體,這具屍體背後的支架上串滿了頭顱,毫無疑問是一個冠軍,那麼很自然的,他應該也就是這次襲擊的指揮官。
戰鬥很快結束了,戰士們聚成一個圓圈以感恩他們的勝利並向犧牲戰友的英靈獻出祈禱,這個儀式由巴赫拉姆主持。
“記住他們,記住死去的兄弟,讓他們活在你們的記憶裡,你們的靈魂裡,當你們終有一天踏上末路時,他們將會前來迎接你。”
當塔洛斯說出這句話時,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深深注視著被擺在地上的屍體。
從登陸排殤星開始,50人的十一連總計陣亡9人,幾乎達到了20%的陣亡率。
當然,他們消滅的敵人則是這個數字的幾倍——雖然敵人的死亡數目現在還是未知,但是巴赫拉姆明白那將會很高,因為他們沒有遺留下任何幸存者。
其中投入最深的是薩布林,因為他的小隊就陣亡了三個人。
他在此過程中,一直半跪在地上,握著陣亡兄弟的手。
當巴赫拉姆完成禱文後,他才站了起來,他的盔甲和武器都被敵人的鮮血所染紅。
巴赫拉姆看著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他們帶著英勇與榮耀奮戰,可為我等的楷模。”
薩布林隻是閉上了眼睛,隨後又睜開,但多了一些堅決。
“我的指揮還很稚嫩,但不會有下次了。”
巴赫拉姆點了點頭,除了勉勵戰士們去學習偉大的英勇壯舉外,他也要負責照管連隊的精神健康——有時他甚至猜測戰團長是不是打算未來讓他轉職成為牧師。
但老實說,他挺害怕亞茲丹的。
“大人們。”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戰士們齊齊轉頭。
煙霧中,一身血汙的史崔克和他的卡塔昌士兵們走了過來,他們之前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雖然不知道這些帝國半神們在乾啥,但誰也沒膽子去打擾。
可史崔克覺得一直這麼等著也不是事,看對方有結束的苗頭,於是壯著膽走了過來。
“是史崔克上校吧?”
塔洛斯看向這位排殤星臨時總督兼最高指揮官,不得不說,在這種環境下,凡人居然能夠堅持一年多,簡直是奇跡。
因此對這些士兵,他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是。”
史崔克點點頭,忽然發現自己忘記要說的話了。
“一會跟你接洽這件事——”
“塔洛斯連長!”
忽然,通訊器裡響起了駕駛員急切的聲音。
“有情況!”
不用說,塔洛斯已經感受到那股衝天的惡臭和大地的震動。
當他們走到要塞殘破的護牆邊緣時,看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
在朦朧的血色月光的照映下,一片“陸地”正在迅速蠕動,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那絕非大地,亦非海洋。
那是一波活生生的浪潮,一張被洶湧的亞空間之力捆紮著,被夢魘般的咆哮聲覆蓋著的,由暗綠色腐朽血肉構成的**地毯,翻滾著,吞沒一切。
銀河中無一物可與之類比,無任何其他物種可以做到這一點,亦無任何有感知的生命可以將自身融合,扭曲進這一團不定形扭曲之中。
惡魔,鋪天蓋地的惡魔,而且是腐朽之神的惡魔。
“神皇啊——”
史崔克也被震懾了,他曾經遭遇過不止一次惡魔襲攻城,但沒有一次能夠與此等規模相比。
要塞在這洶湧的**之海麵前,就如同一枚微小的石子,估計一瞬間就會被淹沒。
“連長。”
巴赫拉姆看向塔洛斯,對方卻忽然抬起右臂。
“彆急。”
就在隆隆的惡魔之潮迅速逼近要塞時,天忽然亮了。
準確的說,被照亮了。
仿佛是帝皇親自降下的怒火,一道道金黃色的光柱忽然從天而降,傳統了濃厚的雲層,點燃了彌漫大地的臭氣。
霎時間,山搖地動,鬼哭神嚎,炙熱的烈風席卷大地,令幾裡外的眾人都在站立不穩,而凡人更是需要保住某個堅固物體才能不被吹飛,甚至一些人的眉毛頭發都被烤焦卷曲。
而那湧動的魔潮更是受到最直接的打擊,眨眼間灰飛煙滅,無論它們多麼巨大或者多麼微小,在毀滅性的軌道炮擊下,都無法幸免。
大約十秒後,魔潮消失了,大地多出了數道長二十餘公裡的焦痕,仿佛被人用炭筆狠狠的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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