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然出現的幾個猛男,綠皮完全沒頭緒是什麼在朝它們開火,驚愕之下,無論是暴徒還是戰士,全都化為飛濺的鮮血和殘破的血肉消散殆儘。
重型爆彈槍怒吼著,肉兔被撕成碎片,鎧甲如同彈片閃出光芒,連載具都被切成兩半。
“儘誅異形!”
戰鬥禱詞和武器的怒吼緊密相連,聲音變成了一股宛如水晶純淨的共鳴。
甚至連羅賓都露出了微笑,他很清楚他聽到的每一句話,血液內的每次沸騰——這就是他追求的、渴望的和熱愛的。
帝皇與他同在,祂的火焰就他在心中,就像在他手裡的爆彈槍裡。
而且這讓他感覺很好。
在腰後的位置,沉重的枷鎖正叮當作響,就像是在乞求釋放的機會,但時機還沒到……
另一方麵,即便綠皮有著各種缺點,但它們唯獨沒有輕易認輸的念頭,它們對帝皇的憤怒毫無興趣,也沒有戰術可言,正常人麵對凶猛的火力可能會趴在地上掩護射擊,但這些野獸可不會這樣。
它們憤怒咆嘯著,揮舞手中粗製濫造的武器,直接朝新兵小隊發動衝鋒。
“它們過來了!”
羅賓舉起手裡的爆彈槍,瞄準能看到最大隻的綠皮。
綠皮的指揮結構很簡單,誰越大隻,說的話就越有份量,如果他能把領頭的除掉,剩下的就更容易鏟除。
戰鬥禱詞依舊環繞在他周圍,他的聲音也加入其中,感覺歌聲就像野火一樣刺激著神經。
第二波綠皮憤怒的向前衝,它們咆嘯、它們急迫,它們似乎沒有儘頭。
那群野獸現在離他們很近,他也能清楚的看到它們:迸出的獠牙和綠色的皮膚,生鏽的武器和用從戰場撿來的鋼鐵和陶鋼拚湊而成的盔甲。
其中一個披著黑色護肩,上頭還帶有雙頭鷹的標誌。
爆彈凶猛的火力在密集的綠皮隊伍裡犁出一道血路,但它們的損失沒讓它們停下腳步,反而撿起垂死同類和被踩踏的武器,繼續向前。
重爆彈在兩位戰士的手裡咆嘯怒吼著,佐德則不斷用他的狙擊槍射擊,仔細挑選他的目標。
戰場變成了由鮮血、煙霧和噪音揉製而成的混亂歌舞廳,綠皮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大吼大叫,將倒下的同類或者屁精踩成碎片。
gh!!!!
“它們的數量太多了!”
豪摩的聲音打破了戰鬥的狂熱,他的爆彈槍已經啞火,正在更換彈鏈。
“再這樣下去,我們子彈支撐不了多久。”
羅賓眉頭一皺,但手上的射擊並未受到影響。
領頭的綠皮在深紅色的血霧中退了幾步,其他人綠皮依舊前仆後繼的湧上,就像**的綠潮,又像一頭巨大的野獸,毫無秩序也毫無恐懼可言,就像動物般嚎叫怒吼著。
羅賓感覺體內的怒氣正在直線上升,然後又降回如鎂般閃耀又潔白的正義怒火。
在不斷上升的煙霧後頭,幾個更大的身影正在向前,它們有著粗鄙但裝飾精美的武器,那些武器不停竄出一陣陣火光。
一堆較小較深色的屁精在戰場上亂竄,它們撿起地上的東西搖一搖、咬一咬後興奮地把東西撿走。
羅賓將爆彈槍掛回到腰上,拔出了身後交叉的雙劍,接著扣下了力場激活按鈕。
伴隨著力場激活,雙劍焦躁咆嘯著,渴望異形的鮮血。
在隊伍最後方的巴赫拉姆也與綠皮發生了近距離交鋒,他先用槍托撂倒一個,又把一個踢到地上,把它手裡的斧頭搶過來後砍向後頭的另一隻綠皮,原本淺灰色的偵察兵胸甲如今被死亡的色彩所擦亮。
羅賓則一個人衝進了綠皮堆裡。
他握著動力劍,雙臂飛旋,劃過一頭綠皮的喉嚨後接著砍進另一頭的胸口,兩頭野獸幾乎同時倒下,而第三頭因為失去手臂已經開始嚎叫。
羅賓的劍是如此的快,以至於當他邁出第五步時,兩側已經躺下了十隻綠皮。
接著他從某隻無禮的屁精頭上踩過,砍向兩隻並肩而行的綠皮,此刻他就是死亡的化身,代表著帝皇的憤怒,用手裡的劍在敵人的盔甲、血肉和骨頭上雕刻,讓鮮血如同紅酒揮灑到半空中。
在砍倒第五十六個綠皮後,羅賓看見了別的東西。
一個戰爭頭目。
這頭野獸非常巨大,足有三米高,渾身肌肉仿佛是花崗岩組成,耳朵上有些金屬,下顎的一顆牙齒特彆突出,而且全身幾乎都披著盔甲,上頭能看見一些眾所皆知的圖案——歐克笑臉,骷髏塗鴉之類
這也是羅賓在戰場上所見過最大最該死的綠皮。
它紅色的雙眼有著銳利、狡詐的眼神,而且它已經將目光停在羅賓身上。
“gh!!!”
