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倫蟲族可以說是人類所遇到的最異類的外星種族。
它們和帝國所遇到過的那麼多其他種族完全不一樣,泰倫蟲族並不渴求領土、權力、統治、財富或者複仇。
這些它們似乎都完全不在乎,它們唯一的目的隻是把所有的生命質儘數吞噬,為一個永遠無法滿足的大胃充饑,似乎直到抹去銀河之內的全部生靈才能罷休。
泰倫蟲族最可怕之處在於,它們有能力以一種高效得恐怖的方式去實行這一看上去全無可能的計劃。
每當蟲巢艦隊的觸角抵達一個有生命的行星,那星球的末日就已然確定。
在行星的大氣窒塞滿可以讓原生植被轉而攻擊其住民的異型孢子的同時,大群的地麵生物和巨大怪獸也會乘著血肉空降倉直墜星球表麵。
即使是在蟲族的獵物瘋狂地組織防禦之時,噴孢腔和鋸齒狀的異型生物構造也會鑽入行星地殼,刺破地表,以把更多的有害微生物噴進大氣之中。
很多淪為獵物的世界缺乏任何抵抗蟲族進犯的手段,或者軍事防禦太過脆弱。而就是那些能夠組織起有效防禦的行星也必須麵對潮水般的蟲群。
蟲族大軍由致命又邪惡的生物組成,它們大小不一,既有翻滾著的撕裂蟲群,也有長的比坦克還高的炮蟲,蟲族軍隊的每一員都是摧毀它們獵物的工具。
地麵,武士蟲會用**步槍編織出腐蝕粘液的彈雨,或者用鐮刀般的爪子撕裂任何敢於靠近的敵人。
天上,有翼的石像鬼會撲向不幸的敵手。
而自下而來的是碩大的掘蟒和沙蟒突然鑽出,大量的槍蟲緊隨其後。
泰倫蟲族的戰術多變它們既可以用大群的小型生物淹沒敵軍,或者用迅速又致命的獵手接敵,抑或用怪獸壓垮抵抗,還可以結合所有這三種方式。
在麵對蟲巢的時候,獵物麵前的並不是由一係列個體組合成的軍隊,而是一個整體的意誌無情的蟲巢意誌想要吞噬銀河的一切生命。
自從產生第一次接觸後,泰倫蟲族便數次入侵銀河,每波入侵各由一支蟲巢艦隊發起,生物學專家和曆史學者已能從其內生物的外觀色澤進行辨認。
最有名的一戰,便是在泰倫星係淪陷後,被命名為貝希摩斯蟲巢艦隊的龐大毀滅之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橫穿帝國國境,吞噬了無數星球,直到在馬庫拉格被極限戰士阻止而極限戰士也在此戰中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在貝希摩斯蟲巢主力被粉碎後,它的分支艦隊殘餘依舊在銀河各處肆虐。
最近一次關於泰倫蟲族的戰役發生在遠東星區,就在鈦星人和堡主克拉斯克的卡迪安第十八軍戰成一團的時候,戈爾貢蟲巢艦隊進入了星係。
如此嚴重的威脅突然出現,竟強迫兩個原來的敵手互相協作以在蟲族的掠食下幸免於難。
更為關鍵的是,馬紮爾領主向索什揚闡述的並非遙遠的流言,而是某種近在眼前的威脅。
風暴星域的邊緣,已經出現了泰倫活動的跡象。
而這,又不得不提到與泰倫息息相關的另一種獨特的異形威脅基因竊取者。
基因竊取者是泰倫蟲族的一種,他們被認為是銀河中最致命的生物之一,具有高度的智能,快速的反應動作,以及能在幾秒內切開最重裝甲的爪子。
這種近人異形最大的特點在於,他們能夠把泰倫蟲族的基因序列注入到其它生物中,使其變為混血的生物奴隸。
在人類世界與其它星球中,有許多基因竊取者秘密培育的教派。
通常來說,基因竊取者作為是蟲群的哨兵存在,他們的大規模活動常常標誌著入侵的開始。
