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眠一並沒有因此完全放心。
尤其是他看見流動的雲紋在寵獸毛發上出現時,內心的震驚和恐懼已經達到了最大點。
但是他沒有叫出來聲,正如陸源所說,他要冷靜下來,不能把事鬨大,不然年獸會吃掉他。
陸源看著他,劉眠一渾身打了個激靈,忍住了恐懼,強打起精神。
既然年獸表現出了被人類馴服的模樣,那就把它當成是陸大師的寵獸。
畢竟陸源是年輕的鎮邪禦獸師,實力超出他一大截。
像收服年獸這種天方夜譚的奇事,也不是沒可能,頂多是鄉下人沒見識過罷了。
“我帶您去祖祠看看,今天的事麻煩您了,回頭我登門重謝。”
陸源沒有拒絕,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劉家有什麼寶貝,要是自己和年獸用得上就好了。
不一會兒,劉眠一喚出了他自己的寵獸紙漿人,命令寵獸鑽進他的衣服,幫他支撐身體走路。
在外人麵前,他是大病臥床,身體虛弱可以理解。
但隻要出去了,劉家的臉麵就不能丟,因為這事他不少被父親教訓。
此刻要出門見“祖宗”,他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決定全副武裝,以最好的狀態陪帶大師進祖祠。
有寵獸紙漿人幫忙控製身體,到時候要是出事了,也方便逃跑。
陸源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眼看著薄薄的紙片人鑽進了劉眠一的衣服裡,問道:“你這紙片人是幾星寵獸?”
第六紀元有許多早已滅絕的古代寵獸,“紙片人”正是其一,屬於是炎國民俗文化中比較有代表性的低星寵獸。
這是經典的師承寵獸,師傅傳弟子,或是父傳子,一代又一代。
可惜因紙片人的綜合能力不強,漸漸被新晉寵獸淘汰,進而導致無人再學,傳承出現斷層。
在陸源那兒,“紙片人”寵獸已經斷了兩千年的傳承。
後人隻能在史料中精神交感,窺其一角麵紗。
“回大師,我這是兩星的紙……漿人。”劉眠一說道。
這不是秘密,全村人都知道,沒什麼好隱瞞的。
陸源問的是紙片人,劉眠一答的是紙漿人,這兩者是有區彆的。
彆看陸源不懂本地話,在大師級語言精通技能下,話語裡細微的區彆是能感應出來的。
考慮到這裡是最初的紀元,“紙片人”寵獸的前身可能是“紙漿人”,可能是近支關係,也可能是上下級的進化關係。
“陸大師,請問‘紙片人’是我這寵獸的三星形態名字嗎?”
劉眠一輕快的走路,追上了陸源的步伐,兩人離開了屋子。
陸源沉吟了一下。
他記得那段史料,那是在大學課堂裡學過的知識。
失傳的紙片人在書中寫明是三星傳承。
陸源邊走邊道:
“我知道的信息也不全,紙片人寵獸是三星寵獸沒錯,但是不是你的進化路線就不清楚了。”
劉眠一臉上閃過喜意,他的禦獸空間契約有一個二星的煙花筒,以及身上的二星紙漿人,目前卡在二星的水平上不去,很愁。
紙漿人這一條道,他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了,祖祖輩輩都是二星,這就是命了。