在他們周圍,混戰減慢成了一場鮮血與刀刃的流暢舞蹈,羅賓的眼角餘光撇到了巴赫拉姆用他深紅色的拳頭朝某個綠皮臉上揮了一拳,那頭歐克搖晃身子退後幾步,然後搖了搖頭,接著昏倒在地。
而奧斯卡則持續的射擊,被他殺死的綠皮幾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作為星界騎士首批新兵中劍術最優秀之人,他的天賦之高連索爾也時常在索什揚麵前提起。
當然,與羅賓劍術齊名的,還有他的高傲。
很多人新兵都覺得他太驕傲,但羅賓自覺沒有什麼問題,隻是他並不怎麼擅長與人交流,和他關係較好的巴赫拉姆與豪摩都知道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其實羅賓到不在乎外界的說法,隻是他的劍術越好,所敬仰的索爾教官似乎就越對他有疏離感,他不知道這個原因是什麼,這也成了他的一大心病。
有一次他曾經聽那位神秘兮兮的智庫說過,羅賓很像索爾過去一位故人,但當他詢問那個故人是誰是,那位皮膚白的像是死屍的智庫隻是會發出一陣怪笑,並不回答。
但這些念頭都不曾出現,因為羅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現實,集中在綠皮的老大身上。
就像對方的注意力在他身上一樣。
兩人就像是風暴的中心,那頭綠皮帶著兩柄斧頭,兩把都和它充滿肌肉的前手臂一樣長,而且它的腰帶上還插著一把巨大的手槍。
忽然,它動了。
它不僅大隻,速度還很快。
羅賓已經習慣綠皮的緩慢動作,它們以往都靠著蠻力而非速度或技巧來擊倒敵人。
這隻卻不同。
但羅賓並不慌張,而是遵循索爾的教導,讓戰鬥本能引導自己的劍,那是一種直覺,一種純粹的專注,也是他戰鬥訓練的一部份。
綠皮頭目的第一擊側砍被擋下了,接著是第二下,當斧頭咬住動力劍的劍刃時爆出了摩擦的尖叫聲。
綠皮老大並沒有後退,它使用蠻力試圖控製住局勢,羅賓則開始後退,擋下了一擊後又頂住第二下,靴子踩在遍地的內臟和屍體間。
它跟上他的腳步,氣息就和它滿嘴的黃牙一樣肮臟,還不斷嘶吼,仿佛在威脅和嘲弄對手,但羅賓對它狂妄的語句豪不在意。
他在等待機會,屆時它就一定會死在這裡。
另一次打擊,接著又一次,綠皮頭目試著繼續向前推進,但它沒有注意到羅賓眼中的寒芒。
忽然,它感到身下一陣劇痛,低頭時發現自己的左腿膝蓋已經被削掉了,失去平衡的它尖吼的歪倒,隨後兩把長劍如狂風般降臨,它的手臂,護甲,鼻子,耳朵,獠牙,一件一件的飛起。
隻是幾秒時間,他便將巨大的野獸淩遲肢解,嚇得周圍小子扭頭就跑。
羅賓最後一擊是將劍捅進這野獸的腦袋,把裡麵的腦漿絞成一攤綠色的醬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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