而基因竊取者的入侵方式也非常不同,他們往往花費幾個世紀的時間滲透到目標星球的社會中去。
起初,基因竊取者會把他們的異形注入被控製的人,被感染者會繁殖出可憎的變異混血種。
混血種會以靈能控製其父輩使其渾然不覺其子女的異變。並以正常方式培育與保護子女。
當進入一個星球後,基因竊取者會嘗試潛入具有高度組織性的人類社會。
開始時他們會專注於感染生物,在目標社會中組織教派。
教派中的領袖被稱之為“族長”,是整個星球異形的始祖,那些混血後代都通過靈能感應與其建立連接,形成一個高度緊密的團體。
族群中的所有成員都被族長所控製,會去做出謀求社會權力,感染其它人,擴大族群等等掩蓋在其正常表麵下的行為。
他們會組成小團體,以某種少數族裔為名義掩人耳目。
當他們人數較少,不會表現出政治意圖,隻是會建立組織,傳播教義,擴大信徒人數。
直到掌握有星球的部分政治軍事力量前,他們都不會暴露自己。
可一旦當他們強大起來,有恃無恐時,那些未被感染的星球民眾就會驚異於突然出現的巨大恐怖,而他們也會撕下偽裝,直接攻擊剩餘的人類。
同時,混血種們還會創建一個強大的靈能網絡,直接去吸引蟲巢意誌的注意。
靈能網絡越強大,蟲巢就會越快反應並向犧牲品所在的星球移動。
當蟲巢主力艦隊出現在星球周圍並阻斷任何呼救信號時,基因竊取者則會進行暴動作為策應,直接攻擊人口密集區或暗殺敵方指揮係統,常常造成難以預計的破壞。
馬紮爾歎了口氣,手搭在廊道邊緣的大理石護欄上。
“有數個巢都都發現了規模較大的基因竊取者教派,當地的法務部已經無法鎮壓了,星界軍的數個團,包括塔蘭的兩個裝甲團也正在那些巢都清理異形,但形勢並不樂觀。”
“他們是否有發出請求?”
馬紮爾領主卻低吼著呲起了牙。
“當然有,他們哭得就像被踩到腳趾的屁精一樣。”
可是現在苦行者卻並沒有參與到清繳基因竊取者教派的行動中,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們沒有回應請求。
這種話,索什揚自然不會問,但對方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
“弗倫行星,曾經是一個歐克小帝國的心臟,我們在兩百年前曾經將其粉碎,但是經過這些年的恢複,加上戰團一百年前那場慘重的傷亡,戰團無力繼續壓製它們,該死的綠皮們又卷土重來了!他們已經占據了整個子星係,很可能繼續向外擴張。”
如果是泰倫是一個致命的病毒,那麼綠皮便是帝國那不死的癌症。
隻要有任何機會,它們都會想儘辦法擴張領地,發起一次次規模浩大的入侵,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它們的數量和裝備會呈幾何數的增長,最終會形成一股不下於蟲巢艦隊的毀滅洪流。
因此索什楊立刻就理解了馬紮爾領主的想法。
“貴團準備先對弗倫行星的綠皮動手?”
“是的,我已經爭取到附近星區的支援,屆時將會有星界軍和海軍參與遠征,必須在泰倫威脅抵達前,拔掉這個隱患!”
索什揚卻從對方的話裡,聽出了另一番玄機。
“馬紮爾領主,您認為泰倫的入侵是必然會發生的?”
對方搖了搖頭。
“我們的牧師通過死亡冥想,預見到了大吞噬那饑渴的觸須已經纏繞在整個星域周圍,一切隻是時間問題。”
這種獨特的,近似預言的東西,索什揚報以半信半疑的態度。
不過他也沒傻到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